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要負責嗎
身心疲憊之下,晏青辭對蹲馬步之類的訓練項目實在是起不了興趣,便央求著宇文夔,能不能換一項有意思的。
宇文夔難得沒有捉弄她,讓臨安拿來了一把小巧的袖箭。
“沒有一個高手是可以速成的,不過以晏大人這種樹敵速度,估摸著還未練成絕世高手便已經一命嗚呼,所以本王思來想去,給你尋了個暫時可以保命的法子。”
晏青辭有些疑惑的擺弄著手中的袖箭,一不小心撥動了機關,卡在上麵的小箭嗖的一聲射了出去,貼著宇文夔的臉邊射在了後麵的柱子上,在宇文夔精致的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把一個大帥哥差點給弄毀容了,實在是太過罪過,晏青辭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笨過,嚇得趕緊扔了手中的袖箭,臉上一副苦哈哈的模樣。
“王爺,下官若是說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王爺是否會信,王爺的這張臉何其珍貴,下官寧願剛剛那一箭是射在了自己臉上。”
她不自主的咬著唇角去查看他臉上的傷口,還好傷口不是很深,不然的話真的是罪過大了。
“應該不會留疤的,下官那裏有上好的去疤的藥膏,這就回去拿。”
宇文夔自從被她傷了臉之後,便一言不發,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生氣,總歸此時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站住,晏大人這是傷了本王之後便想要逃跑嗎?”
晏青辭腳下剛剛打了個轉,被他這一聲叫的背後一淩,頭發都快要立起來了。
“王爺這是說的哪裏的話,下官這不是要著急回去拿藥嗎?”
她故意皺著眉頭,表示自己真的很重視。
“哦?那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晏大人,這是要為本王負責。”
這話怎麽聽得那麽奇怪,可若是說不負責吧,估摸著會惹怒對方,可若是說可以負責,她總覺得對自己沒好處。
“下官一定會對王爺的傷口負責,保證能夠讓王爺的臉重新變得白白嫩嫩的。”
她就差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了。
談好的話幾乎要說到口幹舌燥,她還是沒能稱心如意的離開,隻能再次拿起那傷了美人的臉的罪魁禍首,隻是這一次,她再也不敢隨便自己擺弄。
袖箭不需要太多力道,要的隻是一個準頭。
宇文夔先用普通的弓箭訓練她,晏青辭試了好幾次,竟然連箭穩穩當當的搭在弓上都做不到,實在是尷尬至極。
“看來教晏大人這件事還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宇文夔一邊損著她,一邊走在她身後,握住了她手中的弓和箭,晏青辭被用這種方式牢牢地困在他懷中。
她實在是太不自在與他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本想著趁機從他胳膊下鑽出去,哪成想宇文夔微微側了下身子,絕了她的想法。
“晏大人認真一點,本王親自教學的機會可不多,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宇文夔說的無比的正經,倒讓晏青辭不自主的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一直未來得及射出去的箭,總算是能夠穩穩的落在了靶子上,晏青辭亂七八糟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依著宇文夔的手,幾乎是漸漸都能夠入靶心,晏青辭也逐漸對射箭這種事有了信心。
在天色快要暗下來之前,她也算是能夠獨自挨著邊,讓自己的箭落在靶子上。
說來也是奇了,本以為這半天應當是最難熬的,哪成想竟沉浸的連時間都未注意到。
“晏大人還真的是個好學生,既然天色已晚,不如晏大人在府上用了飯菜再走吧。”
同為朝中大臣,在一同吃飯,自然是沒什麽可稀奇的,可她始終記得自己內裏是個女兒身,還是應當潔身自好一點為好。
“不必麻煩王爺,下官……”
推辭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全,宇文夔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廊中,似乎壓根就未聽到她前半句話。
這般情況下,卻實再難以推辭。
所幸睿王府的廚子手藝不錯,做的幾道菜酸酸甜甜的,倒是還挺能和她的胃口,即便是與宇文夔同坐一桌,她也難得吃進去不少。
尤其是那一小瓶果汁,甚至與她在現代喝到的有異曲同工之妙,晏青辭不由自主的便多貪了幾杯。
“想不到晏大人的酒量比本王想象中的還好。”
晏青辭方才把杯中果汁一飲而盡,宇文夔的話讓她頓時想扣喉嚨。
這分明喝的都沒有酒味,怎麽就成酒了呢?
“王爺說什麽呢,這個不是果汁嗎?”
她還有些不信的,把杯子放到鼻尖嗅了嗅,雖然確實有淡淡的酒精味,但是並不濃鬱,應當不足以吃醉才是。
“這可是從西域傳過來的葡萄酒,酒味甘甜,飲之回味無窮,隻是唯一的缺點便是後就極大,即便是本王,平日裏也不敢超過三杯,晏大人剛剛飲下的,似乎已經是第五杯了。”
明知道是那麽厲害的酒,卻偏偏還看著她喝,她有理由懷疑宇文夔絕對是故意的。
晏青辭欲哭無淚的趕緊起身,這裏已是個是非之地,她壓根不清楚自己醉後是何種模樣,若是不小心泄露了秘密,她恐怕要慪死。
“多謝王爺的精心款待,下官已經吃好了,府上還有事情,下官告辭……”
大約是因為神經發達,這酒勁上來的也快了些,她屁股離開凳子走了幾步,眼前的路便開始晃晃悠悠,舌頭也大了起來。
她咬牙瞅準了門口的方向,隻要能夠走到大門口,冰橘便能夠接到她。
可隨著酒精上頭,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之上走的異常的艱難,她以為自己抬腳跨出了門框,哪知卻實實在在的踢在了上麵,眼看著整個人晃晃悠悠的要正麵倒下去。
宇文夔總算是看不下去,伸手撈了她一把,晏青辭實實在在的窩入他懷中,徹底的不省人事。
“晏大人?晏大人!”
宇文夔試探的叫了幾聲,勾唇輕輕一笑,直接把她抱去了自己的臥房。
喝醉的晏青辭褪去了往日的防備,大喇喇的躺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