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皇宮裏打怪升級
她被燕恒扶著躺下休息。
想著她既然要休息,燕恒便準備離開,卻發現秦月兒一直抓著他的袖子沒有鬆手。
“陛下,臣妾實在是害怕,陛下可不可以在這裏陪著臣妾。”
她眼眶子中還殘留著淚珠,燕恒雖已經有些不耐,卻仍舊難得耐心的留了下來。
似乎有了孩子人就會懶惰許多,不一會的功夫,床上的人的呼吸平穩,燕恒慢慢的抽出被她抓著的袖子,輕腳走了出去。
“去一趟興德宮。”
雖然他的聲音刻意放低了不少,寢宮內的秦月兒仍舊聽得一清二楚。
待外麵的人遠去,本應熟睡的人,悄然睜開眼睛。
“娘娘,不是說了孩子的事情要暫時隱藏著,為何在這個時候要讓陛下知道?”
小桃走上前去把她扶起來,在她後背處放個靠背,又遞了個山楂果過去。
“本宮肚子裏懷的畢竟是龍種,早晚都是要讓陛下知道的,既然如此,當然要選個好時候,德妃先前不知從何處,得知我懷孕的消息,已經隱忍了數日,本宮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她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更不允許有人動搖她的地位。
作為後妃,自然要把皇上的喜好摸得透徹,他最討厭的,就是一些背後的小動作。
更何況這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秦月兒賭了一把,賭皇上絕對不會忽視這件事,果然,讓她賭對了。
德妃沒有資格陪同去宴席,卻聽說身份地位不如她的秦月兒去了,正生著悶氣,沒想到輕易沒來過她這裏的皇上竟然突然駕臨。
她一邊後悔自己今日沒能細細的裝扮,一邊著急忙慌的前去迎接。
“臣妾迎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德妃露出嬌羞之狀,微微彎腰行禮。
“恕罪?朕可不敢定你的罪,德妃可是厲害的很。”
德妃還未來得及站起來,她愣了愣,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皇上這語氣,顯然不是因為想見她才來,他這更像是興師問罪。
“陛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臣妾,臣妾不明白……”
她愣愣的,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些委屈。
入宮那麽多年,皇上從未主動來過她這裏,她日夜期盼,為何難得能來一次,剛見麵就是在興師問罪。
“貞妃宮中的那些補品,是不是你送的?”
燕恒走進去坐在主位上,環視一圈。
“那,妹妹懷有身孕,臣妾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要送些東西,難道這也不行嗎?”
她委屈的拿帕子擦了擦眼淚。
“貞妃也是近兩日才查出了身孕,一直未告訴過任何人,不知德妃又是如何知道的。”
德妃神色一滯,絞緊了手中的帕子,不敢抬頭去看他。
她如何知道的,自然是因為秦月兒是這後宮唯一受寵之人,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她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那些人膽小,不敢行動,她隻是送了一點補品罷了,陛下竟然親自上門問罪,未免太過小題大做。
“回陛下的話,這後宮之中本就沒什麽秘密,有什麽事情大家很快都知道了,所以即便臣妾知道了,也沒什麽稀奇的,陛下又何必又如此興師問罪的語氣來審問臣妾?”
若不是因為有小皇帝的身份在那裏擺著,她此時定然會揚聲抱怨。
“那你的意思是說讓她多吃點補品,盡可能的養一養身子,這話也是你說的了。”
生產前的許多繁瑣事情,那些男人向來不怎麽清楚,德妃自然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卻沒想到皇上竟然一下子問到了點子上。
她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瞬間卡了殼。
“哼,當初之所以會賜你德妃之名,正是因為朕覺得你文秀乖巧,卻不曾想是朕看走了眼,你竟然會成為第一個使用這後宮之中肮髒手段的人。”
小皇帝橫手一掃,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被掃到了地上,瞬間碎了一地。
碎瓷片濺到了德妃腳下,她慌忙跪下的時候,竟然直直的跪在了碎片上,疼的額頭上瞬間出了細細的薄汗。
“請陛下恕罪,臣妾真的隻是單純的覺得多補一補身子是對孩子好的,其餘的真的什麽都不清楚,還請陛下一定要調查清楚,絕對不能聽信了旁人的挑撥之言啊。”
能在後宮中活了那麽久的人,又怎麽可能會什麽都不知道?
不管她到底是有意無意,如今已經上了小皇帝厭煩的名單。
“既然你什麽都不清楚,那在朕看來也配不上德妃之位,如此,那不如貶為昭儀,一點點的再學起吧!”
當初之所以能夠得了妃位,也正是因為家中富兄於朝廷立了功,他們還指望著他能夠為陛下生下一兒半女,好能夠一步登天。
可她非但連皇上的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如今隻是耍了一點點小心思,竟然連連降了好幾個位份。
全都是因為那個秦月兒,憑什麽他們兩人的入宮時間相差不大,那個秦月兒甚至沒有任何人護著,她卻能懷上陛下的第一個孩子。
她頹然的默默流淚。
“臣妾也是陛下的妃子,也是一心為陛下著想,臣妾想的隻是讓陛下能夠多多疼疼臣妾,為什麽陛下非但不願,剛一見麵就要對臣妾如此的殘忍呢!”
她哭的異常的悲戚,可小皇帝隻是麵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再未回頭看她一眼,她知道,他們沒有以後了。
當天晚上,晏青辭便聽到了後宮悄然變化的消息,德妃被貶為了昭儀,而秦月兒則升了位份,由貞嬪轉為了賢妃,自此擺脫了過去那個意味不明的封號。
果然就是母憑子貴啊。
晏青辭一邊慢悠悠的品著茶水,一邊嘖嘖感歎道。
“看來青辭對孩子還是挺喜歡的,你看燕恒歲數這麽小,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我們兩個的年歲都已經不小了,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這個事情?”
晏青辭一口茶差點直接朝他臉上噴過去。
他們現在連個正兒八經的名分都沒有,宇文夔是怎麽能夠想的那麽長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