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那不可能!
方木言搓了搓手,極為明顯的暗示。
他想要的東西,在書院商城都有,隻不過珍貴程度,每一種都需要三千以上的貢獻值、
須知,三千多貢獻值,就算是一名學員一年不消耗,都積攢不到過千。
除非立下大功,或是被某位尊師看重,亦或者在爭奪戰中拿到名次。
很明顯,出了前一種,後兩者都是為了新學員準備的。
老學員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
“你把自己看的還挺珍貴,幾斤幾兩也不掂量掂量,既然你需要,為何不去與掌教談條件,跟我說頂什麽用?”
傅紅纓聞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跟掌教說,也是要通過您對吧,所以拿來吧!”
方木言伸出手,很是得意的笑著。
“你休想!”
“嗬……那我便帶人離去,再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得不償失,您自行衡量!”
說完,方木言就要離去!
傅紅纓一怒之下,提劍衝了過去,留下一片殘影。
下一秒,她的劍已經沸騰燃燒,距離方木言的眉心隻差一寸。
“要殺人滅口嘛,嗬嗬,那更好了,我正愁著怎麽讓那些沒腦子的家夥相信,他們要麵對的可不是狗屁積分,而是真實的血色恐懼,九死一生的危機!”
方木言絲毫沒有惶恐,反而滿臉瘋狂之色。
他早已打算好了。
隻要突破自身修為,不論任何代價,他都會進入絕凶域,再也不回來了。
所謂的大荒書院,真正值錢的便是那界門入口!
“我死了,內院的學員更會堅信我警告過他們的話,同樣我的死,也能敲醒那些榆木腦袋,一群炮灰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勇士了,有種現在殺了啊啊!”
方木言竟然主動用脖子,去觸碰劍尖,不畏沸騰的火焰。
而傅紅纓,狠狠的咬著嘴唇,眼睛裏泛著極致的怒火與殺機。
她真想一劍了解這個混蛋的狗命。
但是正如對方所說,方木言真的死了,那些內院學院若是把這件事散播出去,造成的影響無法承擔。
第一防線若是不戰而崩潰,恐怕趕屍一族會兵臨大荒書院入口。
到那時,還不等太上弟子們被召喚歸來,怕是已經要被毀滅了。
“如果葉修在,你必死無疑,若非你出的餿主意,梵音怎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無涯,法恩兩位師兄也不會被挾持進入絕凶域,被人利用,方木言,你真的該死啊!”
傅紅纓氣的渾身發抖,美目通紅,泛著一絲絲怒殺之氣。
她心底發誓,若是這一次災難過後,就算方木言幸存,她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擊殺。
“嘿嘿,氣的不行了吧,有什麽用,讓你殺你都不敢,還想等這次災難過去麽,且大荒書院能否度過還是兩說,就算度過去,我也不會留在大荒書院讓您礙眼,絕凶域的入口,也並非大荒書院,我想走,誰都留不住,你想殺我的話,可是要浪費很多功夫嘍。”
方木言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十分得意,那副樣子讓人恨不能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可偏偏,傅紅纓不能動他,這才是最為讓她惱火的原因。
“誰都留不住……”
陡然,一道冰冷的嗓音,在二人耳畔旁縈繞。
緊接著,一隻大手按在了方木言的肩膀上,使得他本人身軀一顫,臉色煞白沒了人色。
“我能否留住你的狗命!?”
虛空扭曲開來,一道單薄的身軀從中走出,站在方木言的腦後。
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傅紅纓登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匪夷所思。
幻覺!
一定是幻覺,不然怎會如此逼真。
神態,動作,聲音,乃至他的光頭,都是那麽的立體。
傅紅纓的情緒瞬間變得極為複雜,想去感受,卻又害怕是在做夢。
相比較她的複雜,方木言就簡單的多了。
他渾身打著擺子,當聽到熟悉的嗓音時,他的內心已經徹底被恐懼所支配,從骨子裏,靈魂中透著戰栗的震悚。
就好像一頭惡鬼,長著血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他顫顫巍巍的轉過頭,當看到對方熟悉的麵孔時,心髒跳動的速度已經攀升到了極限,仿佛要跳到碎裂。
“?你……你是……是人是鬼,葉……葉修,我不怕你,想……騙我!”
方木言說話都開始口吃,雙腿抖動的厲害,臉上已經扭曲。
他鼓足了勇氣,氣勢不斷攀升,極盡全力轟出了一掌。
然而!
麵前的葉修卻化作了泡影,被他掌心的青木芒絞碎。
“方木言,你說還有其他入口,可以進入絕凶域,告訴我在哪,留你一個全屍!”
當方木言失去目標時,葉修的話語,再次落入耳中。
這讓他快要緊繃的神經,快要崩潰了。
轟!
狂暴的力量,從天而降,方木言本能抬起手臂。
轟哢!
骨頭碎裂,狂暴的雷能,擊穿了方木言的臂骨,半條手臂都炸裂成血霧。
“噗嗤!”
方木言麵露驚懼之色,盯著葉修落地吐了一口鮮血,他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對方。
“葉修,你沒事吧?”
傅紅纓很是疑惑,為何葉修將對方手臂打斷,自身卻吐了血。
葉修沒有說話,而是擺了擺手,步伐緊逼著方木言走去。
“不說嗎?那我可不客氣了,本想留你一條全屍,是你太固執,果真是一條硬漢,佩服佩服!”
葉修咧嘴露出殘忍的笑容,在對方眼裏,形成的恐怖擴大了千百倍。
當他靠近對方,周身湧動的那股浩蕩威能籠罩開來時,方木言竟然直接跪在了他的麵前,死咬著,忍受著手臂的劇痛。
“我……我不想死,不要殺我,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不要殺我……”
葉修皺了皺眉頭,很是鑒定的搖頭道:“你知道,那不可能!”
“可能,我告訴你入口,除了我,沒幾個人知道,隻要你不殺我,就可以了,不為難,就當我是一條狗,打斷我的腿,廢了我的修為,盡量發泄恨意,隻求你別殺我!”
方木言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狗似的,苦苦哀求,沒有任何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