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血脈
寒月白二人是為了救東皇才趟這趟渾水,再過一會怕是月末就找來了,多留無意。三人帶著初夏,一路出去。
雖是夜深,藍色的海洋裏還是會透著一點點的波光,三人小心敬慎。此時大殿之上的月末坐在椅子上發呆。下人來報說三人出逃,聽完暴怒,瞬間站了起來。
揚長而去,帶著一支隊伍朝著監牢快速飛去,果然沒人,水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月末氣絕,大喝一聲,下麵的人急匆匆的找了起來。
西海一陣異動,三人以有察覺,挑了不好走的路一路躲藏。可畢竟人高馬大,很容易暴露行蹤。此時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兵,三人心裏異常緊張。
而就在這時,西海的海裏傳來一陣聲音。仔細一聽是那月末的聲音。“東皇,你要談去哪裏?你覺得你這麽不了了之的走,那個女孩子能獲救麽?還是你那麽沒膽量要當個縮頭烏龜?”
一席話一出,東皇瞬間出身。氣憤不已,被寒月白二人趕緊攔住。
“萬萬不可動氣,你這樣是中了他的圈套,小心行事。”
東皇的臉上青筋暴露,拳頭緊握。月末的聲音不斷的從四麵八方傳來,擾亂東皇的心智。“不行,我必須要出去,不然初夏救不活的。”東皇搶了初夏,一腳踏了出去。
“月末,我在此,希望你說話算話,趕緊出來見我!”東皇一身正氣的看著四周,就在這個時候,一圈人圍了上來,寒月白和天虛老人的位置同樣的也暴露無疑。
寒月白一臉嫌棄無奈的走了出來。東皇還是默默地看著懷裏的初夏。此時月末從遠處走開,看著東皇,眼神裏的恨意和殺意轉瞬即逝。
寒月白和天虛老人緊緊跟在身後。月末鼓掌。“沒想到啊,縹緲劍宗如此愛管閑事,把我們這裏最重要的罪犯放走了這穿出去多不好聽。”
“月末,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如此做事就不怕天下人恥笑麽?篡改權位,阻礙兵力的發揮,還要對以前的人趕盡殺絕,這要是讓上位麵的人知道了,你就不怕吃不了兜著走麽!”
天虛老人直指月末,月末猖狂的笑著,不為所動。二話不說帶著東皇就下去了,而手下的這些人逼著寒月白和天虛老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寸步不離。
水晶宮內,東皇將初夏安置好,默默起身,對上月末的眸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月末,一巴掌甩到了東皇的臉上,還沒等反應,又是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在臉上蔓延。東皇舔了舔嘴角依舊正視著月末的眼睛,他的眼神裏透著堅定和視死如歸的氣勢。“給你路你自己不走,為何這般愚蠢,你真以為我拿他們沒辦法麽?”
月末的眼神像是發了瘋一樣,猙獰又恐怖。東皇忍著一股怒氣。“月息怕是已經給你說明白了,我們需要你的人,你的血,整個西海才是我們的。”
如此明顯的意圖,怪不得遲遲不殺自己,原來別有一番用意。東皇輕輕點頭,寒月白和天虛老人兩個人帶上自己無非就是個累贅,自己要是死了,他們兩還能被放過,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月末一把扯過東皇。跟著他一路來到了一個小屋子。以前是父親放寶貝的地方,推門進去,黑漆漆一片。月末猛的推著東皇。一個趔趄,翻身在地。就在這個時候,從縫隙裏看見了一個閃著幽光的東西。
淺淺的藍色,很難捕捉。“就是那個東西,拿出來。”月末俯視著東皇,那眼神一臉的不屑。“動作快一點。”
月末的聲音明顯的有些不耐煩,東皇拿出來,溫熱的溫度傳到了手掌心。淡淡的微光,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東皇一般。
“這個珠子就是你們東皇家族的象征,也是西海權利的象征,西海隻認這顆珠子,傳說,改朝換代也是可以的,隻要把血脈中一員的心頭血放幹淨滴完,我們就可以稱王。”
月末說的東皇半信半疑。“你要我就已經是王了,還需要我幹什麽?就那麽怕我們家麽?”月末大怒,一掌拍到了桌子上。
“我讓你做你就做,哪裏那麽多理由和借口。”月末拿出一把匕首遞給東皇,那眼神透著些許的不耐煩。
此時寒月白和天虛老人算是徹底的被軟禁了,沒有機會逃出去。除非打倒眼前這些人,可這些人看起來也不那麽簡單,西海王這次換了新的人跟在身邊。
天虛老人眯著眼睛,不敢想象那些人到底要對東皇做什麽。寒月白不耐煩的走來走去,打著圈圈,天虛老人看的頭暈眼花。
“你別轉悠了,解決不了問題,你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坐著,那孩子腦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這麽魯莽,怕是要成長一番啊。”
兩個人安靜下來。這個時候的東皇拿著刀子出神,月末等不及了,看著那手猶猶豫豫的,一把推了上去,被東皇躲開,東皇眼裏一陣抗拒。
“你做什麽?”東皇下意識的躲閃,提高警惕。
月末收回了手。這顆珠子需要血脈傳承人心甘情願的遞上去才可以,不能有逼迫,不然就會發生不可預估的後果。
“這顆珠子,用了我的血以後呢?還會發生什麽?”東皇喃喃自語。
“你的心頭血可以完全取消你們的血脈契約,這樣我們就可以注入新的血脈契約,西海的王就是我們了。”原來如此。他月末潛伏在父親身邊這麽多年真不是白潛伏的。
知道的如此詳細透徹。東皇一陣冷笑,隻怪自己嘛死去的父親看走了眼,才選了這麽一個人當自己的左膀右臂。東皇心一狠,狠狠地刺了下去。
他感覺到了胸口被一點點戳開的鑽心的疼痛。最後,心頭血開始不斷的湧了出來,月末喜出望外,趕緊拿珠子接著。望著遠處的初夏,東皇一陣苦笑。
他想起了當初初夏也是被這樣的人盯上,取心頭血,她的疼現在成了他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