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烈火焚天
漫天皆白,雙眼茫茫!
趙牧靈總覺得自己手裏抱著的兩個小姑娘太不一樣,一個矮小輕盈,兩隻小手抓著自己的臂膀,肉嘟嘟,軟綿綿。
而另外一隻手中的小姑娘大了很多,也重了很多,不過抱在懷中的那種感覺卻格外不同,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和另一個小姑娘更是天差地別,而且總感覺在哪裏見到過、聞到過!
因為這隻手中實在太重,所以趙牧靈不得不將整隻手都向胸前抱得更緊了些,使勁托著這個有些不太一樣的小姑娘的屁股,將她整個人都緊緊抱在懷中,避免她被來往的人撞到,然而這一動卻聽見有一聲女子嬌嗔又驚的輕哼之聲突然響起!
也正是此時,天空中白光逐漸消散,四周熾熱灼身的氣息慢慢退去,但是經曆這一陣白光刺眼,並不是所有人都一下恢複了正常視野,大部分人眼中依舊是一片白茫茫,星星點點揮之不去!
但是趙牧靈卻看清楚了,自己麵前正有一張粉紅羞顏也在看著自己,美目幽怨,雖然那美麗容顏之上的羞澀已經藏之不住,柿打秋霜,但是一副清寒冷俏的模樣始終未改,未作表情!
趙牧靈看著自己懷中熟悉的麵龐,遲遲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抱錯了人,應該是說多抱了一個人,因為自己懷中的女子正好將另一個青衣小姑娘抱在懷中!
此時再感覺懷中那一份初次體驗的溫、柔,趙牧靈腦袋裏一片茫然,宛如是腦仁被剛才的白光照了一個遍,整個人不知動作!
既不知剛才的白光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懷中的女子是怎麽跑到自己懷裏的,也不知懷中女子心中嬌羞幾何,更不知自己麵前有五個男子一道道想砍人的目光正在凝視著自己!
“小子……!
“抱夠了嗎…?
“當心我把你手砍掉…!”
-
“小秋…小冬……!”
“小秋…!”
“小冬…!”
長街之上,眾人皆望天驚畏,鴉雀無聲!
有幾道呼喚之聲傳來,漸漸逼近,然而趙牧靈卻依舊和懷中的女子四目相對、蘭息相聞!
而趙牧靈懷中女子亦是不動,心中滿是羞意,已經無法想到其他東西,看著趙牧靈的眼神,女子總感覺似曾相識,然而這個男子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氣息更是陌生!
而且女子也根本不敢動彈,因為隻要自己一動,屁股下麵那條精煉有力的手臂就會感覺地特別清晰,此時那條手臂對於女子來說宛如是封印一般,那臀上緊扣的五指讓人無法掙脫!
“大師兄…
“我在這裏……!
“師姐…
“我在這裏……!”
“我們都沒事…哈哈哈……!”
聽聞警告呼喚之聲,趙牧靈兩人都未清醒,忽得兩人各自懷中的兩個青衣小姑娘卻回應高呼起來!
此時白光已散,兩個青衣小姑娘見眾人又團聚在一起,宛如剛才一場離散不過是一場遊戲,竟然由哭轉笑,驚醒了趙牧靈兩人!
“你…你還不放我下來……!”
-
“抱歉…
“曆姑娘…!”
趙牧靈懷中所抱之人正是曆寒月,剛才白光驚芒之中,曆寒月遙遙看見青衣小女孩被人群衝散,一人落單,於是現身相救!
然而曆寒月才剛剛落地把小女孩抱到懷中,竟然又有一人把自己連同小姑娘一起抱在懷中,雖然不知長相,但是憑借神識感知得出來那氣息定然是個年輕男子,曆寒月從未如此近距離的和男子接觸,一時驚慌失措!
曆寒月口吐幽蘭,嬌羞斥責聲中,趙牧靈頓時醒悟,這才趕緊托著曆寒月將其輕柔放下,五個身著道袍的男子立馬圍上前來,陳言禮、徐南卿和炎霜華也趕到近前!
曆寒月脫離那隻大手之後,雙腳一落地心便鎮定下來,很快就恢複成了那一副神色清冷的樣子,眼神示意幾位師兄不要為難眼前的男子,五個道人立馬止步!
“你認識我…?
“我們以前見過嗎…?”
曆寒月美目凝疑,不敢看趙牧靈那一隻空蕩蕩的手臂!
趙牧靈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神思急動,幸而陳言禮的聲音及時響起,為趙牧靈解圍說道
“西牛觀曆寒月曆仙子!
“誰不知道…?
“曆姑娘,
“小鎮一別,
“又見麵了…!
“見過幾位前輩…!”
修道之人,境界資曆為先,陳言禮以前輩之禮見過五位道人,但是與曆寒月卻是平輩視之,小鎮走了一趟,陳言禮和曆寒月對彼此印象都不錯!
陳言禮身後,徐南卿在炎霜華的攙扶之下緊緊相隨,雙眼之中依舊在流淚,模模糊糊看見兩個青衣小姑娘毫發無傷,徐南卿終於才鬆了一口氣!
炎霜華也遠遠就看到趙牧靈懷中抱著大小三人的場麵,所以哪怕心憂趙牧靈的安危,並不願意和趙牧靈打招呼或說一個字。
眼下看見趙牧靈和曆寒月並身站立在長街一旁,各自懷中都抱著一個青衣小姑娘,炎霜華心中更是滋味難明,但是也在想象自己有一天會不會也能處於這種景象之中,人與景皆像!
而曆寒月見到陳言禮幾人,想起剛才的場景定然都被瞧見了,心中又有羞意起伏,但是隻是回禮,並沒有答陳言禮的問候之言,隻不過多看了炎霜華幾眼便又轉回身去看著趙牧靈,正想要接續話頭,卻看見趙牧靈眼神癡癡望著天上,幾個人亦是隨之抬頭!
隻見在巨城之上,一座無邊火海壓蓋於眾人頭頂,籠罩著長河兩岸的整片城闕,火勢越燒越高,直入蒼天,飛鳥亡命,火燒白雲!
城中遠處那一座火海牢籠已經不翼而飛,那個渾身火光盛若烈陽的男子也不知去向!
原來在剛才那陣白芒之中,眾人已經與一場生死擦肩而過!
趙牧靈心神搖曳,心中奇怪,不知為何整座火海並沒有降臨城中,火海滔天,卻宛如被人懸托在兩岸四野之上,雖然火海就在頭頂,但是周圍也隻是能感受到那炙熱難耐的強溫,並沒有烈火焚身之痛,雖有強光刺眼,但是眾人都安然無恙!
在奇怪的同時,趙牧靈又感到幸運不已,因為能夠在不知不覺間經曆一場生死最後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雖然是大險,卻也是大幸!
趙牧靈麵前的五個道袍男子看著天上火燒白雲的景象,皆是回頭怒目看著河邊某處,正如同剛才看著趙牧靈一樣!
此時,其他幾個少年少女也一齊趕了過來,鮑參軍和宋安寧對五個身穿道袍的男子施以重禮,因為上一次中洲之行,正是這幾位前輩將三人安然無恙地送到了大京城中!
其餘的幾個少年少女見鮑參軍和宋安寧施以重禮,也應和隨之!
眾人一起仰望長天,火勢不止,一時之間,城中似乎有些難以呼吸,四下安靜!
趙牧靈看著那火海牢籠消失之處,心中隱隱不安,不知該活的人是不是還活著,若是不該死是不是還沒死!
……
而長明河之畔,長亭高台相接,華蓋相連,盛若長空白雲萬裏延綿!
當此之時,長河上下波濤映火,水中亦有火海連天,水霧蒸騰!
在一處幾乎與河齊平的長台之上,與別處相比此處人數極多,斷去一臂的老人朱義投在好友的極力勸慰之下才終於能夠安坐!
本來朱義投滿心氣憤難以疏解,但是此時卻看著另外一邊的高台之上飲酒連連,不時以手擊股,搖頭笑歎,碎碎有言
“風水輪流轉,
“今日到你家……!
“……
“勸君來飲杯中酒,
“何故愁眉急上頭……?”
而朱義投旁邊的老人同樣是喜悅之色溢於言表,隻不過並沒有言語表露出來!
在白光退去之後,台上一群著兩式服裝的少年少女看見漫天烈火,一個個嚇得腿軟發顫,無數人滾伏在地上,就隻剩下年輕獨耳男子和另外兩人能夠依舊站定。就連四周護衛之人也顫顫難安!
眾人一聽見老人的言笑聲音,終於才慢慢回神,哪怕心中恐懼不散也強自鎮靜,慢慢站起立定,表現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因為此時此地,天下九洲仙門雲集兩岸,一座座長台水亭之上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不得不在人前爭那一口氣,何況旁邊便是想要看笑話的人!
在旁邊高台之上同樣也有一群少年少女,但是所有人都始終站立,無論是白光驚現還是烈火焚天,所有人都臨危不亂。因為所有人都恭敬地低頭對著前方的金發男子,一動不動,似乎是看不見先前白芒,不知頭頂火光!
金發男子高高在上,同樣是欣喜不已、啄飲連連!
在其座下,兩個老人吳法吳天亦是在拍手稱快!吳法頭頂不生一發,油光如鏡,映照天色,一張頭皮之上火光烈烈,散發著耀眼光芒!
吳天哀婉歎息,嘖嘖冷言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痛…可痛…!”
-
“哼……!
“等老夫解決了眼下再來領教各位的手段……!”
吳天一言剛落,旁邊有一道怒喝之聲便緊接著響起,力喝眾人!
東陽殿的一旁威嚴聳立的正是金烏宮的高台,寶器珠光,霞彩瑞瑞!
高台四周,甲士林立,此刻眾甲士都望著城中那一處火光牢籠消失的地方,雖然有頭甲覆麵、鐵衛不改森嚴,但是眾人都心慌突起,因為那個讓眾人崇敬無比的男人和那一座火海牢籠一起消失不見了!
高台之上一群少年少女亦是望著頭頂,滿目迷茫,心中落差甚大。
眾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是萬中挑一的天之驕子,然而和此時頭頂那一片無邊火海相比起來,不過也隻是微弱毫芒。
同樣是生來所有的天賦神通,然而頭頂遮天蔽日的太陽真火卻能夠比太陽還要耀眼!
隻不過一群少年少女不明白為何三祖會愁眉不展、滿臉為難,雖然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一看見老人滿臉不悅,有了剛才的教訓,現在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高台之前,老人獨身而立,雙手舉天,表情十分難堪!
朱九囍立在一旁,散開強大無比的神識延展兩岸,不斷向四方擴展搜尋,然而卻始終沒有找到有絲毫蹤跡、一丁點氣息,心中越發不安!
“九兒…!
“不必再找了。
“現在我無法分身,
“當心有人心懷叵測中傷你的神識……!”
-
“怎麽會沒有…?
“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他…他不會…死了吧……!”
老人無奈勸慰,然而朱九囍仍然不想放棄、不願相信!
旁邊一眾少年少女聽著兩人言語不停猜測,但是依舊雲裏霧裏,朱溫看著那火海牢籠消失之處遲遲無人現身,心中隱隱不安,有兩人同樣難安!
一個少年心中好奇按耐不住,可是又不敢直接開口問老祖宗,於是悄悄向一邊一個甲士問道
“前輩…
“出什麽事了…?
“羨梧前輩去哪兒了?”
然而少年沒想到,那人突然作怒,太陽真火浮動,境界高高在上,氣勢逼人至極,竟然在老祖麵前就對自己破口大罵,怒道
“你叫朱石對不對?
“你給老子記住了,
“哪怕是你現在被選中了,
“但是你依然隻不過是扶桑樹上一蚍蜉而已,
“隻要你一天境界沒我高,
“那就輪不到你來問我,
“給老子滾蛋……!”
突然一頓臭罵,朱石再也沒有了什麽好奇之心,而且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果然,轉頭一望,一雙精光綻放的老目正從自己身上收回餘光,寒光射魄……!
朱石凜然一驚,在一群少年少女同情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回原處,瑟瑟發抖、忐忑不安!
而在甲士對朱石借機發火之時,四下兩岸無數目光頓時收斂,很多人心中驚醒
那畢竟是金烏宮,隻是隨便一個護衛甲士竟然就是仙人之境!
於是很多人紛紛收斂起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
而高台之上,老人雙手托著漫天火海,衣袂飄飄、風姿瀟灑,然而心中卻是百味陳雜!
後悔、擔心、驚異、屈辱……!
老人後悔自己不應該橫加幹預,如果不是自己一味催促,或許羨梧就不會倉促動手,就可以將那個‘拔毛天君’一點一點磨滅煉化,那樣也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而現在什麽都晚了!
老人更是後悔自己不該不聽祖上臨行時的告誡,不該小覷那個‘拔毛天君’,竟然讓羨梧一時間得意忘形,讓他忘了這是在昆侖山下!
老人擔心,也不知道現在朱羨梧到底是什麽情況,是生是死!
雖然如今金烏宮終於有了朱九囍,但是她畢竟還沒有突破到仙人境,還是難改宮中仙人凋零的事實。
‘老二’又被斬落境界,已成廢人,仙人無望!而朱羨梧正是這一輩,是金烏一族時隔千年最有希望躋身逍遙境界的人,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將是一宮上下都難以承受的損失!
老人更是驚異,不知到底是何人出手相幫,竟然能在自己眼前隱藏痕跡於無形,始終都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起手無意,落手不知!
出手相幫不說,竟然能在瞬間就將朱羨梧的一切氣機都抹除幹淨,羨梧那一步逍遙的境界既然連反抗的響動都沒有。
雖然有所猜測,但是沒有證據,又不能奈之何!
而最讓老人難受的是,在牢籠大陣剛剛破碎,火海將要衝天而起之時,心中有一道淩厲清寒的聲音突然破門而入,他竟道
“西昆侖洲之上若是落下一顆太陽真火的火星,
“那東瀛洲就要樹倒胡孫散、仙人落人間了……!”
那一道淩厲清寒的聲音正是來自於人間最高處,昆侖之巔,高高在上,連逍遙之境的老人也沒放在眼裏,不僅對老人發號施令,而且言語之中滿是威脅之意,讓老人感到屈辱無邊!
然而即使如此,老人卻不得不照辦,甚至老人在那一刻連抬頭仰視的勇氣都拿不出絲毫,這也是讓老人真正感到憋屈、無力、憤怒的地方!
雖然如今金烏一族已經被黜落於九天之上,但是自古以來金烏一族又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哪怕是當年被那個老家夥黜落,那也是戰得堂堂正正,雖敗猶榮!
到了如今隻能將所有的氣埋在心中了?
心情複雜如此,但是老人還是不敢分心大意絲毫,生怕一丁點火星落在地上,動輒得咎!
因果循環,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吃,人沒抓到不說,還要收拾爛攤子,實在是諷刺!
看著兩岸四下那一道道難以隱藏、甚至不願隱藏的嘲諷目光,聽著那些誅心奚落的笑語,老人心中憤怒卻又無能為力,隻能怒罵回擊身邊幾個老對頭,畢竟如今是在人間,‘人多’勢重,而金烏一族就要顯得勢單力薄了!
如果得罪了全天下,那金烏宮恐怕連人間也不能立足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那傳說中的三人、不是那個老家夥,世間又有幾人敢與天下為敵!
老人以‘擎天架海’之力將整片由太陽真火組成的火海不斷升空,漸漸遠離人間,雖然心中滋味難嚐,但是老人也感到驚奇。
因為朱羨梧如今隻是一步逍遙,還不是真正的逍遙,他憑借自身靈氣布下的火海大陣竟然就有如此威力,哪怕是自己真正的逍遙之境都花費了如此多的功夫,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夠真正逍遙,說不定能比自己更強!
所以老人在不斷將火海消磨的同時,心裏也更加急切,恨不得能快點讓火海立馬消失,看看能不能去找到一些朱羨梧的蛛絲馬跡,哪怕是隻有一絲希望也不願放棄!
“九兒…
“你不用再浪費心神了…!
“羨梧的氣息突然消失一空,
“如果不是灰飛煙滅
“那……就是跌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
“我想……他…應該沒這麽容易死……!”
朱九囍收起擴張於四麵八方的無邊神識,泫然欲泣,不曾想自己降臨人間一趟居然會害這麽多人出事!
另外一旁,朱溫雙眼恍然,雖然已經親耳聽聞,還是不願相信,一群少年也開始不安,有少女已經在淚落!
“哼…
“你們這群小鬼,
“哭什麽哭…?
“我金烏一族隻流血不流淚…!
“朱羨梧是什麽人?
“他可不會那麽容易就死了…!
“畢竟他是我們的大統領……!”
剛剛怒罵朱石的甲士見一群少年少女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索性將所有少年少女一起罵了一遍,在怒罵聲中,四周護衛甲士也都安心許多!
終於,漫天火海消失於長空之上,明月峽之下重見天日!
高台之上一道身影眨眼飛向城中!
……
而此時在長明河之畔,火海消失之後,不多時兩岸又熱鬧起來,人多勢重,氛圍更是濃厚。
剛才那一場危機似乎隻是過眼煙雲,宛如是這場河畔問道盛會開始之前的一場煙火表演!
宮長青和司馬亮並肩走在一起,二人行於河畔!
宮長青白衣墨竹,一看就是神仙子弟,氣度瀟灑;司馬亮膚貌甚白,英姿勃勃,一看便是真正的美男子。
隻不過宮長青年紀較輕,二人差著七八歲的年紀,所以比司馬亮要矮上許多!
“長青兄…
“我本以為你隻是一時興起,
“沒想到你來真的了,
“沒看出來你還是如此癡情的人……!”
司馬亮出言調笑,因為這一段時間宮長青一直‘離家出走’,一直都沒有回去端明宮的府邸之中落腳,二人一直閑逛於城中,而宮長青每一天都要去劍山之下眺山望影,慕思佳人,樂此不疲!
“見笑了…
“哎……!
“可是癡情又能如何呢?
“見之心憂,
“不見人瘦!”
宮長青空懷感歎,字字情真!
司馬亮見宮長青年紀輕輕,卻表現出一副如此的癡情模樣,不禁來了興趣,問道
“你們是如何相識的?
“想來一定是如夢似畫的場麵吧……?”
宮長青突然站立不動,表情玩味,言道
“她確實是如夢似畫,
“不過我就要狼狽許多了,
“或許她如今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那個一竅不通的趙牧靈…!
“當時她的眼裏隻有他!”
-
“趙牧靈?
“那個魔主之徒?
“他不是死了嗎?”
兩人一提到趙牧靈之名,無數雙目光紛紛望來,兩人悄聲,繼續再往前走!
“你說你這麽久沒回去,
“現在回去怕是少不了一頓臭罵吧!
“他們會不會說是我把你拐走了?”
-
“哼~
“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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