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就應該從太妃身上找起
晏青辭突如其來的舉措,消息蔓延到迅速的,讓朝廷上下都一清二楚。
之前本就看不慣她的一些大臣,在此時越發肆無忌憚地開始覲見做小動作。
盡管小皇帝對此事絲毫提不起興趣,甚至早早打發去了,可這些人依舊樂此不疲。
“首輔雖然深得皇上的心,但皇上可不要忘了,他還是一個臣子,我們為人臣子的,怎麽能夠做到如此以下犯上,甚至將親王都扣押,皇上您還不知曉此事。”老臣一臉熱淚盈眶,肺腑之言張口就來。
“皇上,張大人說不錯啊,要是真的對一個佞臣如此待遇,這日後朝廷上下,又該如何自處?親王雖說是個外放的,但好嗲也算是皇室中人,皇上可不能夠讓區區一個臣子爬到皇帝的頭上去了,步曆史中的後塵啊。”
……
小皇帝微微蹙眉,有幾分不悅,眼下已經是聽不進去這些大臣在這時劈裏啪啦說上的一大堆了。
他神色不悅,身邊的人倒也能夠瞧得出來,可還是硬著頭皮獻言:“皇上不愛此類話語,微臣早已得知,但微臣並不怕死,怕就怕在,在微臣的有生之年,不能夠盡力地去輔佐皇上,怕就怕在皇上去聽信了小人之類的話。”
他說的很是誠懇,小皇帝卻是眼一閉,再微微抬起,斥退幾人,冷聲道:“既然都知道朕不愛聽了,就不要在這裏留下來,反而討不得好,朕已經將這些話都聽膩味了,都退下吧。”
那大臣看起來都快要被小皇帝給逼得,打算效仿從前的先烈去撞柱,但小皇帝身邊的小太監,見到這樣的場麵,著實是有些多,早在這些人要動作的時候,小太監們早早地就繞到了大門口,甚至連那些柱子都給綁上了棉布。
以防止這些人一時之間被小皇帝給氣到了想不開。
“帶下去。”
一個大臣開了先例,從這場子上被人給拖下去以後,還要嚎上兩聲,剩下的,甚至連說都不想說什麽了。
其實他們有接近一小半兒的人,當初也並未受到首輔多麽大的剝削,隻是那位貪財貪名利,傷人性命的事情,做的還是少。
其次,現在首輔也的確是在往好的方向走,既然攝政王都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明晏首輔現在是真的在一件一件地慢慢改過,既如此,他們根本就沒什麽理由要去和皇上跟前的紅人爭奪什麽。
這不是給自己找死麽?
“你們!剛才陛下就在麵前,你們難道不知道多說些什麽嘛!都跟在我身邊坐什麽,都是些飯桶!”剛才那個覲見最為深刻的半老臣子,氣的臉色紅的有些發青。
底下的人支支吾吾,也說不上來個什麽,終究是將這件事給掩蓋過去了。
此時,宮廷之內,小皇帝一手摸到了平日裏磨墨用的硯台,臉色有些發青,他攥緊了又放開,幾次反複之後,忽然猛地一下將這方硯台給抓起來,隨後朝著剛才那些大臣跪著的地方猛地一擲。
硯台落在地上,摔得個四分五裂,好不慘烈。
旁邊常年侍奉的小太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要是剛才皇上忽然發飆,就對著那些大臣,恐怕明日裏暴君的罪行又得加上一條。
“這一幫老東西,就知道對朕指指點點,朕難道還需要他們在這假仁假義?”
“不就是仗著自己侍奉了幾朝的身份,有一點資曆,就敢在朕跟前賣弄!朕看他們就是在先皇在世的時候,被縱容慣了,在朕的跟前,竟然也敢如此作風!”
“傳話下去!朕近日以來,都不想要見到任何人!染了風寒,不知道何時才能上朝!”
另外,小皇帝也同時將和晏青辭之間的書信準備好送了出去。
晏青辭還在行宮裏,就得知了這麽些朝廷之上的趣事,她淡淡掃了幾眼這書信之上的內容,雖說小皇帝隻是叫她專心做事,勿要管其他人插手,但是晏青辭全然已經憑借對他的了解,推測到了個近日宮中的情況。
“皇上恐怕這幾日,不是在責罰大臣,就是已經閉關不見人了。”晏青辭搖搖頭,道:“也不知道這個脾性何時才能改改,若是叫後人前來撰寫史書,恐怕皇上的口碑都.……罷了,他也不會是在乎這些虛名的人。”
此時,晏青辭就站在太妃住處門口,昨日裏的那幾個刺客,已經抓住了,在她手底下有幾個沒熬過去,剩下的送入慎刑司以後嚴刑拷打,還是沒說半個字。
不得不說,這個太妃,或是燕熙允這個親王,很是有調教手段。
晏青辭一進門,門前幾個太妃身邊的老丫鬟就對她格外警惕。
“晏大人,聽說您已經抓到了刺客,那現在還能夠將這些圍在我們身邊的士兵都給遣走了麽?”太妃發話。
“遣走?”晏青辭微微挑眉,她走上前去,一身青白色的長衫,挺拔的身姿比太妃要高上一個頭,顯得有些壓迫性。
“晏大人之前不是說,這行宮可能是有刺客,為了保護本宮與王爺的安全,所以才特意保護我們的安全麽?既然現在刺客都抓到了,那安全也是自然的,難道現在晏大人這是打算對本宮進行監視?”太妃柳眉倒豎,原本看起來清麗的麵容,此時也顯得有幾分猙獰。
“這樣啊,太妃娘娘,雖然不知您是在何處聽到本官抓到了刺客,但是本官以為,這刺客肯定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夠成事,所以本官以為,還是要多留些人在此處,也算是為了太妃娘娘您考慮,否則,太妃娘娘若是要出了辦點事,下官可不能夠與上麵交代。”
太妃聽到她這番話,雖然不再說什麽,但已經逐漸變了的臉色,卻顯然出賣了她現在的心情。
那些丫鬟們,也擺出一副不是很歡迎晏青辭的表情,整個庭院,都恨不得現在就將晏青辭給請出去。
可晏青辭這麽一個平日最會察言觀色的人,此時就像是毫無所覺,賴在這院子裏不走了的樣子。
她自顧自掃了一下這周圍的布置,很尋常,尋常的與前朝那些剩下的妃子居住的地方,沒什麽區別。
那麽,根源就應該從太妃身上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