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七子認父!
話落,吳俊輝一把抽出了歸一劍,帶動大片的血漿,噴了他滿臉都是血點。
“沾染我的血,應該是你這輩子的巔峰了,吳俊輝,你第一劍沒有殺了我,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葉修竟然緩緩起身,揮手間,胸口的血痕被抹平,聖力注入下,傷勢急速愈合著。
“說什麽胡話,聽著,我要你死,閻王老子來了也不敢留你,第一劍隻是熱身,第二劍要你狗命,這第三劍你看不到了,要等你的朋友親自在黃泉路山,慢慢給你講述到死亡時一件何等美妙的事!”
吳俊輝粲然一笑,忽變殘忍,手臂揮動下等於拉近了死亡的距離。
劍斬萬物,蕩滅生靈,歸一劍劃過的軌跡,仿佛都慢了下來。
葉修依舊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平淡的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大殿之外,所有人都驚呼著,瘋狂的衝進了大殿想要阻攔。
隻是太晚了!
歸一劍已然降臨,斬在了葉修的脖子,下一秒,所有人都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
時間仿佛停止,畫麵定格!
吳俊輝臉上的笑容凝固,眼睛裏寫滿了難以置信,頭皮都在發麻。
他懷疑人生了,
嘴角抽搐,冷汗遍布全身,瞬間浸透了衣衫。
歸一劍斬在了葉修的脖子上,卻沒有血光浮現,但是他看到了歸一劍在流淚!!?
葉修偏過頭,抬起手拍了拍歸一劍,淡淡的說道:“血的味道,熟悉嗎?”
下一刻!
葉修的話音落下時,歸一劍劇烈顫動,發出一股哀傷的嗡鳴聲。
“爸爸!”
“是爸爸的血,我還記得!”
“我想爸爸,每天都想!”
“至邪,你傷害到阿爸了,都是你這個壞家夥,剛才我就說過,阿爸回來了,他就在附近!”
一連串的對話聲響起,語調都帶著哽咽,疑惑,迷茫,還有思念的味道。
“是阿爸麽,回答我!”
忽然間,至邪劍所凝聚的男孩麵孔,從歸一劍中浮現出,殘酷的麵孔,冰寒的冷眸凝視著葉修,近在咫尺。
葉修咧嘴一笑,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指在血口摸了摸,沾染了他鮮血的手指遞了過去。
隻見,男孩麵孔浮現出一抹疑惑,當看到葉修示意的點頭後,他張開了嘴巴,吮著葉修指尖的血後……
他的麵孔愣住了,許久之後他驟然爆發一股邪氣凜然的氣息,從歸一劍合體中脫離而出。
“阿爸,至邪錯了,是我不好傷到了您,請阿爸觸發!”
至邪男孩跪在了地上,很是慚愧的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之前的他冷傲無比,至邪無雙,可斷陰陽!
“真的是阿爸,他回來了!”
“四姐,快讓開,我要去見阿爸!”
頓時,歸一劍崩潰開來,化作六道流光落地,化作一群小娃娃撲向了葉修時,卻又猛然停下了腳步。
逐日,妖月雙胞胎都想要去靠近,卻又覺得陌生,明明臉上很渴望想要靠近,卻又不敢。
葉修看到後,心神顫動,原來七子還認識他的味道。
當初他便以心頭血牽引,為他們塑造了靈識,如今在以心頭血喚醒了他們的初念。
隻是周圍一片喊阿爸的聲音,讓他有些難以適應……
一時間,葉修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阿爸生氣了,都怪你,阿大,你傷害到阿爸了,都怪你……嗚嗚!”
妖月女童衝到了至邪身前,小手不斷的捶打著,而至邪卻一聲不吭,低著頭在懺悔。
“阿爸不要我們了嗎?”
妖月回過頭,其他劍子都沉默不語,卻用一種渴望的眼神望向葉修,那眼神沉澱了思念,蘊含無盡的期待。
一年前,他們初生靈識,腦海中隻有鮮血的味道,烙印在靈魂深處。
從渾渾噩噩到清醒,他們的意識便被吳俊輝這個人所占據,內心裏也漸漸開始接受,被同化。
特別是吳俊輝一年中,總是在給他們洗腦,錯把對方當生父,寫盡屠戮血染歌。
縱然他們內心有質疑,吳俊輝的身上根本沒有熟悉的味道,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渴望的父愛,在吳俊輝的施舍下得到了滿足。
吳俊輝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命,殺人,做壞事,從最初的刺激,新奇到厭煩,反感,乃至抗拒。
卻又被吳俊輝一次次的迷惑,陷入歧途。
直到剛才那一刻,他們飲了葉修的心頭血,意識豁然覺醒。
是父親,給予他們重生,意識,獨立性格的生父!
那味道,根本無法忘記,哪怕輪回狂飲孟婆湯都無法忘懷!
但是他們知道,就在剛才,他們傷害到了葉修,知道自己犯下了錯。
“阿爸……”
七子全都眼巴巴的望著葉修,俏臉上浮現出可憐,柔弱,令人心痛的神態。
“他不是你們父親,我才是啊,阿大,阿二,老三,你們不聽話了嗎?”
吳俊輝劇烈喘息著,猛然從驚魂中清醒了過來。
他急忙跑到七子身前,擋住了葉修,將他們之間徹底隔離。
“小月,還不回去!”
吳俊輝指著遠處的一具棺材,衝妖月嚴厲的喊道。
妖月聞言,點著小腳丫,望著葉修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捂住了眼睛掉頭就跑了出去。
“嗚嗚……”
妖月竟然打開了棺材,直接跳了進去!
轟!
棺材關閉,徹底沉寂了下來。
“阿大,父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麽,現在不用你們出手了,帶著兄弟們回去!”
吳俊輝更為嚴厲的嗬斥道!
隻見至邪緩緩的抬起頭,凝望了葉修一眼,很是不甘的起身,落寞的身軀,看上去滿是失望。
“都回去,他……不是阿爸!”
說話時,至邪那雙冷眸中竟然泛著晶瑩,嘴唇不住的抽搐著,強行偽裝著堅強。
他是七子的老大,性格堅韌,冷傲,但也期待了代表性的作用。
平時也都是他這個大哥,七子之首,代替了父親的角色,給予其他兄弟妹妹們溫暖。
而無人的時候,他也會躲在棺材裏,臆想著父親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