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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贈人虎鞭手有餘香 二

  當宮中唐梁君使盡渾身解數去包裝銷錢莊之時。 

  唐府中卻有一人高舉自私這支大旗,在談情說愛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是以女子輕吟道:「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歇時。病郎,這魚玄機又是何許人也?」 

  唐冠本望著眼前亂成一盤的棋局苦笑不止,正想耍賴重來,聽聞上官婉兒詢問,抬首笑道:「嘿,魚玄機。」 

  說罷,搖頭苦笑一聲,卻不答話,上官婉兒捧書與其對弈,一心二用間竟然將唐冠殺的空餘几子賣命掙扎。 

  妄其狂言:「你我紋秤一局,此子落盤,天下抵定。」 

  許是被千軍萬馬圍住的唐冠,也只剩這几子了吧。 

  「想是一個美人呢。」上官婉兒突然將書放下,落子咬斷唐冠最後去路,輕笑道。 

  「哈,我又贏了,這可不大好玩。」不出意外輸的一塌糊塗的唐冠再次嬉皮笑臉,上官婉兒對於這一切都那麼熟悉,不以為意微微一笑。[ 

  與他這等賴下棋,沒開始便已經輸了。 

  唐冠似是逞強幹笑片刻,收聲道:「何以見得,魚玄機便是美人?」 

  「你這等走徒賴笑了,不是美人又是什麼?」上官婉兒明眸閃動間戲虐出聲,唐冠聞言啞然,不著痕迹的望向上官婉兒手邊那本書籍。 

  所載全唐大小文人畢生之感,唐冠偷到最後,險些將眼前佳人的命都偷走了。當即唐冠將目光挪開,這些現在已經不屬於他。而是屬於上官婉兒。 

  「美人雖好,不過你比她更美!哈哈!」唐冠突然伸手一把勾住上官婉兒腰肢,今日難得最後一抹溫暖,許是過些日子就要冷了。 

  此亭距客廂甚遠,倒也不怕被人瞧到看到,一時間嬌嗔嬉笑好不悅耳,外人見了也要暗羨一聲:「少年快活風流的緊。」 

  可惜此番良辰美景並未能持續多久,便被一聲乾咳打斷。 

  只見院中不知何時多了一老一少。俊美少年面色尷尬,老者卻笑吟吟的望著亭中打情罵俏的兩人。 

  上官婉兒見到有人來了,不由俏臉一紅,輕輕將唐冠開,而後對兩人萬福一下,便悄聲息的款跨離去。 

  唐梁君這才攜著老者上前,出聲道:「候兄。」 

  老者在側。唐梁君倒不想將市井之言掛於嘴邊。 

  唐冠聞言點點頭,望了一眼老者笑道:「這位是?」 

  「哦,這位老師是靈台平章婁相公。」 

  「婁相公?」唐冠聞言面上表情不變,心中喃喃一聲,自己久未歸朝,倒是不曾聽聞還有個婁相公。當即笑道:「在下唐去病,闊別長安多時,適才歸家,未曾拜會相公門楣,失禮。」 

  「呵。侯爺多禮了,老朽婁宗仁。久仰侯爺大名了。」[ 

  「婁宗仁?婁師德!?」唐冠聞言眼睛一眯,隨即笑道:「相公過獎,小候與澤弟窩居一處,簡陋的緊,若不嫌棄,請。」 

  當即唐冠引著二人在亭中坐下,婁師德饒有興趣的望向桌上棋局,當見到那黑子被白子殺的片甲不留的局勢后笑道:「侯爺好雅興,好棋奕。」 

  「哈哈,過獎了。」唐冠聞言哈哈一笑,當即不要臉的承認了,他執的卻是那黑子。 

  附庸風雅的唐冠什麼都玩兩手,可是在上官婉兒眼中他似乎又什麼都不會,明明白子先行,乃是技弱者的禮讓,他卻偏偏搶那黑子。(註:唐圍棋,白子先行) 

  唐冠笑罷,望著眼前婁師德,先是在心中自語一聲:「宦海猛士。」 

  而後才笑道:「不知相公此來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前來拜會一二。」 

  說罷,婁師德便微笑不語,還真像是來串門的模樣,唐梁君見此間沒有什麼招待之物,心中一轉之後,起身道:「老師,失陪一下,我去換身衣裳,再吩咐些茶湯。」 

  二人聞言點點頭,唐梁君見狀這才離去,一時間亭中只剩下唐冠與婁師德二人,借著明媚陽光,二人倒也笑意滿滿。 

  「沒想到此人老成這幅模樣了。」唐冠微笑間心中暗語不停,婁師德的出現確實有些意外,當即笑道:「不知相公是何時入得京職?」 

  「哦,來的突然,就在年前。」 

  說罷,又是片刻沉默,婁師德捋須笑吟吟的望了一眼棋局后,開口道:「此次冒昧叨擾侯爺清凈,在下對此奕也有所涉獵,不知侯爺能否賞臉與老朽紋秤一局?」 

  「恩?」唐冠聞言笑容不變,眼底卻微微一動,隨即回應道:「言重了,能陪先生落得一子,是去病福分。」 

  說罷,唐冠便默不作聲的將手伸向散落在盤的黑子,見到這一幕,婁師德眼光一沉,竟然也伸手捏向黑子。 

  唐冠修長手指與他乾枯老手一觸,變立即分開,只聽婁師德言道:「侯爺見諒,老朽習於執黑。」 

  「哼,執黑?」唐冠聞言默不作聲,心中卻冷哼一聲,隨即輕笑點點頭,不動聲色的收拾起那白子來。 

  他倒是要瞧一瞧這個婁師德何德何能稱為宦海猛士,當即二人默默不語拾子,片刻缽滿盤空。 

  婁師德這才出聲道:「侯爺,請。」 

  「那學生就斗膽了。」唐冠微微拱手,而後落得一子,婁師德見狀微笑落於其下。 

  二人下的甚是隨意,倘若行家裡手一看這起手便分明是在糊弄對方,可是兩人卻都面帶笑容,似是饒有興趣。 

  只見兩人一子接一子,都不殺不堵,只在最關鍵的時刻擋一下去路,而後又是新一輪重複。 

  「呵,侯爺太客氣了,這一子為何不落?」婁師德突然出聲,唐冠聞音笑答道:「老師不落,學生怎敢落?」 

  兩人一邊說一邊緩緩的有一子沒一子的落下,只聽婁師德再次言道:「這下棋就是有趣,好玩,倘若能天天這麼有趣,侯爺說是也不是?」 

  「先生的說的是,有趣的緊。」 

  「唐大夫年紀輕輕,卻機敏好學,想必是侯爺教導的好。」 

  「先生過獎,是愚弟有些小聰明,學的好,相公說是也不是?「 

  「侯爺說的是,這朽木雕不得。」 

  「啪!」此話一出,唐冠突然一子徹底堵死婁師德去路,竟然開始趕盡殺絕,兩人下的本來就很隨意,雙方破綻百出,可是卻遲遲沒有吃死對方,此子一落,唐冠便出聲笑道:「僥辛,先生,得罪了。」 

  婁師德在其落子響動的剎那,心中咯噔一跳,而後暗嘆道:「一模一樣。」 

  望著將自己趕盡殺絕卻像是理所當然的唐冠,婁師德暗暗搖頭,他像極了那個人,此人在裴子隆老路上越走越遠。 

  就在這時,唐梁君端硯而來,幾方茶水還未落下,剛剛走近之際,婁師德卻拱手道:「侯爺,叨擾了,改日再來造訪。」 

  唐冠聞言回禮道:「先生慢走,恕不遠送。」 

  「告辭。」說罷,婁師德對唐梁君微笑點點頭,起身負手離去。 

  唐梁君見他這麼快就要離去,不由有些疑惑的望著其背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n)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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