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金礦
“就是就是,田總你別多想,我隻是聽青鬆說您和梁市長的愛人長得很像,所以才好奇問這些的,這些和輝哥沒關係,您可別誤會輝哥。”
雖然很想通過詢問來探探田苗究竟是不是梁振南的女兒,但是祥子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詢問而誤了周文輝的事。
看著祥子對田苗極盡‘謙恭’的樣子,英子的嘴角不自覺譏諷地斜了斜,周建軍派來的這些人明明沒把周文輝放在眼裏,卻總是做出這樣一副樣子騙取周文輝的信任。
“哦,這樣啊!”田苗衝祥子斜了斜嘴角,“看來你對周哥真夠忠心的,周哥都沒這麽問過我。”
祥子臉上的笑不由滯了滯,目光也不自覺望了眼冷著臉,嘴角掛著譏笑的英子。
“那是自然,我這樣問也是為了輝哥好。”
轉回身向著田苗說話時,祥子的聲音莫名弱了幾分。
“祥哥,輝哥隻讓你帶田總好好參觀一下這周圍的風景。”英子冷聲道。
“是是是,是我多事了。”祥子連連點頭,“田總,您這邊請,過了這片桃花林,前麵還有一片梨樹林,雖然還沒開花,但掛著花骨朵,也挺好看的。”
“好啊,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田苗衝英子投去一個感激的笑,而後轉身朝前走去。
她倒是不怕祥子繼續問下去,但能不讓他問自然更好了,免得自己還得想辦法說謊話。
昨夜看過那些資料後,邱成浩以為周文輝今早要去找景山縣的一把手,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周文輝竟然直接來到了景山縣鐵合金廠廠長的辦公室。
令邱成浩更為驚奇的是,景山縣鐵合金廠廠長辦公室裏除了廠長意外,還有景山縣一二把手。
看情形,他們應該都是在等周文輝。
景山縣鐵合金廠廠長的辦公室挺大,裏麵還有一個能圍坐五六個人左右的小會議桌。
“輝公子——”
周文輝一走進去,這三個本圍坐在會議桌邊的人都站了起來,一臉笑地向周文輝打招呼。
周文輝向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便坐到了景山縣一二把手中間的首位上。
會議桌放得位置比較靠裏,會議桌和廠長的辦公區之間隔了一個木製的屏風。
廠長的秘書給他們各位倒了茶,把本來折疊著的木質屏風拉開之後,這才和青鬆一起退出辦公室,並拉上了門。
本來會議桌距離門的距離夠遠,再加上這木質屏風的阻隔,即使打開門站到門口,也不見得能聽得清他們的說話。
一看這情形,邱成浩便知道他們要商談什麽隱秘之事。
屋裏坐了這些人,他出空間安裝攝像探像頭根本不可能了,他隻能選擇拿著攝像機試著錄一錄,若實在錄不了,那他隻有另想辦法了。
他拿出攝像機,對準會議桌錄製了片刻,然後停下來查看,可惜的是隻有聲音沒有圖像。
隻有聲音,雖然也能作為證據,但是卻遠遠不如既有圖像又有聲音來的好。
邱成浩在會議桌周圍掃視一圈,看看自己能不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把攝像頭安裝在會議桌這一方的空間裏。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木質屏風上。
他可以從屏風另一側悄悄伸手將微型攝像頭貼在屏風的頂端,隻是可能是為了達到最好的隔音效果,這屏風的高度快要達到屋頂了。
繞到屏風另一端的邱成浩心裏忍不住想,若是自己能悄無聲息地爬到屏風頂部去安裝攝像頭就好了,或者有個能打彎的工具,直接彎過去把攝像頭黏上就好了。
未料到,這個念頭一起,他的身形竟然突然間開始升高,很快,他的頭就到達了屋頂,而他的腳懸空著。
簡單寒暄之後,景山縣的一把手張縣長把一份文件遞給了周文輝。
此時,拿到文件的周文輝已經打開文件,看了起來。
邱成浩顧不得驚訝,快速‘伸手’過屏風,把攝像頭粘到屏風上。
感覺到這個攝像頭還不足以‘看清’周文輝手裏的文件後,邱成浩又快速‘飄到’他後麵,往他身後牆上的一副山水畫上粘了一個攝像頭。
攝像頭很小,而他又是‘縹緲’的,所以他索性在適宜的位置處都粘上了攝像頭。
粘好之後,他便回到空間裏的辦公室,坐到電腦桌邊看著同時出現在電腦屏上的六個視屏。
原來,景山縣鐵合金廠的業務除了煉製鐵和鐵合金之外,還有煉製黃金這個隱秘的業務。
聽了他們幾個人的對話,邱成浩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早在1976年的時候,在景山縣大坪鄉境內,也就在距離鐵合金廠提取鐵礦石的那處地方大約二十來公裏的地方,發現了一處金礦。
因礦石的出金率不是很高,而且知道這事的人也很少,所以周建軍以及景山縣一二把手、鐵合金廠廠長幾人選擇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鐵合金廠的廠長負責煉製黃金,周建軍負責銷售,而後大家再分贓,當然最大那頭是屬於周建軍的。
原來這事一直很順利,可是最近開采出來的金礦石的含金量卻突然間高了起來,竟然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
這麽大的量,先別說上麵知道後罪責有多重的問題,就是銷售也會有很大的問題。
景山縣一把手呈給周文輝的文件就是最近開采的礦石量和出金量情況報告。
“輝公子,周市長說這事全權交給你來處理,你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等周文輝看完之後,張縣長便問道。
從景山縣把煉製出來的黃金運到寧城、全部出售之後給這些人下發錢款的事都是周文輝負責的。
但是黃金的深加工以及出售這一塊卻並不歸他管,據他所知,深加工這一塊好像是由他弟弟周文耀負責的,至於銷售這一塊,老頭子好像另外在鵬城羊城安排了人,他不知道具體是由誰負責,估計周文耀也不一定知道。
以老頭子的做派,即使礦石出金率的級別已經很危險了,但是他肯定不願意把到嘴的肥肉就這麽交出去。
“除了你們幾個和工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應該沒有了。”
私開金礦不是鬧著玩的,這開礦的人和粗加工的人都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而且和他們沾親帶故的極少數人。
“暫且停止開采,做好保密,等我回去見過深加工和銷售的人之後再說。”
“輝公子,那我們現在手上的東西怎麽辦?”鐵合金廠廠長梁鑫一臉愁容地問道。
雖然他們離寧城的距離遠,但是他們也聽到了一些有關梁振南勢頭很猛、且他和周建軍關係緊張的小道消息。
若是往年他手裏若是攥著這麽一大疙瘩黃金,他肯定會樂的合不攏嘴,但現在,他卻覺得他拿著的是一個定時紮彈。
別看這裏坐著的這些人,還有遠在寧城的周建軍,平日裏對他這個為他們挖金的人好的不得了,但是一旦出了事,那他就是那第一個被推出去的人。
周文輝低頭看了眼報告最後的數字,眉頭不自覺皺了皺。
“你讓人加工一個鐵合金的箱子,想辦法把做成小錠的東西夾到夾層,然後讓往寧城送貨的人送到我的四合院裏。”
以往他也是一個季度帶一次貨,量少,他裝在車上的工具箱裏就帶回去了。
這次的量比以往一年的量還要多,他若是放在車上就太過顯眼了。
“可是那箱子要做多大?”
“和我車後備箱裏放得那個木箱子差不多大,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要的工具箱。”
“好的。”梁鑫心中不由一鬆。
“還有其他的事嗎?”
談完這事,周文輝一邊把手裏的報告折疊好裝進隨身帶的包裏,一邊問道。
“輝公子,周市長那裏有沒有對如何處置閆明的指示?”
張縣長皺著眉頭,“他這人就跟個石頭似的,他成天帶著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在縣城晃來晃去,萬一他發現這裏的異常可怎麽辦?”
“他就是個沒腦子的瘋狗,他都來了兩年多了,瘋來瘋去也沒查到你們頭上不是,你們怕什麽?”
“可是,我們身邊放著這麽一個級別比我們高的人,我們說也說不得動也動不得,實在是難應付的很。”景山縣的二把手劉副縣長補充道。
“他來自隊上,我爸也不好動他,你們盯好他,別讓他和梁有來往就是。”
“他、他和梁會不會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一把手滿臉擔心地問道。
閆明剛來的時候,盡管張縣長和劉副縣長知道他的級別比他們倆高,但是閆明和他們不在一個體係內,便覺得隻要他們倆拿捏住了閆明,那閆明那高出的級別也沒什麽用。
但是他們那裏能料到,閆明竟然是個硬茬子,他們不僅沒拿捏住他,而且閆明那一塊他們根本插不了手。
不過,閆明上任後的這兩年多裏,他從不越界,隻做好他那邊的事,這也讓他們倆鬆了一口氣。
隻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張縣長感覺自己的心總是惶惶不安的,總覺得似乎要有什麽大事發生。
“不會,這事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他們倆分屬不同的隊,一個南一個北,根本不可能有聯係。”
“那、那就好。”
閆明做事原則性很強,若非鐵合金廠裏出現犯罪行為,否則他是絕不會查到這裏來的。
至於梁振南會不會找上他,周文輝一點兒都不擔心,因為閆明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兩年前不會賣他爸的麵子,那他肯定也不會賣梁振南這個市長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