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死不要臉的男人
小婉剛提起腳，趙凱的聲音又起。“不是的。”有些猶豫，她一直沒將自己的事告訴趙凱，可是如今，趙凱這樣的猜測也讓她很難過。“小婉，知道為什麽，我會將房子買到一塊嗎？”趙凱緩緩的走向小婉。今天小婉匆匆的走，匆匆的回，再匆匆的走，讓他意識到有些事情好像在發生。“趙大哥心疼我，照顧我這個妹妹，幫助我。”小婉咬著唇，她一直不願去想這個問題，因為媽媽說過糊塗也是福。“可你不是我妹妹。”趙凱走至小婉麵前，兩人的身高隻差半個腦袋，彼此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我知道，但是從你認了安安後，我便當你親哥哥一般，我……”趙凱在聽到親哥哥三個字時，血液向上衝，手扶著小婉的頭，低首快速的印上了。而後在小婉的驚愕中又迅速的分開了。“你回去吧，晚上你好好想想，我們並不是親兄妹，我一直想吻你，我也一直壓抑著自己，隻是……”小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隻覺得心裏，腦中像是一團團撐在一起的絨線。洗澡的時候，她泡在浴缸裏閉上眼，卻是趙凱放大的臉，還有唇。雖然好像隻是碰了下，但是他卻是溫逸斐之外第一個親她的男人。其實她一直知道趙凱對她肯定有些不一樣，在劇組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與看其他女演員的眼神不同，對他很關心。是從春節前他背她回來的那次開始，她意識到趙凱有可能，或許是喜歡她，但是她卻沒有認真想過。胡思亂想了好半天，小婉最後決定什麽都不想，倒在床上閉上眼，卻怎麽也不睡不著。可能是因為趙凱也在考慮些什麽，一直到發布那天，他都沒再出現。發布會在上午十點，中午的時候，片中的相關人員會有個參會，下午是宣傳，晚上是總裁的晚宴。因為趙凱不在，小婉自己既沒車也沒司機，隻得打電話給舒子墨。上午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小婉在影頭前談笑自若，應對自如，隻是讓她覺得有點遺憾，竟然沒有看到趙凱，她還以為他早一步到了。中午的飯局還是沒有郵到趙凱，小婉不免有些擔心，其間不少人也在問，趙導怎麽沒來，但是卻沒人回句話。下午，小婉終於按捺不住，揪了個機會，找了溫景宸。“溫副總，怎麽今天沒看到趙導呢？”小婉知道這想問不合適，而且由她來問不合適，但是真的很擔心。“何小婉，你不是真的對趙凱有什麽想當吧？”溫景宸睨著小婉，臉上的的笑容讓小婉頭皮發麻。與其說是笑容，不如說是諷刺。“溫總，您是公司的高管，我是星皇的藝人，而且我簽了五年的賣身契，沒有您的話，我哪敢啊。”小婉尷尬的欲以玩笑的方式道，卻不想結果卻適得其反。
“是嗎？我怎麽覺著，你何小婉，沒什麽是不敢的呢？”溫景宸挑著小婉的下巴，正視著她道。小婉很討厭男人這樣的態度，尤其是這種輕佻的動作，那次舒子墨這樣她送了他一個耳光，今天，她也有這種衝動。不是她暴力，是男人太不要臉。“既然溫總不知道，那我不打擾溫總了。”小婉牽強的笑臉換上了冷漠的拒絕，雙手推開溫景宸的手，欲離開這個讓她討厭的男人。“我聽說你與趙凱同居了，何小婉，可有此事？”小婉的腳剛邁出，溫景宸便試探的道。“我覺得溫總應該再投資一家八卦周刊，一定會銷量第一。”小婉沒有轉身，也沒有側首，隻是似笑非笑的冷道。同居，雖然她與趙凱是鄰居，但是可不敢強加這個詞。雖然她不擔心嫁人，但是趙凱總是要娶妻的，將來要是趙大嫂誤會，那可就不開玩笑的。“何小婉，別以為你有多清高，我就不信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溫景宸雙手緊握著，陰鷙的雙眼，追隨著小婉何去的背景發誓似的道。小婉雖然感覺到身後有點涼，但是並未太在意，就像趙凱說的，真正的太子爺回來了，溫景宸有他忙的了，更何況他們是簽了協議的，她不會怕他的。晚上，小婉換了身銀色的晚禮服，這是舒子墨挑的，清純，高雅，又不失分寸，更不會露出太多的肌膚。除了兩個胳膊與粉頸，這衣服安全的很。看著進去的人都是三五成群，最不濟的也是攜伴參加，再看自己，似乎過於孤芳自賞了。在門前有些遲疑，不知道子墨這時候去哪了，看來哥哥在關鍵的時候也靠不住啊。“聽說你今天在到處找我。”在小婉鼓起勇氣，準備獨自進去時，失蹤了好幾天的趙導終於出現了。“趙大哥！”小婉有些激動，趙凱不出現，她總覺得有些難過。“我真擔心你今晚不會來。”“一定會來的，我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趙凱今天有些不一樣，那火辣的眼神毫不避諱。“趙大哥、”小婉乞求的看著他，她怕他看出來。“小婉，你是在等我嗎？”來晚的舒子墨遠遠的就看到一襲白禮服的小婉，同時也看到了趙凱，快步走上前後故作驚訝道。“咦，原來是趙導，我當是誰在搭訕呢。”“舒副總、”趙凱看著一襲白色燕尾服的舒子墨，再看小婉身上白色的禮服，火辣的眼神轉為風暴。他們竟然穿著情侶裝，難道那天陪小婉一天的人就是他？“趙導，我的眼光不錯吧，小婉這身禮服，既能襯出小婉的清純，冷豔，又大方得體，最重要的是這衣服……”“子墨。”小婉狠狠的瞪了舒子墨一眼，他都沒同她說要穿同色係的衣服。“小婉，你今天真漂亮。”舒子墨無視小婉的眼光，上前微欠身，在小婉額上輕點了下。“謝謝，我們進去吧。”小婉頭皮發麻，現在挽誰都不是，早知道就一個人進去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小婉，我們進去吧。”趙凱幾乎是咬著牙道。看著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兩上哥哥，小婉知道自己今天這個焦點肯定是跑不掉了。伸出兩隻胳膊，一左一右，挽著兩個男人，小婉決定做塊夾心餅，別人愛怎麽說，愛怎麽看，由他們去吧。一個男人，會被寫出曖昧，她這樣挽兩上總不至於吧。
兩個男人皆怔了，互相昂首，高傲的鄙視對方。好像較上勁了，各不退讓，就這樣，二男一女，這樣手挽著手就進去了。在這花枝招展的宴會上，白色反而很搶眼，當兩款同白的服飾站在一起時，更不用說了。再加上小婉的人氣，舒子墨的財氣，以及趙凱的才氣，三人一腳踏出，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其中有興味的，有嫉妒的，還有等著看好戲的。立即，閃爍的鎂光燈晃了三人的眼，但是他們卻依舊表現的很淡定。“趙導，你為何沒有參加今天上午的新片發布會？”“何小姐，幾個月前，有報道稱你與趙導關係密切，甚至有傳聞，你們已經同居……”“舒總，你做為企業的副總，為何會出演這部片的男二號？”“各位，既然是傳聞又怎麽能信呢。”小婉微笑著，看著身側的兩個男人向媒體淡然道。“好了，各位，我是星皇娛樂的總經理張澤，今天是我們新總裁宴請傳媒的晚宴，有關何小姐的傳聞，相信觀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各位可不能忽略了今天的主角。”張澤見媒體同仁‘不知好歹’，又不分輕重，站出來道。“大家安靜，溫主席來了。”“溫總裁來了。”不同的稱呼，但是都代表了同一個人，小婉沒敢回首，而且人也跟著緊張了，一雙小手不由的握了起來。一旁的越凱與舒子墨都注意到了，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進門的溫逸斐與藍煜風身上時，他們兩人則擔憂的看著額上已見細汗的小婉。舒子墨似乎已經猜出來了，走至小婉旁邊將她那因緊張而攥緊的小手輕輕拔開，握在掌心。趙凱看著舒子墨卻有些遲疑，他有些不太確定。小婉不肯出席今天的發布會，也不肯出席晚宴是因為誰？舒子墨嗎？在買禮服之前，小婉並不想去的，但是後麵卻又說願意去，難道真的是因為舒子墨？可是剛才總裁出來的時候，為何她又如此緊張？很多的疑問，也有很多的猜測，但是沒有小婉的證實，他還是身處迷霧中。小婉看著緊隨溫逸斐的藍煜風，那春日般的微笑，怎麽看也不像是GAY，可是上次在夏威夷的時候，他們兩人之間確實也很親密。回想著八卦周刊上的報道，小婉心想，難道那次的夏威夷之旅，他們是度蜜月？越是如此，小婉越是擔憂，如果他們結婚了，那麽也就是說溫逸斐不可能有孩子，如果他知道安安的存在，肯定會搶走的。看著他自她眼前經過，看著他冷冷的眼神，那一晚的記憶潮水般湧來。“子墨，我去補個妝。”實在受不了這種窒息的感覺，小婉輕聲向舒子墨道。“要我陪你嗎？”見小婉臉色有些蒼白，舒子墨壓低音量小聲道。“不用，我一會就出來。”小婉輕搖首，她需要調整一下，要不然他還沒認出她，她就會不打自招了。
走進洗手間，很幸運，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估計都在廳裏看著新總裁吧。小婉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才知道自己臉色有多難看。打開水龍頭，用手招著冷水撲在自己臉上。用力的拍著臉頰，直到臉頰出現紅潤，她才鬆手。這樣看起來精神多了。“何婉，你要堅強，你一定可以的，當初決定那麽做的時候，不早就想出了各種可能嗎？為何今天如此不淡定？”對著鏡子，她狠狠的訓斥自己，好似自從安安出生後，她的顧慮就多了，而且也好像越來越軟弱了。用紙巾將臉上的水擦淨，再給自己補了一個精神的妝。再看鏡中的美人，感覺好多了，紅撲撲的臉蛋很有生機，細長的柳眉，與銀色帶點閃亮的眼影很相襯。唇是那種自然的紅，與白色的禮服看起來很協調，不至於那麽誇張，認真的再檢查一遍，發現沒有任何反常，這才掛著淡漠出門了。今天她不想勉強自己去笑，她怕笑容會泄露自己的軟弱，她今天要將自己武裝起來。再走出來，小婉聽到溫逸斐那冷漠卻不失威嚴的聲音，感覺好多了。不像他剛剛出現，移著輕盈的腳步，走至舒子墨身邊。這些天，她好像已經習慣了有哥哥的保護，像個依賴。“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