第69章 前途被毀
此時周行舟公寓的門被敲響——不知是合時宜還是不合；不過依著現在周行舟的身體狀況、是絲毫聽不到敲門聲的。
咚咚咚，門外的人這敲門的架勢好似不聽到裏麵的答複是不會罷休的，“周行舟我我知道你在！”
“周行舟，我們談一談！”周陌寒覺得此事是因他而起，現如今牽扯上了顧蘇兩家不算，在電話裏聽說周行舟說出關於秦韻嫵的那些話，他越發的擔心起來。
對周陌寒來說，秦韻嫵是第一個教會他善良的人，他總是像霸道哥哥一樣對待秦韻嫵，雖然霸道但很有感情；就算這麽多年不聯係，彼此見到麵也不會尷尬無言。
“陌寒！”秦韻嫵用盡身上最後一絲力氣喊出了周陌寒的名字；就像周陌寒想的一樣，秦韻嫵隻要聽見他的聲音就一定可以辨認出來的，這是彼此之間這麽多年依然存在的默契。
“小嫵？”周陌寒即刻也辨認出了她的聲音，並無絲毫懷疑“阿嫵你怎麽在裏麵，怎麽不開門？”周陌寒腦子裏突然蹦出周行舟昨日在電話裏說的話，便覺得這個房間裏小嫵一定是危險的！
秦韻嫵早就用光了力氣，此時身體軟塌無法大動，隻得一點點地挪離開周行舟，盡力伸手去碰床頭的燈罩，因為是木製的，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響會更大。
“這防盜門我怎麽也是撞不開的啊”周陌寒不禁著急起來便想不了那麽多直直撥打顧瑜的私人電話“顧瑜，派人來周行舟公寓，要快！不然小嫵就——”
還沒等周陌寒說完話，顧瑜聽見周行舟和秦韻嫵的名字在一句話裏麵，便立刻離開公司，“阿遠，查出周行舟的公寓地址”直直獨自一人驅車前往。
此時周行舟正在極力控製自己的身體——對，如果今天我對阿嫵用了強製性的做法，那麽以後我們可能連見麵都不複從前了。
他燥熱到想要擺脫這個世界，卻又如此迷戀自己麵前愛了四年多的女人的模樣，周行舟不會再繼續放縱自己了。
他知道今天——二人之間不會發生任何事了，他始終對秦韻嫵是做不出那樣的事的，但——他還想再努力一把，吐露自己的真心。
“阿嫵.……你試著愛我，好、好不好？”周行舟不是膽小、而是他雖然邁出了對秦韻嫵的第一步——可卻無論如何都不肯真的違背她本人意願而進行占有。
“不！”秦韻嫵的內心是十分清明的，但是這藥當初周行舟在提煉的時候過純，就算劑量小，藥效也是極大，秦韻嫵無法控製身體由於恐懼而顫抖，“不要，走到……那一步，你我都會後悔的。”
周行舟撫摸著眼前女人的臉頰，他真實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但這四年多，卻沒有一天是戰爭屬於他的，“阿嫵，你就算不愛我，也不要愛上顧瑜好不好.……”
顧瑜風馳電擎，想起周行舟在天上人間的包廂裏說的那些話便心下一沉，“嫵，等我。”
“顧瑜你終於來了！”周陌寒看向顧瑜身後疑惑不解，“怎麽就你一個人，我不是讓你多派些人嗎！”
“我一人足夠！”顧瑜說完便把西服上衣的扣子解開，往後退了一步，直接抬腳生生踹開了周行舟家的防盜門。
周陌寒看呆了，沒想到看起來斯文清秀且文文弱弱的顧瑜，竟然如此牛掰？？！
周行舟突然聞到血腥味，睜眼端詳——秦韻嫵為了不讓自己發出那不入耳的聲音，生生把舌頭咬出了血；周行舟見此瞳孔猛縮，一瞬間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傷害她！
在他想要轉而把被子蓋上秦韻嫵身上的時候，卻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騰空而起，狠狠地拽起摔在了地板上——是顧瑜。
“嫵！”顧瑜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脫下西服裹住麵前女人此時羸弱不堪的身體，抱出門外放入車中，顧瑜看著秦韻嫵攥緊西服的手骨節分明、還在因害怕而微微顫抖。
顧瑜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嫵，安全了，我在！”顧瑜試圖去拍背安慰一下，但還沒碰到人，秦韻嫵的身子就瑟縮起來。
“她可能受到的不止是驚嚇——還有打擊！”周陌寒知道周行舟和秦韻嫵是朋友。
顧瑜收住了眼內的心疼，轉而冷冷地麵向周陌寒，“你在這裏照顧好她等我出來——再和你算賬！”
周陌寒知道顧瑜已經查處他那晚和蘇雅的事情，但顧瑜本來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鬧大就成，但今日卻由於周陌寒、間接地讓秦韻嫵受到了傷害。
“這筆賬，從我這裏討三分，我都得修養生息半年，周行舟啊，這剩下的七分由你代勞，你還能活嗎”周陌寒自顧自地邊整理著秦韻嫵的衣服邊說著這些話。
到了秦韻嫵的耳朵裏，“陌寒，不要……不要讓顧瑜、動、動他”依舊是有氣無力、略帶顫抖的聲音。
周陌寒看著秦韻嫵此時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袒護周行舟，雖然他知道他們隻是朋友關係，秦韻嫵不會再愛上第二個男人，但依舊深深地歎了口氣。
“晚了。”
此時的周行舟依舊躺在自家地板上，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也沒有能夠自己起來的征兆。
顧瑜下手真的蠻狠的——武術散打跆拳道摔跤拳擊等等等等，都不是白學的！
周行舟躺在地上微微顫抖，看不見他臉的人可能以為他是被摔到地板上過於疼痛，可此時正正當當地麵對著他的顧瑜，看到的卻是周行舟無聲地——近乎變態的大笑。
“周行舟，別活了！”顧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沒有一絲情緒的流露。
周行舟笑到直咳也不肯停，“顧瑜，你看到她反抗了嗎？”
那藥是不受人控製的，二人皆心知肚明，隻不過周行舟今天若不給顧瑜添堵的話，對秦韻嫵的傷害也都是無功而返。
顧瑜不言，嘴唇緊抿，向前一步抬腳生生踩住周行舟側過的臉，“上次我警告過你，看來是口頭，不管事兒。”說著腳下便又用了勁。
由於顧瑜是從公司直接抽身過來的，身上依舊是那身彰顯身份高貴脫俗的灰色西服，腳下則是踩在周行舟尊嚴上的黑色皮鞋，就算是奔波而來，也不沾染塵土分毫。
周行舟怎麽別也是別不開的，便也不再掙脫，隻說道“顧瑜，你就是個廢物，你連秦韻嫵的嘴都沒碰過吧？！嗬嗬嗬……”
“我不僅吻了我的阿嫵，我還——”顧瑜腳下突然起勁，目的就是令周行舟半分話都無法再說下去。
秦韻嫵不能由其他人沾染分毫！
“你的？”顧瑜語氣上揚，眼神帶有不屑；周行舟猛的意識到，這二人眼裏的不屑是一樣的！二人都是如此的清高！竟對自己都顯示出這樣的眼神！
周行舟突然截住了笑，“惱羞成怒了？顧瑜——我今天就是碰了她，怎麽樣，要我的命嗎？”
周行舟這幾天的變化簡直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到底是什麽讓他喪失以前心性，他在美國的時候明明恨意沒有這麽深，隻是為自己父親惋惜，而且——現在是明朗朗的地把秦韻嫵拿出來當槍使。
顧瑜把腳抬離，“說，哪隻手？”蹲下的姿勢也從不失王者之氣，此時更帶了一份殺戮之心。
“怎麽，不要命，隻剁手啊——兩隻！”周行舟不怕死，他隻想試探顧瑜，用秦韻嫵來試探顧瑜的底線到底在哪裏，他想看看顧瑜到底能作出什麽來——他是否會和當年他的父親一樣。
顧瑜解下領帶三下兩下地纏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生生的用左手這兩根手指掰斷了周行舟的手腕！隨後迅速的解開纏在手指的領帶，起身直直地扔在周行舟死人灰一般的臉上。
“你自找的！”顧瑜起身係上西服上衣的扣子“領帶送你了——我嫌髒。”
周行舟的疼痛自是無法言說，他是一名醫生，顧瑜傷的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他已經都不能再做手術了，職業生涯就此斷送——“顧瑜，你從來就沒懺悔過嗎！”
“懺悔嗎？”顧瑜自問自答道“我隻後悔過為什麽上一次總會輕易放過你們這些人，讓你們會有第二次的機會去傷害他人！”
“你憑什麽說的如此正義凜然？！”周行舟從地上爬起，身上早已透徹冰涼，“逼死我父親的是不是你？之前把秦韻嫵逼出國的是不是你？現在毀我手腕如同毀我前程的是不是你？！”
周行舟佝僂著身子垂著胳膊，再無以前的風采奕奕，“顧瑜，你憑什麽這麽輕易地就能毀掉一個人卻絲毫不用負責、憑什麽曾經對她如此無情卻能讓她至今依然愛你！！”
顧瑜聽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眸子一緊，剛準備邁出門的他隨即轉身，接下來顧瑜所做的一切徹底摧毀了周行舟僅剩的尊嚴和心牆。
“我當然會負責！”顧瑜從西服褲口袋中拿出錢包裏所有的銀行卡一把甩在周行舟臉上，“這就是我對你這種人負責的方式，想讓我給你尊嚴？”
“配嗎？”顧瑜邁出大門的時候才拋出這麽如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