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是自己多心了?
晏青辭難免聽得有些難堪,暗道這宮妃偷情,還就這般普遍?
她好不容易屏氣凝神,等到那一行人走了以後,這才將宇文夔推開,略有幾分不滿,道:“不夠就是些小婢女罷了,你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的麽?還非得藏起來?”
“剛才那個沈沁雪也在,恐怕那位親王也在附近,這個時間,想必不會做什麽好事,你當真要看?”宇文夔挑明。
晏青辭沉默不語。
其實她心中早已料到沈沁雪現在提前與男二之間感情關係親密,恐怕就會生變故,但著實是沒有料到她自己就會成為那個親眼見證的人罷了。
“罷了,即便如此,還是不願意見到,省得還要繃起精神來和他打交道。”
她既然都將對方的母親給抓走了,現如今,倒也不指望什麽時候能夠和解,也就多多少少避免接觸,反正這個親王大多數時間都在封地,能夠接觸的時間倒也不多。
宇文夔笑而不語,她看起來可不像是繃起精神要來與他打交道,難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
不管結果如何,總之,他現在莫名覺得有些高興。
“你怎麽了?忽然就笑,王爺笑起來的時候,可不會讓我感覺多好,反而有一種要被你算計的錯覺。”晏青辭抿唇,有些疑神疑鬼地看了一眼對方。
宇文夔給她又添上的一句話,弄得有些不高興,瞪了她一眼,就往前大步走了。
晏青辭趕緊小跑著跟上,這個人當真是不太好伺候的很,她尋思著自己也沒什麽地方說錯,再者,他們二人之間,難道不早早就知道這些了麽?忽而易怒忽而又大笑的,真叫人難以把握。
晏青辭四處掃了一眼,也沒見這後院還有那二人的身影,她心緒有些不寧,隨便在走廊上抓了一個姑娘,詢問道:“剛才那位沈二小姐和親王之間,有說了什麽,你知道麽?”
“他們是來做什麽的?”
既然沒有避開這些丫鬟小廝,想必做的事情,也不會太過隱秘,這些行人也會得知一二。
思及此,麵對晏青辭一連串的追問,小丫鬟自然是如實回答,況且這二人在京城之中,可算是大名鼎鼎,實在難惹。
“回稟首輔大人,親王似乎是與那位小姐在這邊看看宮中路線的,說這裏不熟悉路,讓沈二小姐能夠帶他熟悉熟悉。”
“等等。”晏青辭立馬察覺到一絲絲奇怪之處。
“沈家二小姐雖然有個長姐在宮中為皇後,但本官依稀記得,她並不常來宮中,與長姐之間的關係,也隻能夠說上一般,既然如此,那沈二小姐不會特別熟悉這宮中的線路。”
說罷,她問道:“是不是還提到過,要去見皇後娘娘?”
“似乎是有提過,大人。”
晏青辭暗道不好,防這防那,可算是沒有防住這個燕熙允想著要向皇後那邊下手,皇後在她這裏可是定性為安全人群,既如此,自然不會有太多的關照,真要出了什麽事情,說不準還得自己背。
“原來如此。”晏青辭深呼吸一口氣,有些頭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煩悶道:“你下去吧,若是別人問你今天的事,都不要說,否則,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奴婢知道。”
宇文夔一直都站在她身側,也是聽完了這一番對話,有幾分疑惑:“你這是在懷疑皇後要被策反。”
“你以為皇後是那麽容易被策反的麽?這可是我當初千挑萬選的人,隻不過,這個妹妹到底有沒有懷好意,就把握不住了。”
晏青辭不願多說,與宇文夔分別之後,就將這件事交給了冰橘處理,一定要安全地親自將皇後帶至會場,中途不要出半點差錯,也不要隨便吃任何侍女的東西。
冰橘領了任務離開,晏青辭多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最後甚至差使自己身邊的人,前去把控一下這今日裏的宴會上的飲食。
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雖說現在小皇帝是和沈敬婉成親了,但是這個沈沁雪作為原書女主,怎麽好像還是想著要往小皇帝身邊靠近,別的不說,她最近監視到的一些事情,這個沈沁雪做出的那些事兒,都與小皇帝有很大幹係。
思及此,她心情有些沉重。
跟前有小太監上前來詢問她是否要寫飲品,晏青辭一一拒絕了,不一會兒,大臣們幾乎都陸續到位了,便有人來請她落座。
到了這宴會上,到處都是富麗堂皇的樣子,小皇帝坐在上首,他穿著一身精致到過分的龍袍,頭戴王冠,冠冕垂在他的麵前,收斂了他許多的威嚴。
而宇文夔便坐在小皇帝旁側的位子,那邊還留著一個,自然便是她的位子,無疑是奠定了她現在在朝廷之上的地位。
晏青辭還沒上前,小皇帝已經在催她:“愛卿為何還不上來,朕可是在這個地方等了愛卿許久了,這些日子,愛卿操勞了。”
小皇帝連連用手召她,晏青辭在接下小皇帝的酒之時,這才注意到,她的正對麵,就是燕熙允。
這可真是,有些冤家見了麵,說都不舒服。
不過在小皇帝麵前,大家都是要打些官場話的嘛。
“微臣,在這裏歡迎親王返京。”說著,晏青辭一口飲下一杯酒。
她不經意此舉,卻又吸引了宇文夔的注意。
這杯酒著實是穩紮穩打的,被晏青辭給喝進了肚子裏,甚至她的衣袖都沒沾上一滴水,幹淨又利落,活脫脫就像是個武官,瀟灑的很。
別的不說,宇文夔在此之前,可從未關注過晏青辭此等方麵,但是在那次山洞之行後,他的心態似乎就有那麽一點點變化了。
她一介女子,竟然都能如男子一般豪放,她為了做到首輔這個位子上,穩紮穩打,不惜隱瞞自己的身份,甚至舍棄了諸多女子本該享有的權力,就連這喝酒的動作,都如男兒一般利落瀟灑,甚至許多男子都不如。
可知,這其中應是受了多少艱辛。
晏青辭已經回了座位,總感覺有一束火熱的視線盯得人有一些焦灼,但是等到她轉過臉去看的時候,對方卻已經收了回去。
難不成,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