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聽左良玉有些不明白,侯恂知道,今天,不僅是要救下張煌言。更要用八字軍的事情,震懾一下這個傭兵自重,囂張跋扈的左良玉。
侯恂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後,將其中的奧秘,娓娓道來。
“哎,你是有所不知,陛下任命我為四川總督的時候,我就向陛下要兵,總不能我一個人出征吧。可是,你也知道,這朝廷裏,也派不出多少兵卒。即便是有兵,也要先守北京。”
“正在此時,軍機大臣湯若望,恰好是剛剛製出了一千把崇禎17,於是,陛下讓我先用這一千把崇禎17。可怎麽用?不能我一個人長出一千支手吧。”
“於是,隻能招募鄉勇。可由於時間緊迫,又要招募到忠勇之士,陛下就招募敢在自己臉上刺字的,且悍不畏死之人,於是,才有的八字軍。換句話說,這八字軍的建軍之人,可是陛下,不是我。”
“昆山,你要知道,這一千把崇禎17,在製造之前,就說好交給關壽將軍的。而我隻是借用,等平定了四川,這些崇禎17還要交還給關壽大將軍。”
“試問,把崇禎17還回去的,到那時,這些八字軍手裏用什麽武器?難道重新持刀持盾嗎?八字軍當然也會一同,交予關壽將軍。就算是不給關壽,你覺得這八字軍誰人可以統領?”
“無論是歸關大將軍統領,還是作為皇帝陛下的親軍,這張煌言必成重臣,其勢定不差於吳三桂或你寧南伯呀。現在,開洛之戰,八字軍名揚天下,想巴結張煌言的朝中重臣有多少呢?”
左良玉聽了,大概明白了其中意思,便問道:“侯公,你的意思是,這張煌言現在是你的部下,可實際上,應算是關大將軍的部曲?而且,也是得罪不得的人,對嗎?”
侯恂點點頭,微笑道:“是呀,他其實是關壽的部下,當然,更是皇帝的紅人。你沒看到,我與這張煌言說話,也是商量著來。而且,八字軍的軍務,我之所以很少參與,就是這個道理。”
侯恂所言不差,想當初,為了這一千把崇禎17,侯恂是用盡渾身解數,忽悠朱佑儉。而朱佑儉也是半推半就,將這些槍和招募的八字軍給了他。
等侯恂看到這崇禎17的威力之後,他知道,這些槍和士兵,他隻能借用。皇帝絕對不能放心,讓一個封疆大吏控製一支如此強大的部曲。
況且,現在張煌言的地位也逐漸提高之中,惹了他,著實不是個明智之舉。
左良玉當然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侯恂好說話;可是,關壽大將軍,這位手握鐵浮屠拐子馬的禦弟爺爺,自己是絕不能惹的。
可是不惹,那自己的麵子往哪裏放?哪怕你關壽是提督軍務總兵官,那也隻能說,你能統管大明的軍隊,可我左良玉,再怎麽說也是寧南伯啊,我是有爵位的啊!
想到這裏,左良玉皺著眉問道:“侯公,不管怎麽說,都是張煌言動手在先,您說,這個事情怎麽辦?”
侯恂也知道左良玉的脾氣,不過,他也沒什麽主意,沉思了一陣,說出了八個字來。
"昆山啊,依老夫所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吧。"
“不行!”
左良玉忿忿不平地說道:“侯公,張煌言在我的大營之中如此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又想如何?”侯恂輕聲道。
左良玉道:“之前,我那士卒因違法軍法,被殺了頭,算是以儆效尤。”
“難道說,你還想砍了張煌言不成嗎?”侯恂問道,臉上也出現了幾分不快。
“砍他的頭,那到是不用,不過,按照軍法,張煌言至少應該挨上二十軍棍吧。”
這是左良玉和侯恂商量嗎?不,這是左良玉給侯恂出的條件,想平息此事,張煌言至少要挨上二十軍棍。
侯恂當然明白,而且,他也知道,二十軍棍,基本上是也沒有什麽的,這也算是是左良玉最後的底線了。
可這二十軍棍,侯恂也不想讓張煌言挨。因為,這軍棍可不是僅僅打在他張煌言的身上,也是打在他侯恂的臉上。
“昆山,二十軍棍,有這個必要嗎?”侯恂一臉無奈地看著左良玉。
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說,這個,真的沒有必要。
接著,侯恂又說道:“之前,你說,要讓這張煌言做女婿。昆山,我就問你一句,有了張煌言這樣的女婿,你高不高興?你左良玉的臉上有沒有光?你要是打了他,嘿嘿……”
侯恂沒有往下說,而左良玉了侯恂的話,自然是要好好思量一下。
左良玉低頭想了想,確實,打了張煌言,那這門親事就算吹了,而且還有可能得罪這個未來的重臣。
另外,如果這張煌言真的是一個軟蛋,一個不敢出手的人,那他成了自己的女婿,也是沒有什麽用。
唉!等等!
左良玉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
“侯公,這張煌言之所以出手,或者說,是之所以出現在董小宛的帳中,這是什麽道理?”
“呃……”侯恂無奈,一時語塞。
左良玉算是抓住了重點,現在,這張煌言好像是對董小宛有意。剛才,在董小宛的帳中,左良玉似乎已看出了一些端倪,這董小宛對張煌言的眼神頗有深意。
若是真是如此,那這女婿的事情,可就不那麽好辦了。
侯恂停了一下,說道:“不瞞昆山你,我看,這董小宛似乎對張煌言……”
侯恂沒有遮掩,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可是紙裏包不住火的。現在兩人是有意,萬一之後,情感加深了,那就是兩人私通,罪過更大。
雖然左良玉將董小宛視為貴賓,可說到底,董小宛還是左良玉的奴婢。真的就是左良玉殺了董小宛,以他的身份,最多也就是罰點錢,落個辣手摧花的不良名聲罷了。
難道真的要一個伯爵大人,為一個青樓女子謝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