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同一類人
勇子媳婦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晨陽被救走的高興多一點,還是把晨陽弄丟之後周文輝要如何懲罰他們的擔心多一點了。
“昨晚的誰?大哥是你們認識的人嗎?你能肯定就是那人帶走了晨陽嗎?”強子聽不明白勇子和他媳婦的對話,便滿臉不解地問道。
“不認識,我也隻是猜測,並不能完全肯定就是他帶走了晨陽。”
“大哥、大嫂,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按照你們這麽說,那他到底是壞人還是好人,他帶走晨陽到底是要害他還是救他啊?”
強子被勇子和他媳婦的對話給弄糊塗了。
“如果他就是昨晚那個人的話,他應該是來救晨陽的。”
見強子一臉著急,勇子媳婦便好心向他解釋道。
“那、那我們還去找他嗎?”強子問勇子。
“去,肯定得去找,如果確定是他,我們還得想辦法不讓春生等人找到他。”
“那我們趕緊走吧,要是被春生他們先找到他不就糟糕了。”
勇子和強子去村裏找人,勇子媳婦則留在了家裏。
正如勇子分析的那樣,帶走徐晨陽的就是來救他的邱成浩。
邱成浩剛到勇子家附近,便看到扛著一捆棉被的春生以及落後他幾步之外的祥子和強子。
他不認識春生和強子,但是祥子這個人他卻是認識的,而且聽祥子和周文輝的對話,祥子這個人似乎是周建軍的人。
所以他沒有急著‘進’勇子家,而是‘停下來’看看,他們三個人在幹什麽。
本來他的注意力在祥子身上,可是強子突然停下來,喊了句‘既然你們隻是來帶晨陽去看病的,那你們為什麽又要把我大嫂騙走呢?你們、你們——’,邱成浩的注意力立刻轉到了春生扛的那捆棉被上了。
這一注意,他便看清了露在被子外麵的小晨陽的臉。
他哪裏還顧得上再注意祥子和強子,三兩下搶過小晨陽,順勢踹翻擋路的春生就跑。
他不是不想直接進空間,但為了不嚇到春生等人,也為了不泄露他媳婦的秘密,他還是選擇用跑的方式。
本來計劃的很好,拐過前麵的牆角之後,他就瞬移進空間。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剛拐過牆角,從前麵小樹林那邊便衝過來一個人。
當看清那人的臉,邱成浩的腳步不由驚愣住了。
還好他也隻是愣了一瞬,在那人離自己還有十來米時,他便清醒過來,快速扭身攀上身側的院牆,幾個閃身躥上了勇子家的屋頂。
他攀牆的時候,雖然也用了真‘功夫’,但為了能快一點,他還借助了空間。
所以從跟在他後麵的那人的角度來看,他的速度太快,快的都有點忽閃忽閃的了。
邱成浩上屋頂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人引到屋頂上,而他自己則在那人剛躥上屋頂的時候,便從這一排房子屋頂的另一頭跳了下去。
借著院牆和屋頂的掩護,在跳下去的一瞬間他便進了空間。
等那人追到屋頂這一頭,站在屋頂向著四周望去時,那裏還有邱成浩的影子。
從屋頂的這個位置跳下來之後,能去的有三個方向,一個是左側向著村子的方向,另一個是右側向著逍遙山莊,也就是祥子春生等人所在的方向,最後一個就是正前方不遠處的山丘。
此人有些不信邪,跳下來之後,擰著眉頭掃了眼四周,而後向著五六十米遠處長著各種灌木的丘陵地帶追去。
他覺得,不管是村子裏還是逍遙山莊那頭,都不太適合帶著徐晨陽的邱成浩隱藏,而丘陵地帶不僅適合隱藏,而且穿過大約有一公裏長的丘陵地帶之後就能走上去往縣城的那條大路。
隻是他哪裏能想到邱成浩根本不用走大路離開這裏,所以他一邊在丘陵地帶搜尋一邊追到那條大路時,氣喘籲籲的他連邱成浩的一絲影子也沒見到。
“胡哥,你、你怎麽來了?”
另一頭的祥子回到自己的屋裏,便先坐在椅子上休息。
既然說要開車去追周文輝,那他肯定是要開車去追一追的,但能不能追上那可不就是他說了算。
他看了看手碗裏的表,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剛把杯子放到嘴邊,就聽到了敲門聲。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放下杯子說上一句‘請進’,敲門的人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胡哥,你怎麽來了?”
看到來人,祥子驚得直接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手裏的杯子也傾倒在桌上。
“你看清那人的長相沒有?”
來人看了眼手忙腳亂找抹布擦桌子的祥子不由皺了皺眉頭。
“胡哥,你說的是——”
祥子找到了抹布,先大概擦了擦之後,趕緊給來人讓座。
“搶走那個小孩的人。”
“你說的是搶走徐晨陽的人?”
祥子一臉驚訝,“胡哥你、你怎麽知道有人帶走了徐晨陽,莫非你——”
來人並沒有坐到祥子讓開的椅子上,而是和他麵對麵站著。
聽到祥子這話,他的眉頭不由再次皺了皺,“這兩天我剛好在這邊,耀哥讓我順便過來看看逍遙山莊。”
“耀哥?”祥子心中不由一驚。
“我問你看清那人的長相沒有?”
“胡哥,那、那人的速度太快了,我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長相。”
“那春生呢?他有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他、他也沒看清。”
祥子把春生那一陣說的話給胡哥重複了一遍。
“聽說昨天輝哥帶了一個漂亮的女人過來,給我說說她從昨天到來到今天離開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好的,胡哥你先做,我慢慢給你說。”
胡哥擰了擰眉,抿了抿幹澀的唇,終是坐了下來。
人沒追到,但他還真被累到了,而且嗓子都快冒煙了。
祥子殷勤地給胡哥倒了一杯水,而後才開始把田苗的一舉一動告訴他。
“你說昨夜一晚上那個叫田苗的都沒有任何動靜?”
“嗯,昨晚她是大概十一點左右滅的燈,早上七點多出的屋,這期間她沒出過屋。”
胡哥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那裏不對。
“那輝哥呢,他昨夜沒采取行動?”
“沒有。”
“輝哥帶田苗來這裏,還有今天他們要去陽山的事你有沒有上報?”
“這個沒必要上報吧,這也不是輝哥第一次帶女人去陽山。”
“去陽山不是第一次,但來逍遙山莊,且讓女人住他屋卻是第一次。”
“這——”
祥子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胡哥的話了,昨天周文輝帶田苗來,的確很反常。
但後來他勸阻之後,周文輝給了他解釋,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那田苗並沒有動真心,他便覺得沒必要把這事上報給老頭子了。
“輝哥並沒有對田苗動真心,所以我覺得沒必要把這事——”
祥子想替周文輝解釋一下,但卻被胡哥打斷了。
“聽說田苗極有可能是梁振南的女兒,輝哥帶梁振南的女兒來逍遙山莊,還要去陽山,你覺得這事是小事嗎?”
“輝、輝哥說已經證實田苗不是梁振南的女兒。”
“你覺得在好不容易找到女兒,而他自己身處險境的情況下,梁振南會大張旗鼓地認她嗎?”
“可是,明知道輝哥帶走了田苗的情況下,梁振南也不可能不想辦法救她吧!”
正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祥子才相信了周文輝的解釋。
“你覺得以輝哥現在對田苗的態度,她還需要救嗎?而且你覺得田苗可是個笨女人?”
“她——”祥子怔了一瞬,而後心中一凜,“胡哥,你的意思是田苗那女人是在演戲糊弄輝哥?”
“你覺得呢?”胡哥嫌棄了衝祥子翻了個白眼,“再說,不管她是不是在演戲糊塗輝哥,隻要輝哥這裏有異常你就該上報,跟著輝哥的時間久了,你不會忘了你自己的職責吧!”
“沒、沒有,我怎麽會忘了自己的職責呢,我是想著把事情弄得更清楚點再往上匯報。”
“你自己清楚就好,最好還是及時匯報,免得後麵出了事不好交代。”
“我知道,回頭我就把這事上報上去。”
“這事你自己拿主意。”
目的達到,胡哥便談正事,“徐晨陽被人帶走這事你打算怎麽向輝哥交代。”
祥子本想把自己的打算說一說,可是在對上胡哥審視的目光後,心中不由一動,“胡哥,我正發愁不知道該怎麽向輝哥交代呢,要不你給小弟我出個主意?”
“田苗來了一回逍遙山莊徐晨陽就不見了,這難道不異常嗎?”
“田苗和徐晨陽的失蹤——”
祥子愣了一下,而後便想到了徐晨陽昨天的意外,雖然是他刻意讓他知道田苗來了的事,為的是給他落水找個借口,不過當時那小子的表情似乎還真有問題。
“那個男人難道是田苗派來的?田苗有這樣的本事?”
祥子覺得不大可能,雖然田苗看起來不像其他女人那麽嬌嬌氣氣的,但是卻又不像個能號令身手那麽好的人的人吧!
“你說他是就是了,不過是給點證據的事。”
“證據?怎樣的證據能證明那男人是田苗派來的呢?”
“沒有物證就找人證,再說春生所描述的那男人的衣著也可以作為一個證據,聽你剛才說田苗穿衣也很講究。”
“聽你這麽一說,我自己都快要相信那男人是田苗派來的了。”
想一想自己看到的那個即使是跑也挺直著背的身影,似乎還有些那人和田苗是一類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