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家裏小貓撓的
“背地裏議論朝堂重臣,你們可知是什麽罪過?”
宇文夔踏出拐角,嚇得那幾個宮女紛紛跪倒在地,當看到又走出來的她們背後議論之人時,抖的更叫一個歡實。
“這八卦,你們是從何處聽來的。”
根據早晨宇文夔的人送來的消息,霜才人和她宮中的那些人已經盡數殞命,按理說那麽悄無聲息的,八卦應該傳不出來才是。
可現在連上朝的時間還沒到,竟然八卦都已經先行傳開了,這顯然是有人提前預備好,連夜開始的。
“奴婢,奴婢也不知,奴婢也是今天早晨聽說的,求大人王爺饒命,奴婢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來從他們嘴中是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晏青辭無奈的歎了口氣。
幸好晏青辭這八卦也不是第一次傳出,即便是朝中那些頑固的老頭,再聽到時心中也難起什麽波瀾。
更何況小皇帝的臉色實在是太臭,誰也不想沒事往這個忌諱上湊。
晏青辭神色如常,如往常那般小皇帝問一句她便答一句,無事之時便規規矩矩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站著,仿佛昨日裏被陷害的不是她似的。
即便她表現的很冷靜,可小皇帝依舊從晏青辭和宇文夔之間差距出了不同尋常,晏青辭裏衣的衣領似乎拉得比往常高了不少,幾乎掩蓋住了整個脖子。
若是以天冷為由,確實能夠說得過去,可當他一轉頭,分明看到了宇文夔脖子上的幾處抓痕。
在還未來到朝堂之時,他隱約的聽到幾位大臣和宇文夔談話,宇文夔今日的心情及為明朗,一改往日的沉默,可謂是有問必答。
當一位多嘴的大臣問到他脖子上的抓痕的時候,他笑著說是家裏的小貓咪調皮撓的。
可他分明隔著簾子看到了晏青辭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暈。
想到霜才人昨日的狀況,他就不用自主的把床上的兩人聯想成晏青辭和宇文夔,若不是還保留著神誌,他現在恨不得拔劍砍了宇文夔的頭。
可是他不能這麽做,因為宇文夔是大燕的戰神王爺,即使他不再上戰場,可有這個名號在,便無人敢侵犯大燕,朝堂中的這些大臣也不敢造次。
即便坐在皇位上的是他,可真正掌握大權的卻是宇文夔,他這個皇帝當的可謂是無比的憋屈。
“無事便退朝吧!”
他現在實在不願看到他們兩人,劉總管的退朝聲還未落下,小皇帝便甩袖匆匆離去,留下一眾人麵麵相覷。
晏青辭正準備隨著各位大臣走出大殿,宇文夔卻在這時偷偷的湊了過來,在寬大的衣袖的掩飾下,偷偷的牽住了她的手。
“你幹嘛啊!”
晏青辭著實被他這麽明目張膽的舉動嚇了一跳,趕忙像是做賊似的,朝四周看了看。
“放心吧,他們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而且蓋的很嚴實,即便他們看過來,也隻會以為我們是並排站在一起。”
晏青辭低頭看了一眼,確實如此,掙又掙不開,隻能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不是跟你說了嗎,在皇宮中最好是低調行事,要是被皇上……”
“你不覺得他已經知道了嗎?”
宇文夔的話讓晏青辭一愣,她還真的沒注意到。
“你莫不是以為他臉色之所以會那麽難看,是因為霜才人吧,他甚至都未碰過霜才人,況且還是他親自賜的白綾,剛剛他之所以會突然離開,大概是因為這個吧!”
他像是獻寶似的,展示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抓痕。
“你!”
晏青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日的事情,手忙腳亂的要去拉他的衣領蓋住。
“這種東西露著做什麽,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宇文夔順勢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邊往外走,邊調笑道。
“這脖子上的傷口分明是你今兒個早上撓的,我說的也沒錯呀,怪不得我的,我隻是因為不喜歡穿高領的衣服而已。”
若不是因為他臉上的表情太過得意,晏青辭或許還真有可能會信了他這般說辭。
晏青辭被他三言兩語的說的著實害羞,一時不查,竟然被他拉去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咱們此時不出宮,來這裏做什麽?”
她雖然不能完全認清皇宮,可還是能從大概的方位中,認出是後宮的位置。
他們兩個朝中大臣來後宮,著實是不像話,更何況她現在還身負緋聞。
“你難道就不需要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嗎?”
宇文夔一臉的神秘,帶著她拐了幾個彎,到了一處荒廢的宮殿,此時裏麵有兩個老嬤嬤守著。
“已經招了嗎?”
宇文夔熟門熟路的踏了進去。
裏麵確實如外麵一般破敗不堪,隻是在最裏麵的房間,關押著一個人,雖然當初隻見過一麵,晏青辭依舊眼尖的認出了是春菊。
可是根據她得到的消息,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小皇帝已經幾乎處理掉了所有見過她的宮人,春菊作為霜才人的貼身之人,應當最不應該留下來才是。
“昨日我趁機讓人把她換了下來,把你誘去後宮的事情,我本就有些懷疑,若是讓他們都死了,豈不是成全了背後之人?”
此時的春菊顯然已經受過刑,身上破爛的不成樣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大約是知道自己本來就活不成,她索性在臨死前當一回忠仆,被折磨一晚上竟然未吐露出一句有用的話。
宇文夔在她旁邊蹲下來,有些嫌惡的拿一旁的幹草戳了戳她的臉。
“霜才人看來還真的是沒白養你,倒還挺忠誠的,就是不知道,是忠於已經死了的霜才人重要,還是你宮外的家人的性命重要。”
本來閉著眼睛裝死的春菊頓時驚恐地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宇文夔,甚至是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卻別旁邊一個身強體壯的嬤嬤直接摁倒在地上。
“和我的家人沒關係,你放了他們!”
她拚命的掙紮著,地上很快又多了幾處血痕。
這模樣著實慘了些,晏青辭都有些看不下去,她索性把視線挪到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