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破創劍意!
血月爬了出來。
他抬起頭,全身的衣服已經破碎,氣息萎靡到了極致。
用“苟延殘喘”四個字來形容最為貼切。
到現在,血月依舊無法置信。
到底,對方是如何掌控巨擘才能掌控的陣法的。
“你還敢質疑?”
葉修一腳踏在血月的肩膀上,輕輕一跺。
血月身形滑落,再次向坑裏下墜幾公分。
“沒有……求你讓我回去,從此封印我哪怕萬萬年,絕不踏出此地一步!”
卑微無比的求饒話語,從他口中傳出。
即便他的修為還在,也不敢再反抗了,有拘魔鎖鏈的威懾,
哪怕他的修為再高上十倍,在身陷大陣的情況下,也根本不敢妄動。
“換做我,我也不信。嗬嗬,你說得對,我根本不配這個陣法。”
葉修手一揮。
頓時,拘魔鎖化作的巨球,再度轟然砸落。
血月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抵抗而去。
但當鐵球落下時,他的雙臂卻在顫抖,緩緩落下。
他……放棄了抵抗。
越抵抗,那股厚重無匹的鎮壓力量,就越是凶狠。
他知道,要是反抗過度,會被大陣直接抹殺。
到了他這種修為,哪怕是苟延殘喘,也比丟了性命好。
葉修笑了笑,倒退幾步。
鐵球在距血月一毫米處,驟然停住,瞬間翻轉,收縮了回去。
周圍的氣勢,也都沉寂了下來。
“你們想離開,對嗎?”
葉修沒有再理會默不作聲往上爬的血月,目光淡漠地掃過其他魔頭。
眾魔頭們根本不敢回應。
但能從他們的眼神,看到那份渴望自由的欲望,
礙於陣法的鎮壓,不敢有所表露。
“從今天開始,這裏,我說了算!”
葉修轉過身,大陣平息,鎖鏈全都收縮。
血月,蕭峰,包括那些魔頭,都被拖死狗一樣拽到了磨盤旁,緊緊地鎖在了在磨盤上。
所有的魔頭都把頭低了下去,服服帖帖,生機全無。
葉修沒來的時候,他們起碼還有著自己活動的地盤,那時候的鎖鏈,足有十米的長度,他們的自由在有限空間內到了極致。
葉修來過之後,陣法被掌控,他們被禁錮,十米的範圍,都已經成為了往事……
這等反差,足足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從今天起,但凡有功者,獎賞一米距離,一丹藥。”
葉修踏步離去,話語卻在大殿中響起。
眾魔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都興奮地紅了眼。
一米的距離,一顆靈丹……
這等福利,他們想都不敢去想,這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天賜的福利。
要知道,他們困在這裏整整幾十年了,
別說靈丹,就連老鼠,都隻能日日期盼夏天,到時才能抓到那麽幾隻,打打牙祭。
危機已然平息,葉修不再闖關,平穩地往回走去。
當他度過了忘川河,來到第二層空間時。
所有長老都振奮無比地望著他。
因為,之前他們看到男爵神色猙獰地帶著陸老渡河時,在心中已經
無數次確定——掌教肯定回不來了。
但是,他們依舊等了下去。
因為,眾長老的心中懷揣著一份信念,這是對葉修的信心,也是對聽雨閣未來的期待。
因為,葉修的出現,已然打破了太多的不可能,他就是聽雨閣的希望!
當他們看到葉掌教風風火火地回來,腦海中,同時浮現一個念頭。
男爵和陸老……肯定回不來了。
“那個……掌教,您沒事吧!”
一名長老剛要上前詢問,卻被趙老一把拉到旁邊。
趙老來到葉修麵前,伸出手,點在葉修胸前遲遲沒有愈合的傷痕上。
“破創?很是棘手。”
恐怕隻有趙老對葉修的觀察最為細微和關心,
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傷勢。
“此乃劍意所破,掌教這傷勢,雖然看似平淡,出血量少,實則難以愈合,若不及時救治,隻怕是溫水煮青蛙……”
孟長老也是麵色凝重地說道。
這時,所有長老才回味過來,紛紛前來關切地詢問。
“無妨,我自有辦法。”
葉修無所謂地揮手,微微一笑。
實際上,他隻是不想讓長老們擔心。
其實他知道,劍意破創,哪怕隻有一丁點傷口,若不治愈,也會斃命。
這是一種慢性謀殺。
眼下他雖然知道治療辦法,但卻缺少一種特殊藥草。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出去之後再想辦法。”
趙老提議道,他對這裏的感觀極其惡劣,
他的脊骨時時刻刻都在冒著涼氣。
仿佛周圍有一隻眼睛,時刻在盯著他們。
不光是趙老,眾長老都是如此,包括葉修在內,也是。
葉修微微頷首,表示認可,帶著眾人向外走去。
等他們到了門口時,卻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雖然有衙衛在,無人敢靠得太近,卻都抻著脖子,向裏麵張望著。
為首的是男爵的侄子——田振華,他也在翹首以望。
當看到葉修和眾長老安然無恙地走出時,田振華滿臉活見鬼的表情。
“怎麽回事啊,田少,這家夥怎麽還活蹦亂跳的呢?”
“就是啊,時間都過去那麽久了,按道理,男爵出馬他必死無疑啊。”
“等等……男爵呢?”
“陸老呢?”
一係列疑問縈繞在眾人心頭上,讓他們焦躁不堪。
畢竟葉修的生死,關乎著他們下的賭注。
輕則幾萬,多則十萬百萬的靈石。
原本是必贏的賭局,如今卻出了這種變故……
他們或許能輸得起,但是,絕對輸得特別難受。
“葉修,你……怎麽還活著。”
田振華狠狠質問道,陷入了極度的疑惑中,原本答應好自己的叔叔和陸老,如今又去了哪裏。
“你這個問題一點水平都沒有,我活著的原因,很簡單……”葉修勾起嘴角,舔了舔嘴唇,“那就是,有人,死了。”
此話一出,田振華頓時陷入了無限迷茫中。
他在仔細品味著,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說……誰死了?”
在田振華疑惑時,一名穿著看似很尊貴的青年,歪著腦袋問道,他隱隱
聽出了葉修那令人無法置信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