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遺落的項鏈
對照著地圖,熊飛他們一行人向著安全區靠近。
幾個小時後,一個破敗不堪的村莊裏。
熊飛走在最前麵,小心翼翼的掃視著四處。不遠的前方有五六個軍綠色的帳篷,簾子打開著,卻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他們人都到哪兒去了?”
張新京輕聲問道。
他們的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
走到帳篷前,看著空蕩蕩的帳篷,熊飛緊緊皺起眉頭。
“分開看看,多加小心。”
他對張新京等人說道,自己則是走向了旁邊的一頂帳篷,彎腰走了進去。張新京、楊越和趙靜三人分開,進入了不同的帳篷。
短短的幾分鍾後,他們慌慌忙忙的從帳篷裏出來,聚集到一起,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熊飛一一掃過他們,表情嚴肅起來。
“你們都有什麽發現?”
“帳篷裏有血跡。”
“我發現了一隻斷臂,有明顯的啃咬的痕跡。”
“帳篷裏麵的東西都還在。”
“我能夠確認,曾在這裏安營紮寨的就是我們的人。這是我在帳篷裏麵找到的證件。”
楊越舉著手中的小本給熊飛他們看了看,經繃著張臉,戒備的看向四周。
熊飛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他手中的證件,沒有說話,緩緩的繞著帳篷區轉了一圈兒,若有所思的看向羅布泊的方向。
“地上有明顯的打鬥的痕跡,這裏有一串雜亂的腳印,通向羅布泊的方向。”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會不會遭遇了偷襲?”
“有可能。”熊飛點了點頭,“把我們能用上的東西清點一遍,能帶多少是多少,主要帶水和食物,有武器更好。現場發現的血跡還是新鮮的,他們應該沒有離開多久。”
“明白。”
“明白。”
張新京和楊越連忙點頭,迅速行動起來,他們走進帳篷裏,沒一會兒功夫便背著鼓鼓的背包走了出來。
在他們搜集物資的時候趙靜卻自顧自的沿著那串向著羅布泊的腳印走了一段距離,忽然停下,從地上撿起一條項鏈。
“你們看,這是什麽?”
熊飛小跑上去,看到她手中的項鏈,頓時一愣,一把奪了過去,攢在手裏細看了半晌,直到張新京和楊越都趕了過來,這才回過神。
看著熊飛手中拿著的項鏈和他凝重的表情,張新京他們隱隱覺得這條項鏈可能不簡單,默默凝視著他,就等著他說話。
然而,熊飛隻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便把項鏈踹在了兜裏。
“加快速度,我們必須追上前麵的人。”
張新京等人能夠明顯察覺見到項鏈之後的熊飛情緒有些激動,走起路來也比之前要快上許多,他們得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
腳印深深淺淺的一路向著羅布泊,偶有幾處斷了的地方,隻要順著方向繼續往前走,用不到多久就又會找到腳印。
他們就這樣跟著腳印一路不停的走。
凝重的氣氛在他們四人間傳播。
張新京和楊越好奇熊飛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可轉眼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他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天色暗淡下去,茫茫的戈壁灘上荒涼的氣息濃重了幾分。
遠方,高低錯落的巨石組成的一片石林在昏黃的日光下盡顯蠻荒本色,影影綽綽的,更像是一座詭譎的城市。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人在前麵等著我們。”
張新京自言自語的說道,有意無意的看向熊飛。
然而,熊飛並沒有看他,甚至停都沒有停下,加快腳步向石林走去。
石林邊緣。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從風中飄來。熊飛聞到,看了一眼身後的張新京等人,從兩塊巨石間穿了過去。
置身其中方才覺得此石林比在外麵所見要大上許多,風蝕的巨石像是一層一層堆積起來的,樣貌各異,變化多端。
熊飛左右看著,腳步也慢了下來。不知不覺的走了半個小時。一具釘在石頭上的屍體出現在眾人眼前。
熊飛清楚地記得,該名死者正是他們剛下飛機時接應人員之一。
尖銳的石頭如同一柄利劍,穿過他的身體,將他牢牢的掛在離地一米多的位置上。
“那邊還有。”
“這邊也有。”
張新京和楊越相繼說道,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又出現了兩具掛在石頭上的屍體。
腳印到了此地後憑空消失,再無法找到絲毫線索。
四處搜索,他們一共發現了五具屍體,其中一人失去了手臂,這和他們在帳篷裏麵的發現相吻合,也佐證了掛在石頭上的這些死者正是搭建帳篷的那一批人。
除了屍體,再沒有其它發現。一路追尋而來,足跡似乎是他們唯一的線索。
熊飛找了個塊石頭坐下,陷入沉思。
見他如此,楊越和張新京不解,互相看了一眼,也走到熊飛的旁邊坐下,時不時的看向他。
十分鍾過去,熊飛一句話也沒有說。
張新京坐不住了,他疑惑的看著熊飛,站起身走走到他的正前方。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那條項鏈是怎麽回事?總覺得你在見到項鏈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熊飛不為所動。
“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知道什麽不告訴我們,遲早會把所有人拉下水。”
張新京說了許多,熊飛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眼睛裏有些茫然。
“不是我不想說,隻是有太多的不確定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她撿到的項鏈,是我爸的。”
“你說什麽?那條項鏈是你父親的?你確認?”
熊飛點點頭,表示肯定。
“但我不知道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會不會是你父親把項鏈轉送給了別人,就是這些死者中間的某一個人,他逃命的時候掉在了路上。”
“不可能,我爸不可能把這條項鏈轉贈他人。”熊飛搖了搖頭,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向趙靜,“你之前說過,你是被一個幹屍救的,對於他,你還有多少印象?”
“你們又不是沒有見過幹屍,他們看起來不都是一樣,我怎麽可能記得清楚。”趙靜不耐煩地說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