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邪惡本體!
當佛主法相,通體龐大化,體積暴漲如同一座小平樓般,浮現在葉修腦後時,綻放出無盡佛光!
祥和的氣息籠罩下,令人感到心神寧靜,即便在狂躁的人都會瞬間柔和下來。
千人戰僧凝聚的銀色佛相,遭遇金佛後瞬間消融,猶如水被烈焰蒸發消失。
妙玄方丈緩緩睜開雙眼,慈祥的目光落到金佛上時,浮現出一抹冷意,眨眼便消失。
“小友原來也修佛法,為何會如此弑殺?”
妙玄的聲音就好像一隻大手,撫摸著人的心靈,靈魂深處,讓人陷入徹底放鬆,敞開心扉的意境中。
葉修也受到了影響,腦後的佛主法相險些幻滅,閃爍了幾次,才凝固了下來。
“老禿驢,若是你帶領萬泉寺退去,我自然不會弑殺,佛曰因果輪回,你撤離我便收手!”
若是沒發現對方的意圖,還有本質,葉修也不會出言咒罵。
他沒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家夥,竟然修煉的是邪惡佛法。
外表聖潔,而內心卻邪惡到令人發指。
手段上,更是極為殘忍,攝魂佛音更是一種極為惡毒的手段。
攝取人的靈魂致幻,徹底迷失其中,淪為行屍走肉的傀儡,任由他來擺布,殺人於無形!
“小友說笑了,萬泉寺並非是征戰,而是在度化,隻是林海眾生心中殺念太重,業火太重,需要淨化。”
妙玄方丈揮手間,便是霞光湧動,看上去極為奇妙神奇。
就好像他是活佛轉世,為造福黎民百姓,普度大道蒼生為己任,應運而生!
不論是言語,還是動作間,都充滿了神聖,肅然,不可褻瀆的佛韻!
“度化?你配麽!”葉修回首,指著遠處被肆意屠`殺的林海居民,冷然說道:“你的到來,是要把地獄填滿,還是度化一空,給我一個解釋!”
此話一處,周圍的那群戰僧猛然驚醒,眼神迷離了起來,從最初的虔誠,惶然,迷惘,最後定格在嗜血殘暴上。
哢哢!
那群戰僧身體不斷膨脹,血肉分離,一條條巨大猙獰的尾巴,竟然從他們的軀體內鑽入,撐開了皮囊。
“喋喋……”
數千道巨大如同蜈蚣形態的尾巴搖晃,釋放出一片綠色的氣泡,虛空都被氣泡所侵蝕的滿是坑洞,從中噴湧而出的逆亂之力肆虐八方。
“終於露出本來麵目了嗎,老鬼,你留下的戰僧都是飼養的惡魔,這才是你的本質,你為何還不顯出原形!”
葉修冷然一笑,從虛空中站起,佛紋縈繞全身,散發著聖潔之氣。
“這便是貧僧本體,誠不可欺乃妙佛轉世,就連這些虹魔尾,也不過是貧僧度化的虔誠信徒,比小友你還溫順!”
妙玄老僧看上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他處於那猙獰,一片宛如海藻密集搖擺的虹魔尾中,看上去令人頭皮發麻。
“嗬嗬……你還挺矜持啊,泰達爾,出來吧,看來是你猜錯了!”
忽然間,葉修偏過頭,向左側虛空看去。
緊接著百米之外的虛空扭曲,從中走出一道虛影,緊接著便傳來一道粗狂的笑聲。
“你少在這挑撥離間,本王與妙玄方丈乃是珠聯璧合,北荒的中流砥柱,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汙蔑的?”
泰達爾走來,臉色有些不暢快,狠狠的瞪了葉修一眼。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向了妙玄,隻是步伐有些輕慢,怎麽看都別扭。
“泰達爾蠻王此言極是,貧僧生於北荒,將來坐化之地,也必然落葉歸根,與北蠻將領有佛緣!”
說完,妙玄雙手合十叨念:“阿彌陀佛!”
此話一出,泰達爾臉上輕鬆一笑,本已經停留的步伐停了下來。
他很是反感嫌棄的看了一眼地麵上那些晃動的虹魔尾,咬了咬牙還是走了過去。
“妙玄方丈,此人有點手段,若是能將其收服的話,此人歸我,皇權城歸你萬泉寺如何?”
泰達爾已經距離妙玄不足百米,不斷的在拉近。
他話音剛落,卻見妙玄抬起頭,頓時讓泰達爾的步伐停滯了下來。
似乎,他一直處於防備狀態!
“貧僧寡欲,執行蠻神宗旨,便是感化世人,城,人,都歸蠻王所有,貧僧不貪功!”
說話間,他手中的念珠碎裂開來,緊接著地麵上的虹魔尾瘋狂搖動,卷動氣流呼嘯爆鳴,尾部竟然裂開,浮現出血口大嘴,滿是黑漆尖銳的獠牙,將念珠盡數吞噬。
屆時,千道虹魔尾全部暴漲百米長度,通體泛著血紅色,看上去極為妖異邪惡。
“那可好,本王就多謝妙玄方丈了!”
說話間蠻王倒退了幾步,眼底劃過一抹忌憚之色,望向地上的那片虹魔尾。
“蠻王,還請您動手,將這位小友製服,貧僧不能造殺孽!”
說話間,妙玄伸出手做出請的手勢。
奈何,泰達爾轉過身,與葉修隔空相望。
“小子,別說本王不給你機會,剛才你傳音於我,企圖汙蔑妙玄方丈,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險些上了你的當,現在束手就擒,與我回北荒,饒你一命,否則現在本王就親手送你去見蠻荒聖主!”
此言一出,泰達爾通體暴增,激發血脈後,氣勢雄渾,戰體高達十米,盡顯狂霸絕倫氣概。
“嘿嘿,那我也給你一次機會,睜開眼看看,你口中所謂的聖僧,究竟是個什麽鬼東西!”
葉修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忽然間,他雙手一拍!
腦後的佛主擎天而立,衝向雲霄,化作一團金輪轉動。
“佛眼輪回,老鬼,給我現行吧!”
葉修暴喝一聲,天降一道黃金光幕驟然打在了妙玄的身上。
妙玄麵色陰沉,他也沒有料到,對方突如其來的照射金光將他徹底鎖定,根本無法躲避。
哪怕他遁入虛空時,都被照耀的無比清晰。
“吼!”
喉嚨間滾動,發出驚天咆哮,妙玄身上的袈裟碎裂,僧衣被撐爆,就好像撕牛肉幹一般,從頭頂剝皮,血肉脫落。
一道龐大的虛影衝天而起,足有千米長度,攪動風雲變幻,天空瞬間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