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我是你爸爸
唐依依擰著喵喵先回了休息室,舒服的洗了個澡,從空間鈕裏取了一套公主風的套裙出來換上,既然是偽裝,自然就要用上上一世的學習經驗,站在鏡子前麵,眨眨眼,嘴唇嘟嘟的,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上濕濕滑滑的,不用賣萌,看得趴在她肩膀上的喵喵,啪嗒滑落在地上,已經臉著地了,才想起來翻身,結果就那麽直挺挺的用臉杵在地上了。
“喵喵,你個2貨!”唐依依知道他又耍無賴,八成又想要吃了,嫌棄的用腳將他踢到一邊。
喵喵就保持著臉著地的姿勢被唐依依踢到一邊,被罵的一瞬間翻身坐起來,一臉諂媚的笑容,小尾巴優雅的搖來擺去,小舌頭伸出來舔舔嘴巴子,“喵爺餓了。”
唐依依眼神都沒轉過去給他,整整裙子,找了一條細細小小的珍珠項鏈掛在脖子上,淡藍色的珍珠,雖然小,但每一顆都一樣大,而且發著柔和的光芒,映在凝脂般雪白的脖子上,給人一種清冷高貴的感覺。嗯,這下萌妹子的傻樣應該不見了吧。
“糖糖——”喵喵拉長的破鑼嗓子。
“砰——”回答的是關門的聲音。
唐依依獨自走到對接艙的門口,正要伸手到指紋鎖上,喵喵一個衝刺飛身跳上唐依依的肩膀,咧著嘴一直到了耳根子,尾巴安撫似的纏著唐依依的脖子。唐依依斜眼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再犯二,也沒反對他跟著。
塔爾塔的首都西雅圖,在白天的時候這是個鋼鐵叢林,到處進行著的除了交易還是交易,等到晚上的時候這個城市就變成了藝術之都,整個城市的建築上麵都各自有風格迥異的燈畫,甚至有些建築上就直接用一些特殊的染料在上麵作畫的,就連道路的地麵上也會顯露出來形態各異的3d的畫作,而且這些畫隻有晚上才會顯現出來。
唐依依沒有搭車,就這麽閑閑的走在熱鬧的街道上,街道的每個十字路口都會有個藍色的古老的東西——電話亭,亭子裏是西雅圖專有的通訊台,據說這是古時候的一種常見的東西,製作的材料也很特殊,即使用精神力也無法探進裏麵去,而裏麵若是裝個竊聽器什麽的,信號也發射不出來,這給來塔爾塔進行黑色交易的人們一個安全談話的場所,唐依依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數電話亭上的數字,路過每個位數為一的時候都會走進去,撥通一個號碼,然後發送一個十六位的數字,直到一個車子牌照寫著六個一的黑色地麵車停在了麵前。
前麵司機快步走下來,給唐依依開了車門,小心的躬身請她上車,唐依依沒言語,伸手將肩上的喵喵擰在懷裏,抬頭望了一眼旁邊一棟整麵牆畫著一個誇張的齙牙妹臉的大樓的屋頂,那裏有個視線從剛才就一直盯著唐依依,唐依依散發出去的精神力已經注意那裏好半天了,淡淡的衝上麵笑了一下,低頭鑽進車子裏麵,旁邊幫忙關車門的司機訝異的斜了她一眼。
鑽進車子的一瞬間唐依依的身子僵了一下,這人她認識的,上一世。上議院的大侯爵葛蘭.先.威廉,上一世被她當做殺死父母的仇人暗殺掉的人。
葛蘭一身黑色的西裝,略帶斑白的頭發整齊的向後梳著,隻見他手裏拿了一支元素筆,正將一種粉色的特殊染料塗在麵前的畫板上,手指下筆穩且精準,即使是唐依依坐上車來也沒影響到他的一絲一毫。
唐依依見到這個了解又不了解的人心中很恍然反應過來,這人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他是max手下的人,那麽上一世max引誘自己殺他,很大的可能隻是為了清理叛徒或者有異心的人了吧。這人這個年紀了若說是看透了max的行事然後想要退出,她是不會相信的,那麽是什麽改變了他呢?
葛蘭沒抬頭繼續手裏的畫,說出來的話卻像五雷轟頂一樣炸得唐依依目瞪口呆了。
“你就是唐景千的丫頭?”
“.……”
唐依依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人居然認識自己,上一世的時候,貌似自己也跟他見過麵的,沒看出來他認識自己啊,腦中百轉千回,思路被打了無數個扣,已經不知道要怎麽打開了。
“嗬嗬,聽說你把max氣得要死,還害得夠嗆呢。”葛蘭的聲音是個低沉的男中音,語速緩慢,溫和的好像他說的隻是給孩子講的一個笑話一樣。
唐依依低頭不語,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麽,自己完美的偽裝還沒發揮作用,麵前的人就已經撕開自己的麵具了。突然,腦中一亮,是了,上一世的時候跟葛蘭見麵的時候都是在max麵前,max介紹自己給他認識的時候,葛蘭甚至都沒有瞥一眼過來看看自己,難道當時他也是認識自己的,有某些難言之隱?
地麵車平穩的穿行在西雅圖夜晚熱鬧的街市上,葛蘭不再講話專心畫畫,畫上是個年輕的姑娘,淺棕色及腳踝的長裙,纖細的玉足踮起腳跟,一隻手遮在額頭,似乎應該在焦急的遠望,可惜臉還沒有畫出來。唐依依不想被動,等著葛蘭主動說下話,寂靜的車裏除了葛蘭的元素筆沙沙的聲音就是喵喵呼嚕的聲音。盯著葛蘭手裏的畫,姑娘的臉一筆一劃的逐漸的在葛蘭的手中顯現出來,直到最後一筆勾勒完成,唐依依盯著畫,狠狠的抽吸了一口氣。
這是媽媽,年輕時候的媽媽。
唐依依轉眼到葛蘭的臉上,這人認識媽媽,而且還非常了解,不然怎麽會隨隨便便就幾筆將媽媽勾勒的這麽細致逼真!咬著下唇,好看的眉頭皺出了一個淺淺的川字,唐依依盯著葛蘭給自己答案。
葛蘭慢悠悠的收回元素筆,伸手輕輕的在少女的畫像上輕撫,溫柔的眼光,溫柔的手,好似畫中的本人真的出現在麵前,溫柔寵溺的愛撫。轉過頭來目光搭上唐依依的視線時,眼中的那抹溫柔也沒有收起來。
盯了半餉,悠悠的一句傳來,好似晴天霹靂。
“我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