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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天屏山上

  蕭若佩和淩先生趕到遠行鎮的時候,距離武道大會開始隻剩下兩天時間,入意武者也來了接近二十人,他們來得不算晚,卻是最引人注意的一批人。


  淩白濤傳承的白羽劍法,曾經在青玄峰上打敗過昕天聖,如今他再次與昕言對決,誰勝誰負是當下武者最關心的事情。


  蕭若佩在天光禮上以天光聚劍擊敗過昕言,也是因為借助了天光,許多人對他的戰績並不認可,他再次麵對昕言,莫非是要向武道證明他真正實力,就算不靠天光一樣能夠打贏?

  這兩者對戰昕言,是本次武道大會最有看點的戰鬥。


  遠行鎮一些荒廢已久的旅館此時都已經清洗幹淨重新開張,蕭若佩一行人來得雖然不是最晚的,卻也沒有好的地方入住了。


  幾人隻好選了一家舊旅館,房間也算幹淨整潔,卻處處透著一股閑置已久之後的腐朽氣息,淩先生沒有介意,他在青鬆鎮清貧了二十年都毫不在乎,不是吃不得苦的大戶少爺。


  蕭若佩也經過了兩年餐風露宿的韶風令鍛煉,對環境沒有什麽要求,冷霜有為了追捕犯人睡在牛棚的經曆,與之相比這房間算不錯了,劉淵崖也做好了闖蕩武道的準備,權當是先熟悉將來生活,於是一行人沒有過多講究,安心的打理好房間等待武道大會到來。


  蕭若佩上次與昕言分別之後,經曆了墜星箭之事,知道舊天道的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蘇流穗在神女峰下的夢境就不得不重視起來,舊天道曾經在她夢境中說過他一年之後會有生死大難。


  淩先生在炎州見識到了源界之軀的奧妙,甚至通過蒼聖得知蕭若佩本身就是源界之人的秘密,舊天道占據了他的源界之軀的事情也需要與昕言互換信息確認。


  處理好房間之後聽聞昕言到來的消息,他便打算在武道大會之前與昕言先會麵,將舊天道的事問清楚。


  麵對二十多個入意武者,昕言此行就算全身而退,估計也有一段時間需要靜心休養,沒有精力處理別的事情,有問題最好還是在武道大會之前問明白,否則以後可能沒有機會。


  主意打定,他便和眾人說明原因,獨自一人朝天屏峰走去。


  出了小鎮,到了重巒疊嶂的天屏山下,卻見到山下聚集了一群武者,圍成一圈仰頭盯著高聳入雲的天屏峰,還有人不時議論道:“今天雷動能不能上去?”


  當時就有人有人回答道:“過不了謝雲詞劃下的線吧?昕言把那條線當成禁區標誌了,武道大會之前不允許一人跨越。”


  “話說昕言在上麵準備什麽?居然不允許他人登山觀看?”


  “麵對幾十個絕頂武者啊,換你是昕言,不先熟悉好地盤,做足準備,利用一切可用的優勢才安心嗎?”


  旁邊的人似乎覺得有道理,附和著點頭道:“原來如此。”


  入意武者隨手一招就能讓地形改頭換麵,熟悉地勢有用嗎?蕭若佩沒有摻和這些人的議論,朝著天屏山一躍而起。


  身接風脈,蕭若佩淩空渡虛,扶搖直上。


  半山腰的確見到一個大漢在山壁上騰躍,速度飛快,隨便一個點腳便能登上數丈崖壁,這還是他每一次落腳都要尋找安全落腳點,小心翼翼的防止來自峰上昕言攻擊的緣故,若是他放開了速度,恐怕蕭若佩以通脈勁來登山也快不上多少。


  想必他就是山下那些人議論的雷動了,蕭若佩見他視線望過來,微笑頷首示意,然後越過他的高度,直衝雲霄。


  雷動猜到了他的身份,逍遙界能夠憑虛禦空的武者,應該是青玄山上劍禦天光擊敗過昕言的蕭若佩了。


  看見他領先,雷動還以為他也是和自己一樣是來試探昕言的,於是停止了攀登的腳步,依附著一棵崖壁上長出的遒勁鬆樹準備先觀察情況。


  蕭若佩已經越過了昕言兩次阻攔雷動的線,依然在往上升,昕言沒有對他動手。


  雷動看見急忙跟上,卻在到達那條線上的時候,再次遇上同樣的詭異的事情,他明明看準了落腳點,依然踩在空處,不管他試幾次,都不能順利到達預計的地方,好在他也是入意武者,迅速調整好身形才沒有落下懸崖。


  這次他看見了蕭若佩安然度過那條線,更是心頭火起,稍作歇息之後,腳下猛然發力,在幾乎豎直的崖壁之上奔跑直衝上山。


  踩在那條禁區線的時候,腳下依再度落空,一個立足不穩,節奏便被打亂,無法繼續維持在懸崖奔跑的平衡,他不慌不忙,換腳點在崖壁之上,人躥躍而出,手中甩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繞在頭頂的樹上,借力一扯,卻感到手中空無一物,繩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握,晃蕩著向懸崖飄過去。


  衣袖一甩,雷動借力旋轉身軀滾回崖壁,抓穩了岩石才敢大聲喘氣,剛才那一下著實嚇到了他。


  作為入意武者,他不認為自己會犯下那麽簡單的錯誤,將繩子甩出去而毫無知覺,唯一可能解釋得通的就是昕言的意。


  他的意能夠扭曲常識,將旁人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變成他希望的情況。


  “這怎麽打…他要是將意覆蓋天屏峰頂,我們豈不是隨他揉捏?”雷動就算覺得再不可思議也不得不接受事實,他已經失去了強行登頂的信心,更不會再有勝過昕言的僥幸。


  昕言在此之前和人對戰根本沒有使用過他意境能力,最多依靠入意與天地連接帶來的強大力量,就能碾壓之前所有對手!

  這是他第一次向武者展示自己的意,是他認可了蕭

  若佩夠資格當他對手,所以才放他登上去,還是他無法阻攔蕭若佩?


  雷動帶著震驚和疑問緩緩下山。


  蕭若佩已經落在了峰頂,與下麵武者猜測不同,昕言什麽都沒做,隻是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望向明州耀日城方向。


  “你來了?”感覺到蕭若佩的腳步,他頭也不回問了一句。


  蕭若佩走到昕言身側,掃去地麵的石子坐下來回答:“我並不是為了和你比輸贏才來的。”


  “你不是武者,也不是耀日城主。”昕言轉過身麵對蕭若佩道:“不懂這次比試代表什麽。”


  “我知道來這裏有意義就夠了。”蕭若佩指著耀日城方向:“墜星箭射穿了冥境,如今冥境有缺,已經差不多二十天了還沒有修補好,冥境損壞,逍遙界沒有一個嬰兒出生,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多天,如果沒有武道大會的事情引開注意力,此時逍遙界已經大亂了!”


  就算有武道大會,如今也越來越多人發覺了不對勁,尤其是皇院的人,他們也是墜星箭事件的親曆者,雖然蕭若佩沒有告訴他們墜星箭的目標,但是估計他們也有人猜到了,如今有種說法是說現任界禦皇帝失德,所以上天降罪,才會有十多天沒有嬰兒出生的異象,這個說法很有可能就是皇院傳出去的。


  這種說法一旦被接受,蒼山選舉的界禦皇帝必然賢能的定律就被打破,好在如今大部分人也隻是私底下討論,沒有放到台麵上來大肆傳揚,但是在皇院的控製之下,朝著那個趨勢發展是不可避免之事。


  皇院藏在暗中,做事一直求穩,他們敢放到台麵上說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阻擋的力量了。


  “墜星箭的事,還是我在耀日城和青城說的,我回去血靈密洞的時候,意識一直和他連接,雖然那時候不太清醒,也留下了一些記憶。”昕言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語氣低沉了下來。“我隻知道那支箭會有很大害處,卻不記得究竟有什麽危害,也不知道他射出墜星箭想要做什麽。”


  意識相通,這是源界之軀的一個特征,莫非舊天道創造昕姓一脈的時候用的就是凝聚源界之軀的簡易方法?

  蕭若佩聽到昕言有關於舊天道的記憶,頓時急切起來問道:“你還記得其他事情嗎?”


  看見昕言奇怪的目光,蕭若佩將淩先生在冷霜入意時候的見聞告訴了他。


  “他占據了你的身軀,然後又創造出你來和他作對?”昕言費了好大精神才將蕭若佩說出的消息接收,擺脫了源界之軀帶來的震撼,問出了他覺得最有問題的地方。


  “這是蒼聖的話。”蕭若佩也是難以置信,但卻不能不信。


  昕言冷靜答道:“他肯定有所隱瞞,我能感知到舊天道的憤怒,不僅是被蒼


  聖剝奪了權柄那麽簡單。”


  “蒼聖做過很過分的事情,給他帶來很大的痛苦,那種痛苦就是支持著他向蒼聖報複的動力,哪怕過了萬年依然忘不掉。”昕言陷入回憶之中:“在我感知裏麵,是被撕成一片片,無數碎片,散落到整個源界上,然後每一片都變成了螞蟻在他支離破碎的身上撕咬…”


  他渾身一陣寒顫:“我還是不要想下去了,免得打亂我如今心境,但是蒼聖肯定有他的計算,你也肯定是被他計算的人,就算他說的做的全為你好,你都要保持警戒。”


  難怪舊天道會表現出憤怒,到今天才算是知道了一些原因,蕭若佩點點頭記下,雖然他沒有繼承昕姓,但身上流著昕言一樣的血脈,也承受著一樣的命運,昕言不會害他,甚至會為了幫助他擺脫命運不惜犧牲自己。


  “在補地的時候,流穗也與我們一起,她做過一個夢,夢裏舊天道曾經提醒她說我一年之後會有生死大難,需要天光救命。”蕭若佩望向耀日城:“你覺得他說的可信嗎?”


  昕言聞言笑道:“我們性命本來就是他賦予的,什麽時候收回,還不是他說了算?想要打破這個預言,先入意吧,和淩白濤一樣,凝聚出新的源界之軀,到時候就算他能收回你現在的身軀,你不是還可以利用源界之軀來保留意識麽?最多和蒼聖學一下怎樣降臨逍遙界,他傷不了不的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蕭若佩好奇問道:“你不想凝聚出源界之軀嗎?”昕言已經入意,按照淩先生的做法,應該也能做到,但是他的語氣卻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昕言搖搖頭:“我有些債沒有還,等我還清債再說吧。”


  看昕言不想說清楚,蕭若佩沒有繼續問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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