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太上弟子!
項紫霄臉上劃過一抹嫌棄,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嚴老。
“遁走了,已成魔,留著也是禍害,從頭來吧。”
嚴老有些慚愧的說道,畢竟,聖祖離開之前,就把紫霄交給他來照看。
如今修為盡失,他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麽去麵對師兄。
“早就知道如此,我早就知道……”
項紫霄慘笑了一聲,透露著悲哀。
而嚴老更為慚愧,如果不是他傳授給紫霄的詭異提升修為的手段,也不會害他入魔。
“師兄,你別傷心,有我陪著你,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再也不任性了,修為還可以重修啊!”
木瑾嵐抬起頭,泣不成聲的安慰著。
然而,項紫霄心神一動,瘋了一樣抓起了木瑾嵐的手腕。
緊接著,他臉上浮現出猙獰。
“怎麽會,我傳授給你的陣法,早就該結果了,為何你體內的魔力,不見了!”
項紫霄怒吼連連。
木瑾嵐木然呆住,許久之後,她回頭看向葉修。
“滾,滾啊!”
項紫霄一把推開了木瑾嵐,無情,冷血,口中怒罵。
“自作多情,我進入天刹魔都,隻是為了突破的機緣,何曾為過你,少在這裏嘩眾取醜了,我想笑,嘲笑你的愚蠢,害了我的愛人,你還敢說愛我?”
項紫霄如同發狂的野獸,縱然修為不在,他身上的那股氣息,依舊無比驚人,
木瑾嵐跌落在地時,爬了起來,她搖著頭,再次撲到了項紫霄的身親,晃著他的手,俏臉上一片哀傷。
“不,師兄,你在說謊對嗎,一定是騙我的,我都按照你說的去做了,陣法,每天都在啟動,是他,都是他蠱惑了我,驅除了我體內的魔力!”
木瑾嵐指著葉修,蒼白無力的解釋,對項紫霄來說,毫無用途。
他別過頭去,陷入痛苦中。
嚴老也歎著氣,沉聲說道:“那陣法,乃是一種雙修魔陣,雖然會產生不良效果,但是紫霄確實是想要和你成親的,瑾嵐,你應該多體諒他現在的心情,當初也怪我,沒有將陣法完善就交給了他,想必你也出現了狀況對吧。”
木瑾嵐聽後,驀然醒悟,她滿臉憤恨的回過頭,直視葉修。
“混蛋,你這個混蛋,居然敢騙我,是你毀了我和師兄的感情,我殺了你!”
木瑾嵐怒衝了過去,就要殺了葉修,為自己證名。
然而,嚴老一把將木瑾嵐抓住。
“我還有解救的辦法。”
嚴老忽然眼神淩厲了起來,沉聲說道。
木瑾嵐聞言,麵帶渴望之色的問道:“師叔祖,您說的是真的?”
嚴老沒有在說話,而是身形一動,卷動一片碎裂的虛空,將連連退步的葉修抓起。
以無上虛空神通,將葉修禁錮。
“撫琴一曲鎮魔,玄胎還沒有枯萎,你的天賦,不錯,但是留給你可惜了,不如借你的道,給紫霄吧!”
嚴老此言一出,頓時,木瑾嵐眼瞳劇烈收縮著,看向師叔祖的目光,都帶有一絲顫抖。
奪人武道,比被殺還要折磨百倍。
隻能用慘絕人寰,才能形容這種惡毒的手段,損人利己!
然而,嚴老顯然是沒辦法了,他心疼項紫霄,隻能犧牲葉修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若不是他的玄胎有可取之處,嚴老也不會動這種心思。
“好好,哈哈,葉修你這個敗類,我沒能殺你,結果下場卻要比死還要難受!”
拓跋展瑜看到這一幕後,狂笑連連,不顧身上的傷勢,靠在牆壁上,內心狂喜。
而,白清遠低著頭,咬著牙,根本無法去看這令人發指的一幕。
他們可都是尊師級別的身份啊。
甚至,嚴老更是大荒書院的活字招牌。
卻要做出如此陰損的事。
把一個學員,逼迫到如此地步,死都不能,要承受剝奪武道的折磨。
這哪是,身為尊師,尊長做出來的事。
傳出去的話,怕是大荒書院,都要人心渙散了。
“別掙紮,千萬別掙紮,否則會很痛苦……”
嚴老抬起手,抓住葉修的脖子,另一隻手,推著他的小腹,以某種玄妙的方式推動著。
“呃啊!”
葉修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嘶吼聲,響徹了整個房間,令人感到那股令人心悸的酸楚。
被生生剝奪武道,那是何其慘無人道。
然而,嚴寒卻並未因此有一絲愧疚和不忍,手上的動作,還在持續。
他以通神大圓滿輪回境,鎮壓葉修氣運,修為,經脈,剝離他的神韻,將一道玄胎生擒了出來。
隻見,葉修張開嘴,從中跳出一道通體銀色的玄胎,巴掌大的身軀,嬌小的麵孔,與葉修一模一樣。
臉上同樣浮現出痛苦之色。
“啊!”葉修怒吼連連,“今日之辱,他日必然百倍,千倍……”
話還未說完,木瑾嵐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給我閉嘴!”
木瑾嵐滿臉期待,渴望之色,隻要能恢複師兄的修為,一切都值得。
“師兄天賦無雙,能馭你的道,繼續修行,你應該為此感到榮幸,總比在你身上,平庸度過一生強百倍!”
葉修聽後,慘然一笑,嘴邊的話語,生生吞了回去。
他一臉憤恨,眼看著月光玄胎,被嚴老送到了項紫霄麵前,打入他頭頂。
緊接著,他刻畫陣法,大概半個小時後,陣法散去。
二人從中走出!
隻見,項紫霄站起身,打量著自身,滿臉欣慰之色。
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
而木瑾嵐,也在一旁很是欣喜的凝望著,眼神中,含情脈脈。
“師祖,我奪走了他的道,應該做些補償,否則我愧疚難當……”
項紫霄看到葉修趴在地上,虛弱無比時,他淡淡的說道。
“嗯,難得你有這份仁心,就賜他太上弟子的身份吧,今後能否重修,就看他的造化吧!”
嚴老點了點頭,讚賞了一句,然後衝葉修說道:“還不謝你的掌教師兄,以你的年紀,閱曆,能有太上學員這重身份,可謂是幾百年來,前無一例!”
葉修聽後,即時身體虛弱不堪,卻也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為此感到悲哀,望向嚴老,眼神中浮現出極致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