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六代目火影和卑留呼
第322章 六代目火影和卑留呼
宗弦的心情很愉悅！
忍耐數年的願望終於是達成了，在萬眾的呼聲中他一步步走上了木葉村的權力巔峰，卸去了身上那些五花八門的身份，火影輔佐、警務部部長、木葉霧隱叛忍聯合調查部部長等等。
他已經不再需要靠著這些個名頭來為自己收攏權力了。
六代目火影，
只這一個頭銜就代表木葉村至高無上的權力。
而且不同於當年有一個退位了卻還是喜歡指手畫腳的先代火影，從而備受掣肘的四代目火影，可沒有人敢對宗弦指手畫腳，他是貨真價實的火影，而不是誰人的傀儡。
唯一保留下來的名頭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身份。
雖說按照宇智波一族的慣例，
宇智波的族長就是警務部的部長。
但這所謂的慣例實際上出現也就是三四十年的時間，畢竟木葉成立才多少年？警務部建立又才建立多少年？而且現在宇智波誕生了一位火影，修改一些規矩算的了什麼，根本不算什麼。
而且，修改宇智波一族的部份規矩比起來他將要做的事情，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一如他對於警務部的改造。
他覺得木葉也需要大刀闊斧的改變。
當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路都是一步步走出來的，當務之急還是理順村子里上上下下的關係，雖說之前還是火影輔佐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手伸到了木葉的各個部門當中去，但是兩者並不可同日而語。
代行火影權柄和自己成為火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
何況，
光是梳理暗部這個龐然大物就已經是一個費時費力的大工程了，在猿飛日斬的手中，暗部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膨脹，早就膨脹的面目全非了，現在的暗部算上後勤等部門的話人數就超過兩千，再加上那些還在培養的後備役以及傷病人員，都快接近三千之數了。
這也有五代目秋道取風整合了團藏的根組織的緣故。
但總的來說，
暗部很大。
想要做到如臂使指可不是換一個暗部部長就能辦到的。
「暗殺戰術特殊部隊······慢慢來吧！」宗弦晃了晃頭，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營養槽中，他看著躺在營養槽當中的族人，笑著問道：「稻火，感覺怎麼樣？」
「還好。」
宇智波稻火的頭是露在外面的，只有從脖子往下的身體浸泡在淺綠色的營養液當中。
不過能隱隱看到睡眠下四肢的輪廓。
沒有錯，
他的四肢很完整，既不殘缺，也不畸形。
「······這是？我明明記得你的右手和右腿都被我毀掉了。」卑留呼瞪著躺在營養槽中的宇智波稻火，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斷肢再生什麼的，這······不是做不到！
但只憑目前的醫療技術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是涉及到禁術的領域了。
至於說為什麼是斷肢再生，而不是移植······卑留呼好歹也是個生物技術領域的專家，而且說實話，異體移植手術成功率太低，這無關於手術水平的高低，而是身體的排異反應的問題，這是目前的醫療忍術無法解決的難題，除非是能找到那種近乎萬能的移植器官，否則異體移植手術就不可能真正得到運用。
宇智波稻火冷眼看著卑留呼，並沒有準備跳起來報仇。
他失去的手腳還需要休養，不方便動手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相信族長的決斷是正確的，就算是赦免卑留呼這傢伙也絕不會動搖對族長的信賴，反正鐵火沒事，他的手腳也都再生回來了，只要花時間慢慢將再生的手腳鍛煉起來就行。
對了，
宗弦這會兒並不在火影大樓，
這裡是暗部當初從大蛇丸手中收繳來的研究基地，後來被根利用，現在又被宗弦啟用，將藏在南賀神社下面的實驗全部轉移到了這裡，以前是火影輔佐，只能在族地里偷偷摸摸的搞研究。
但是現在已經是火影了。
沒必要躲躲藏藏，
可以堂而皇之的調動整個村子的力量來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有什麼好奇怪的？」
宗弦有些不理解卑留呼的大驚小怪。
不都已經讓他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怎麼現在還是這麼一副咋咋呼呼的樣子。
「研究禁術是不被允許的！尤其是涉及到人體實驗的禁術，這是初代目火影明令禁止過的。」卑留呼沉聲說道，他當初就是因為偷偷研究禁術被發現，結果被迫成為了叛忍，在執念的推動下走上了不歸路。
「哈哈。」
宗弦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真沒看出來，卑留呼這傢伙居然還有點天真。
「你說的沒錯，初代目火影是下令禁止村子里進行任何涉及到人體實驗的禁術研究行為，但是你忘了鬼芽羅之術是誰研發的了嗎？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初代目火影的命令放在當時沒問題，但是隨著時代的變遷，很多東西已經不合時宜了。」
「卑留呼，研究禁術不是錯誤，不管是不是涉及到人體實驗的禁術，關鍵在於不能拿村子里的同伴當實驗材料，你和大蛇丸都是懶鬼，這世界上多的是研究材料，無非就是多跑兩趟路的事情，結果一個個懶得要死，非得沖自己人下手，最後事情露了底，結果只能跑路。」
宗弦鄙夷的看了眼卑留呼。
說真的，
要不是大蛇丸用村子里的同伴當實驗材料，就算是被發現研究禁術也不是什麼大事，說句大不敬的，就算是大蛇丸刨了初代目的墳頭都不是不能商量，最起碼以猿飛日斬對於大蛇丸這個弟子的喜愛，這事兒也不是不能妥協。
反正初代目火影死都死了，這是生者說了算的世界。
但是大蛇丸好死不死，非得拿村子里的同伴當實驗材料，甚至最後行動越發的肆無忌憚，平民們當時一無所知，只知道村子里每天都有人失蹤，但是如日向、油女、奈良、秋道等豪門卻不是瞎子和聾子。
猿飛日斬如果不能給這些家族們一個交代，恐怕就連猿飛一族也要受到遷怒。
「······我，你······」
卑留呼聲音顫抖著。
他想要說什麼，只是胸中洶湧的情緒實在是太過於紛雜，腦海中一時間湧上來太多的想法，發生了嚴重的『堵車』問題，反而是說不出來完整的話語。
他媽的，他媽的！
合著，自己不是因為研究禁術被迫一個人躲在那些個荒無人煙的深山當中做了那麼多年的家裡蹲？早知道，早知道······想到這裡，突然間感到一陣氣餒。
早知道也是無用，
他當初為了追趕上綱手、自來也和大蛇丸他們，已經執著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為了獲得力量，不惜一切代價。
那樣的心態，
註定是要出問題的。
「好好看，認真看，這裡就是你以後要贖罪的地方。」宗弦稍稍彎下腰來，伸手拍了拍卑留呼的肩膀，卑留呼現在還是小孩子的姿態，「只要你做出來足夠多的貢獻，等到了你江郎才盡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的。」
饒是卑留呼這會兒心緒複雜到了極點，但是聽到宗弦這樣的說辭，也是一陣無奈，「你這話說真的一般人聽了根本就提不起勁工作了好嗎？合著不管我怎麼努力都免不了一死是吧？」
「這不是當然的嗎？你殺了那麼多人，總要為那些死去的同伴一個交代不是嗎？」
宗弦認真的說道，「除非是你能······算了，沒有除非是，最起碼在我這裡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能讓你多活兩天說實話已經是對死者們的不公了，而且你也不要覺得死亡是多麼痛苦的事情，木葉可是有玩弄死者的禁術的，死亡可不是最可怕的，死了都不得安生才是。」
話說完了，
卑留呼獃滯了足足五六秒鐘才回過神來，
「死了都不得安生嗎？」
這樣的威脅，真夠恐怖的。
關鍵還不是騙人的，穢土轉生這門禁術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對這種藉助於外力的禁術不感興趣罷了，他始終認為只有自己的強大才是最可靠的，即便是被宗弦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也始終是這樣認為的。
外力不可靠，
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值得信任的。
他的失敗只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強而已。
「我會盡量為自己爭取一個能長久安眠在故鄉的機會的。」卑留呼認真答道，在和綱手、自來也見面后，執念散去，死亡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在贖清自己犯下的罪孽之後，安靜的長眠在故鄉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恩賜。
「很好，希望你不是在欺騙我，不過，別想埋進英雄們的墓地，頂多就是在村子的某個角落裡給你堆個土包。」
「那就很好了。」
繃帶遮住了卑留呼那可怕的面容。
但是，
他似乎是在笑。
「隨便你，只要你自己沒有意見就行，不過在你開始贖罪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什麼？儘管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說話間，
他們已經離開了宇智波稻火休養的病房，來到了休息用的房間。
宗弦輕輕一揮手，
跟在身後的藥師兜退了下去，還帶上了房間門。
「你的鬼芽羅之術最後是一定要融入一雙寫輪眼才能完成最後的進化？」等到房間中再沒有第三個人，宗弦說出了他的問題。
「······也不是。」
卑留呼深吸了口氣，沒有問宇智波宗弦問這個問題是要做什麼，他只是解釋道：「按照我最初的設計，吸收的五大血繼限界是要集齊水火風雷土五大查克拉性質，從而形成完美循環，但是從和馬的手中得到木遁血繼限界之後，我就盯上了寫輪眼，因為比起來水火風雷土五大查克拉性質的完美循環，陰陽查克拉的交互是更高的境界。」
「雖然一般都是將陰陽和水火風雷土等查克拉性質並列，但是根據我的研究，陰陽兩種性質明顯是要凌駕於水火風雷土這些個查克拉性質之上的。」
「所以你就盯上了寫輪眼？」
「沒錯，最初我根本沒有奢想過陰陽的循環，別看陰遁和陽遁從數量上要比集齊水火風雷土五大性質更少，但是木遁和屍骨脈是我研究后發現的唯二蘊藏著陽遁查克拉性質的血繼限界，而木遁自初代目火影之後就斷絕了傳承，屍骨脈這一血繼限界也被霧忍給折騰的一根毛都不剩，在得知輝夜一族被滅族后，我就放棄了達成陰陽循環的可能，直到和馬那傢伙找上門。」
卑留呼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後面的事情他已經事無巨細的交代過了。
「木遁和屍骨脈代表了陽遁，寫輪眼象徵了陰遁，是這樣沒錯吧？」宗弦問道。
「沒錯，和陽遁一樣，蘊藏著陰遁力量的血繼限界也不多，寫輪眼和鞍馬一族的五感支配是我掌握的情報中唯二選擇，比起來血繼限界傳承極不穩定的鞍馬，寫輪眼要更容易入手。」
若不是卑留呼執著於萬花筒寫輪眼，期待更完美的進化，也不至於連最後的進化都沒有完成就被宗弦給擊潰。
畢竟，
當時宇智波鐵火那個倒霉蛋已經被卑留呼給活捉了。
「那白眼呢？」
宗弦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挺好奇白眼的本質力量是什麼。
「白眼······不清楚。」卑留呼搖了搖頭，「籠中鳥這一咒印實在是厲害得緊，在分家的身上根本收集不到有用的數據，而宗家的成員太少，說實話就算是將日向宗家的成員全部幹掉也不一定能搜集齊數據。」
說著，
他突然解釋道：「還有，關於木遁和寫輪眼的研究資料我都是複印的二代目火影留下來的那些記錄，準確來說我對於那些個血繼限界的了解都是源自於二代目火影，否則我要是頻頻捕捉擁有血繼限界的忍者做研究，也不可能躲過暗部這麼多年的追蹤。」
「······」
宗弦無語的搖了搖頭。
要不是卑留呼自己解釋，他都沒有想起來問卑留呼那麼多實驗數據是哪來的。
不過這麼一聽，二代目他老人家當真是厲害的令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貌似不管是好事壞事，什麼事都能和二代目扯上關係，他給木葉留下來的印記之深甚至還要超過初代目火影。
「這麼說來，想要完成最終的進化，是非寫輪眼不可了。」
宗弦喃喃說道。
鞍馬一族現在覺醒了血繼限界的族人就一個鞍馬八雲，是他乖巧聽話的大徒弟，不可能說拿自己的寶貝徒弟做實驗，所以寫輪眼貌似是唯一的選擇了，畢竟他也不知道忍界是否還有其它蘊藏著陰遁之力的血繼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