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回神
“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兒子,誰都不行,趙震,你為了一己私欲,坑害了我一家啊!”
“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話落,趙震居然手持一把刀子,對準脖子狠狠劃去。
“兒子,這是為父的血,你身上,隻允許流淌我無墨的血脈,他人的髒血,不配啊!”
趙震看到這一幕,冷冷一笑:“你還算沒有喝傻,居然懂得飼血喂養魔劍,那你想多了,太晚了,現在除了我的血,他不會在飲任何人的血!”
“是嗎?”
趙震驟然抬起手,抬起一腳,狠狠的揣在了小不點的身上。
“喪門星,來啊,吃了我啊!”
“當年,你能把你母親活活咬死,現在可以把我也吃了!”
“快,喝我的血!”
“啪!”
“喝啊!”
“砰!”
接連三腳都狠狠的揣著,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無墨歪著頭,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哪怕是死,挫骨揚灰,他也要保護兒子最後一次。
“吼!”
突然,小不點猛地將無墨撲倒在地上。
那一刻!
趙震傻眼了。
他沒想到,小不點本能的魔性,對無墨之前毆打下,還保存著仇恨。
在此時,轟然爆發。
小不點撕咬著無墨的脖子!
轟!
一道雷光,劃過長夜。
照耀在無墨的臉上,卻見他咧嘴笑著。
“阿爸……對不起你,小不點,你要記住……”
“阿爸,阿媽都不會怪你的!”
“今後,要好好照顧自己……阿爸……不能陪你了。”
“不論是誰,都不要輕信,記住,曾經阿爸將你舉過頭頂,沒有人可以把你當做奴隸,武器,卑躬屈膝。”
說話時,無墨的腦袋左右晃動,脖子處被撕咬的血肉模糊,血水如泉水噴灑而出。
小不點大肆飲血,撕咬,咀嚼著。
他沒有了理智,徹底被魔性所蒙蔽,此時完全就是一頭野獸。
“放開,我命令你,給我鬆開!”
“他不配,他不配啊!”
趙震瘋了一樣,去推開小不點,可是……
晚了,一切都晚了!
小不點心底對父親的那股積怨,徹底爆發了,被魔性催化了十倍,百倍!
眼看著,無墨斷了氣,脖子都快被啃斷。
胸口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天空,下起了雨,灰蒙蒙的!
輾轉,天逐漸放亮。
小不點不知為何,蹲在地上,手上掏著的血肉,也停止往嘴裏送去。
趙震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炸掉了。
他明顯的感覺到,小布點和他失去了聯係,而且,他的魔性滔天,再也無法克製。
這不是好事。
魔性超過了臨界點,他也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麽事。
趙震無力的癱坐在地。
他望著無墨那張已經看不清麵容的連,但卻能看到他咧著的嘴角,盡是一片寵溺的笑容。
“該死,無墨,你該死啊!”
“你毀了我幾十年的心血,老夫詛咒你死了無法投胎,下地獄,受盡十八層煉獄刑罰!”
當看到小不點動作徹底停止,眼睛內的血色退去,逐漸恢複了清明時!
趙震徹底絕望了。
成也無墨,敗也無墨。
他幾十年的心血,徹底毀於一旦。
“咕……”
忽然,小不點抬起頭,茫然的望著天空!
雨水清洗著他的麵孔。
逐漸,露出了青年的麵容,很英俊,卻帶有一些虛弱。
當他看到趙震的時候,麵無表情,很是麻木的問道:“我……我阿爸呢?”
趙震起身,無力的轉過頭去,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折磨,準備離去。
然而,當他邁出第一步的瞬間!
一道紅鱗鋒芒,洞穿了他的腦袋!
“我在問,我阿爸……在哪,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啊?”
小不點麻木的臉,看上去很冰冷,他收回紅鱗的手,卻見趙震的屍體,砸在地上。
他臨死,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何,打造魔天劍失敗,卻讓他死在魔天劍下。
此時小不點回過頭,望著地上的無墨屍體,緩緩的蹲在了地上。
“阿爸,你說的,兒子都記住了,也聽到了!”
“可我該怎麽原諒自己啊?”
“我做不到。”
“阿爸,阿媽,為什麽村長他們都說,這個世界很純淨!”
“可是我看到的卻是……肮髒?”
小不點的雙眼無神的念叨,身後,趙震的腦漿流淌了一地,被雨水衝刷。
他將無墨的屍體,抗在了身上,然後便向家中後院,母親的墳墓走去。
將父母合葬之後,小不點便走到了村門口。
他的身體逐漸被紅鱗所覆蓋,最後化作了一把紅色的劍,仿佛守護神一般,矗立在村口。
當村民們白天出來時,發現了趙震的屍體。
也發現了那把劍!
自那以後,萬物村改名為,萬劍村。
他們從趙震的打鐵鋪裏,發現了無數個配方,全都是有關練劍。
自那以後!
全村都開始打鐵,練劍,然後拿出去賣。
怪的是,他們的劍極為暢銷,越做越大。
多少年以後,村民們買下了一座山,取名為萬劍門。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萬劍門經曆過輝煌,破敗,更換了幾次名字。
最後定格為,禦器宗!
而萬劍宗的傳說,也隨之時間流逝,逐漸被遺忘。
隻有老一輩的人回憶起來,還會到山門前,去祭拜一番那把紅麟劍!
那把劍,也成為了宗門的鎮宗聖器。
至此,葉修心神一顫,猛然感覺全身都變得極為沉重了起來。
他睜開眼睛時,聽覺也逐漸恢複。
“時間到了,還想賴著不走?”
“你是在等大長老親自把你趕走麽?”
趙雲河,素薔薇都站在葉修麵前,抱著肩膀,冷聲嗬斥著。
直到此時,葉修才確定,他從那股夢境中,清醒了過來。
他沉默不語,緩緩起身,便主動向外走去。
“哈哈,看這個樣子,毛都沒有撈到!”
“白白浪費他家老祖的拚命啊!”
趙雲河毫不留情麵,瘋狂諷刺著。
“葉修,你……”
就在這時,童瑤瑤站了起來,她走到葉修麵前,沉聲問道:“你哭了,是因為委屈?”
“沒有,隻是做了一場夢!”
葉修沉默了片刻後,淡淡一笑道,然後轉身便向外走去。
童瑤瑤望著他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她在之前,就感受到了葉修的異樣,處於入定中,從來就沒有動過。
仿佛,進入了某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