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忠奸有報 力懲國賊
第八章忠奸有報力懲國賊
“啟稟陛下,昨夜,臣與成國公一起,死守齊化門。”
“陳演,你是說,你和朱純臣在齊化門堅守,是麽?”
朱佑儉口氣帶著戲謔。
陳演聽朱佑儉這問,登時心裏一緊,這明顯是話裏有話。可是,多年的官場經驗告訴他,此時,萬不可慌張。
“回陛下,正是。”語氣平和,還有幾分堅定。
朱佑儉指著王承恩,怒道:“你,去拿他的笏板,抽他的嘴!”
“遵旨!”
王承恩冷笑著,走向了陳演。
“陛下,我無罪呀!”
陳演趕緊跪倒,打呼冤枉。
王承恩走向陳演,一邊冷笑,一邊說:“陳閣老呀,今天這頓打,你可別怪咱家呀!”
這個王大伴對崇禎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但對那些大臣可是心狠手辣。
兩個鐵浮屠架起陳演,王承恩拿起那象牙笏板,朝著陳演的臉上就打了過去。
“啪!啪!啪!”
“啊!陛下!我冤枉呀!”
打了幾十下,陳演滿嘴是血,牙齒掉落一地。
王承恩滿頭大汗,朱佑儉才示意停手。
“陳演,你說朕冤枉你,好,你看看這是什麽?”
朱佑儉從奉天門前,將一個奏折扔了下去。
王承恩將奏折撿了起來,大聲念道:“順天輔仁,朱明即歿,幹戈所指而無前,鼙鼓繞臨而自潰。山河郡縣,半入於提封。將卒倉儲,盡歸於圖籍。但念臣中外骨肉二百餘人,高堂有親,七十非遠.,臣發聖泣血,協成公,扶棺提土,但求上表歸命。”
“陳演,朕沒有冤枉你吧。不愧是首輔,這文采斐然呀!順天輔仁,朱明即歿,你是怎麽想到這麽不要臉的話?”
陳演聽了,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使勁磕頭,嘴巴嗚咽著,好像是求饒的意思。
“把他拉下去!下詔獄!”
“喏!”
兩個錦衣衛像拖死狗一樣,抓著陳演,向後拖去。
諸位大臣心驚肉跳,他們心裏都明白,進到詔獄,隻有等死,而且是那種爛在監獄裏的死法。
“成國公何在?”朱佑儉繼續發難。
一個身著紫色龍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陛下,皇.兄,臣在!”
“哈哈,朕可不敢當你的皇兄,你的陛下現在不知道去哪裏了。來人!拖下去,下詔獄!”
朱純臣趕緊跪倒,哭號道:“陛下!看在同出成祖的份上,饒了弟弟吧!”
“朕若饒你,你的陛下會饒過朕麽?你還好意思提成祖?當年成祖橫掃漠北,為大明萬裏揚名。你今天,竟然做出如此行徑!好,就念在同出成祖的份上,一條白綾,你懂我意思吧。”
一個小太監從一旁閃了出來,將一條白綾遞給了王承恩。
王承恩接過白綾,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恐怖的微笑,再加他那一身大紅的官服,讓他看起來就像是索命陰煞惡靈。
朱純臣看著王承恩,嚇得臉色蒼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喊聲近乎於淒厲。
王承恩輕飄飄地走到他的身前,笑著說:“成國公,沒事的。記得這白綾可是要拴緊一頭。要掉下來,摔疼了,還要受二遍罪呀。嘿嘿嘿,拿好了,還不快謝恩?”
說完,就把這白綾放到了朱純臣的手上。
朱純臣登時嚇暈了過去。
“哎呀,這怎麽話說的這是?快,你們幾個過來,伺候成國公回家,等完了事,回來稟報,快去快回,別耽擱了,陛下可等著呢。”
王承恩對著幾個小太監招呼道。
“小的明白!”
幾個人抬著朱純臣走出了皇宮,直奔成國府,後麵跟著十幾個氣勢洶洶的錦衣衛。
奉天門前,所有的大臣都是兩股站站,冷汗直流。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大臣中發了出來。
“啟稟陛下,兵部尚書張縉彥勾結闖賊,企圖打開正陽門,迎闖賊入京。”
朱佑儉聽得出這個人的聲音,是魏藻德,曆史上北明最後一個首輔,一個有才無德,巧言令色,專為迎奉之徒。
這個魏藻德可謂是大明末年,無恥大臣中的代表。李自成破京,他想投靠李自成,李自成看不起他,問他,“你為什麽不殉國?”
這個家夥居然厚著臉皮說:“我還有用,為什麽要死?”
如此無恥,被劉宗敏痛罵:“崇禎對你不薄,你怎麽能如此詆毀崇禎?”最後,被劉宗敏在獄中活活打死。
這一切,朱佑儉從曆史書上,可是看到過的。
“魏愛卿,你果然是忠臣呀。”朱佑儉冷冷的說,所有大臣都聽得出他口中的諷刺。
不知道這個魏藻德是裝的,還是真沒聽懂。
“我魏藻德,忠誠為主,赤膽忠心,天地可表!”
“表?你這是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朱佑儉一句市井粗話,讓所有的大臣一愣。可這句話用來形容魏藻德,實在是最貼切了。
“魏藻德,當初,你是首輔,我讓你助餉抵抗闖賊,你推三阻四,結果,這助餉之事,隻是讓朕自己出了銀子。等闖賊兵臨城下,你那張可以把死人說活過來的嘴,卻閉口不言。好!你不是說你是忠臣麽,你不是說你家沒錢嗎?王承恩何在!”
“老奴在。”
“你派幾個太監,還有錦衣衛,去魏愛卿家裏看看,要是他沒有一萬兩,我就讓他繼續做首輔,若是超過一萬兩,你就直接把這個混賬投入詔獄!”
“老奴遵旨!”
今天這朱佑儉可謂是反攻倒算了,王承恩也是揚眉吐氣。當初,這些大臣對他是表麵尊重,可對他公布的聖旨確實陽奉陰違,讓他辦差不利,受了不少斥責。
“魏大人,陛下發話了,咱家也沒有辦法,委屈一下吧。”
說完,對著旁邊的太監和錦衣衛說道:“來人!把魏藻德看押起來,外人不得靠近!”
又指了旁邊一個太監說:“你帶著幾位錦衣衛,把魏藻德的家抄了,有阻撓者,以通敵闖賊,謀大逆論處!”
“喏!”
收拾完了魏藻德,朱佑儉並沒有忘了張縉彥。
這個家夥還是有些才幹的,文筆也好,可是,在李自成逼急北京的時候,作為兵部尚書,他卻拒絕采納急招士卒固守、號召天下勤王入援的建議,並且隱匿軍情不報。
剛才,魏藻德說他準備打開正陽門,迎接李自成,也並非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