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越活越回去了(4000字)
傅權知道喬熙跟在他身後,他就是在給她創造見麵機會的。
好些天不見了,他也很想抱抱她,那晚她被趙婯派人夜裏暗殺,想到他就很揪。
如今不能時時刻刻保據在她身邊,想到她在二房,夜夜不能安眠,總擔心璟麟會對她的不懷好意,還有趙婯對她的殺心。
龍族實在太肮髒,表麵看起來是很讓外界羨慕的大族,可實際上有多讓人惡心,也隻能到了內部才看得清楚,是那樣的醜陋。
確定僻解無人,傅權才停下好腳下,用玉印張開屏蔽陣法,不讓其他人發現他倆在這裏。
喬熙剛人還沒看到他身影,已被他從暗處伸出手臂一把拉進懷裏,緊緊地圈住,久違的溫香柔玉,他想死她了。
“熙兒,我好想你。”
他苦相思了這麽長時間,現在心裏終於嚐到了一絲甜意。
喬熙又何嚐不是,自從洪荒的事情出現在後,他們就無法在一起,她很想念當初在陽界能夠朝夕相處的時光。
等洪荒的事情結束了,她希望能回去過著他們平凡的生活。
“我也想你了,我最近出去都碰不見你,你是不是很忙?”
喬熙反手擁緊他腰身,很溫暖,很結實有安全的胸懷,果然她的幸福隻有他可以給予,別人是無法媲美的。
璟麟的事情她本來很著急要跟他解釋清楚的,不過聽到他那句我好想你,她就知道他並沒有誤會她。
心理總算放心了。
傅權在人兒頭頂輕吻了下,然後用下巴尖抵在她頭頂上,無奈道:“是很忙,要處理很多事情,海納川裏事情最近有點多。”
但更多的是忙著處理趙婯背後對喬熙下的黑手,除了趙婯之外,還有不少龍族中的垃圾也對喬熙下手了。
隻是都有他派人在暗中處理,保護,喬熙才安然無恙,甚至她現在都不知危險距離她有多近。
他稍有疏忽,她就可能丟掉小命。
洪荒不能說它不是個好地方,隻是他們的身份不適合這裏而已,偏偏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又把他們給騙回來了。
不過回來了也正好,把曾經的舊賬跟龍族算一算。
否則龍族會以為他們是好欺負的。
就似那句話說的:“狗逼急了也會跳牆,惹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那份血海深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嗯,你記得休息,別太累著了,我在二房那邊暫時沒事,我是不會答應嫁給璟麟的……我已經給他說明白了……”
喬熙現在除了這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能給傅權分憂。
甚至她都不知道傅權在背後默默為她付出過的。
傅權聽完更用力擁緊她,讓她感覺有些吃痛,卻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那是傅權在擔憂她。
他道:“嗯,我知道。畢竟我這麽好,除了我你還能愛誰?”
喬熙聽完他自戀的話,忍不住噗哧笑了:“你啊,什麽時候變這麽臭美了。”
傅權稍鬆開她,俯視著著那雙水亮的美眸:“不知道,難道我說的不是真話?”
她眉眼彎彎:“是是是,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了,就是這麽死心眼了。”
這種甜言蜜語暫時舒緩了近日的疲憊,彼此就像得到了充電,感覺渾身都放鬆了不少。
親密了會後,兩人就依依不舍地分開了。
等喬熙再度回到客廳時,璟麟已從龍老爺子那裏出來,跟幻妖、家傭在廳門口處等著她回來。
璟麟看她身影,已猜到她剛才是去跟誰見了麵,抬眼看了圈四周,很快在不遠處看到了傅權的身影,這更證實了他的猜測。
心中不快,臉色卻依舊如常的平靜,嘴角含笑看著喬熙走近,道:“花園好看嗎?”
喬熙點頭:“還行,就是覺得無聊到處走動一下。”
她知道自己剛才去做了什麽璟麟肯定能猜到,甚至可能自己暗裏跟傅權見麵的事情,並沒有真的蠻過他的眼睛。
“回去吧,時候不早了。”璟麟俯首,不動聲色道,然後上前伸手要拉住喬熙的柔荑,卻被她輕巧避開了,讓他握了個空,他並未覺得尷尬,而是收回手,不再勉強,示意她同自己一起並肩而行,幻妖跟他倆身後,家傭則更後一步。
傅權看著喬熙隨璟麟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依依不舍地收起目光。
璟融好久才從龍老爺子那裏出來,出來的時候一臉意氣風發,不知情的還以為龍老爺決定把位置傳給他了。
可璟融不過是因為璟麟被龍老爺子訓話,而自己被表揚了而已,嗯,還是個挺容易得到滿足的大孩子。
璟融相比起璟麟,其實他還算是個好人。
海納川跟二房比較起來,還算是個人待的地方。
喬熙回到湖畔小樓,璟麟並沒有離開,而是讓她陪著他到露台那裏看風景聊聊天,談談人生之類的。
不過大多都是璟麟在說話,喬熙隻管聽著,有時候勉強給他回一句,因為喬熙覺得跟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麽可說的。
就算他說的故事,她覺得主人公挺可憐的,可是就算那個主人公是他,也不代表,她就會以身相許來安慰他悲苦的人生,她不是聖母瑪麗亞。
璟麟見喬熙始終不為所動,無奈地笑笑,最後起身帶著幻妖離開。
晚餐的時候,是喬熙一個人在湖畔小樓裏自己吃的。
不知道怎麽的,她愈發覺得自己像被軟禁在二房裏了。
因為她就算騎著小飛駒出去,也隻能在二房邊邊轉了,再遠的話,小飛駒就不願意帶她去了。
說到底它是聽璟麟,甚至懷疑小飛駒是能夠遠程聽到璟麟命令的。
……
海納川,龍影台。
龍五和璟融坐在那裏跟傅權商量著海納川接下來的發展計劃,如今二房不得勢了,璟麟在作死,正是他們海納川造勢的大好時機。
隻有讓龍老爺子看到海納川越來越好,那龍族族長的寶座能落到他們這就有八九成的機會了。
璟麟為了個長得像龍族禁忌的女子,不惜自毀前程。
對於傅權派人暗中保護那個女子的事情,龍五和璟融也知道,不過他們並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傅權是在幫他們惡心璟麟母子倆。
璟麟、趙婯越是想殺那個女子,他們就偏要把人保護起來,讓趙婯一直惡心下去。
想想心裏就好特別舒坦,最近過得簡直不要太好。
自從傅權來了之後,海納川的好日子就越來越多了,璟融覺得自己眼光是真的好。
父子倆離開後,傅權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回來了。
傅權坐在高背椅上聽完屬的匯報上來的消息,薄唇角扯了個輕蔑的上揚弧度。
不屑嗬道:“二房可真不是一般的肮髒。”
趙婯這個婦人,他是時候去見一見了。
於是,
在傍晚時分,傅權讓人給趙婯遞了帖子,說要與她見個麵。
趙婯沒想到海納川請來的貴客要見他,當然她不會蠢到認為是傅權覺得海納川不好想投奔二房這種無稽想法。
她更多的是懷疑傅權要見她的動機。
最近她派去刺殺喬熙的人,一次都沒成功,剛開始還以為是兒子在跟她作對,可漸漸的,她發現根本就不是兒子,兒子之所以會睜隻眼閉隻眼,正是因為兒子知道背後肯定會有人攪她的局,所以兒子才會有恃無恐。
說不定這背後就是海納川搞的鬼。
倘若真是海納川,他們的手是未伸得太長了,居然把手都伸進他們二房裏來了。
想歸想,但她並無證據。
考慮了下,最後趙婯還是答應了同傅權見個麵,她想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約的地點比較隱蔽,趙婯心裏有些不爽,但也好,至少他還懂顧及她一個婦人的名聲。
那是一座私人山莊,裏麵開設有供來客開設酒席的地方,還有專用包廂,這裏還有個不大好聽的名字,就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人事物,都會來這裏進行。
傅權挑這裏,難怪讓趙婯心裏有不舒服的感覺。
趙婯進到傅權訂的包廂,裏麵環境不錯,可趙婯卻無心欣賞包廂裏外的景物擺設。
她見過傅權幾回,知道他長得挺招蜂引蝶,靠近了看,更比遠看來得招惹人心。
難怪龍族裏不少未婚女子的心思從兒子身上轉移到他身上,這看似好事,也不見得完全。
在麵對這樣的極品妖孽年輕男子時,連她這個為人婦為人母的女人,被他約到這種地方,都忍不住有些按捺不住春心蕩漾。
她掩藏住內心的真實想法,優雅入座後,接過傅權給她沏好的茶水,淺飲了口,感覺有些滿足,含笑問道:“不知道傅先生找我可事?”
此時她倒有些希望他是想投奔二房來的了,畢竟這麽好的男人,做她的麵首也是不錯的。
傅權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聞言並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先喝完了一小杯茶水,才不急不慢回道:“我想跟二夫人打關於龍族禁忌女子與長房的事,不知道二夫人可方便告知?”
這不過是他試探的話,關於那位女子與長房的事他早就知調查清楚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沒有密不透風的牆,隻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趙婯原本在心裏的美好幻想瞬間破滅,她是怎麽也沒猜到傅權約她出來是為了打聽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她是一個字也不想提的,原來還覺得好喝的茶,一下子變了味。放下茶杯,她臉色眨眼冷了下來:“傅先生倘若是問這些事情的話,恕我無可奉告,若沒別的事情,那我先回去了。”
傅權怎麽可能讓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既然來了,不把話交代清楚,他是不可能放人離開的。
“二夫人不是才剛來麽,椅子還沒坐熱,不用著急著走,有什麽話是不能對人言的呢,對吧。”
傅權提起茶壺在往她放下的茶杯裏添上八分滿,悅耳的醇厚嗓音慢條斯理地說著。
可再悅耳的聲線此時在趙婯聽來都是那樣的刺耳,她待不下去了,長房跟那個女人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想著,有些動怒問道:“是誰讓你來問我這些話的?”
傅權笑意漸濃了一分道:“我想知道的,二夫人可否告知呢?”
趙婯重新拿起茶杯,淺抿了口:“這些事情,我並不方便對你一個外人道知,倘若你想知道,龍五也是知道的,你何不跟他打聽一下,我想信,你從他那裏打聽,可比從我這裏問,答案要來得更快更容易。”
傅權輕笑了聲,不以為然:“可我隻想多二夫人這聽說,倘若二夫人不願告知的話,那就很讓我難做了……”
沒錯,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不說的話,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裏了。
也可能會被帶海納川軟禁起來,就像他們把喬熙軟禁在湖畔小樓裏一樣,他就是不爽他們二房的所做所為,那可是他心愛的女人,豈容得他們這麽對待。
他疼都還來不及。
趙婯當然不傻,自然能聽出來他話中暗示警告,嗬,就看看他有無那個能奈,可她剛要動氣施術,結果卻運不起一丁點元氣,心裏當即就慌了。
彈指,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掉進了圈套,她大意了。
她譏諷了道:“海納川請來的貴客果然不一般。”
難怪他會有這個膽子在她麵前這麽說話,原來是早有準備,她是千算萬計沒能防到他來這一手。
更不知道他居然還能把她的元氣給禁止無法施展,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但她最終把所有的陰謀詭計全推到了龍五頭上。
除了那個卑鄙無恥的狗男人,就憑一個區區從陽界來的陽人就能把她的元氣封閉,那是不可能辦到的。
傅權大方接受她的揶揄:“多謝誇獎,隻不過是二夫人越活越回去了而已。”
聽完他這話,趙婯差點被氣得一口老血吐出口,這話說得也沒錯,她確實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今的年輕一輩,手段比起他們那一輩實在高明太多了。
今日她栽得是不服也得服:“說吧,你想從哪裏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