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妥協
就跟今天晚上似的,人家隨便一巴掌連實心木頭都能拍裂,更不要說人的腦袋了。
黎穀在心裏歎了口氣,吸吸鼻子裹緊了掀被子,試圖從這一團棉花裏汲取一點溫度,驅散他現在還覺得胸口漏風的寒意。
這些大佬忒嚇人了好嗎?
嗚嗚,他害怕!
覃睿鑫和陳郝隨便看了眼,發現確實沒什麽事情之後便也回去了,壓根兒不知道門內的黎穀心裏有多麽恐懼,程墨刀心裏有多麽尷尬。
當然,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多重視,頂多跟著一塊兒尷尬害怕一會兒,現在兩位大哥都忙著看自己的貨呢,其他事情都沒有貨物重要,尷尬也就尷尬那麽一會兒,害怕的話睡著了就不會害怕了,要是貨物沒了,他們倆得被人扒一層皮下來不可。
前者是他的兩位大哥扒皮,後者就是覃世族、玉仙閣、雲洲城城主府、程世族、嵐世族所有人跟著一塊兒扒皮了,畢竟,身為帶貨小王子鈕鈷祿·覃,失敗了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當然,贏了少不了他的好處,程慕顏不是把雲洲城周邊州城設立分部點聯盟的事情全權交給他處理了?那以後雲洲城周邊所有州城的分部點聯盟會裏的人都得找他帶貨啊,就是薄利多銷,以玉仙閣商品的好賴,絕對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覃睿鑫都不允許他的首秀失敗,更不允許他手裏的貨被人搶、偷、騙走,要是誰敢在他手裏劫貨,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畢竟,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不是?
陳郝在覃睿鑫態度的耳濡目染之下,本來對這批貨物隻有九成上心,還有一成是在回味無限“求生”遊戲的魅力,也被帶動著上了十二分的心。
就如同覃睿鑫說的,隻有將這一批貨物帶回去,分部點聯盟的事情才能搞出來,那些有錢有款的商人大戶才會投資入股玉仙閣分部,而投資入股玉仙閣分布的人越多,玉仙閣分布點開設的越多,需要玉仙閣的貨物越多,玉仙閣的貨物越暢銷,陳郝才有時常來去坤盲城的自由。
而且,有了一份這樣的保證,陳郝回到楠陽城,即便拿不到兩位大哥的同意“成為坤盲城居民”的手書,他也有大把時間可以蹲守在坤盲城玩遊戲了,嘿嘿。
陳郝聽了覃睿鑫一番話,略微一琢磨心裏就有底了。
在此之前,陳路仁和陳左他們寫的幾大卷彩虹屁和各種這樣那樣的理由成了好幾大張,也讓陳郝心裏懸著呢,就怕此去一去不複返,而且心裏還在忐忑著到底要不要跟自家兩位哥哥說這件事。
說了,百分之八十五被關禁閉,一輩子待在城主府或者陳家,還有百分之十則是被趕出家門,就當沒有他這個孫子、兒子、弟弟啊什麽的,剩下的百分之五才是脫離楠陽城陳家,自立新戶,自食其力。
畢竟,以陳家那些老頑固看來,想要脫離楠陽城陳家,那就是直接當叛徒想要叛出家門了,就是兩位哥哥想要保全他,也胳膊拗不過大腿啊。
他計算出來的那百分之十五就是兩位哥哥現在的在家族的話語權,被趕出家門,沒有他這個孫子、兒子、弟弟什麽的也是嘴上說說,後麵的自食其力也是表麵上看著而已,其背地裏陳郝敢肯定,兩位哥哥,包括家裏人都會為他鋪路,將來坤盲城自立門戶的攤子支起來。
隻可惜了,他們一家人其利斷金,其實力也是有限的,在整個家族裏根本不夠看,獨木難支啊!
陳郝跟著覃睿鑫回房,目光閃了閃之後,決定還是先將那些老家夥的孫子孫女忽悠出來再說,他就不信玩過無限“求生”這麽有魅力的遊戲之後,還有人能夠拒絕在坤盲城入戶的要求,更何況,城主府裏的東西可是又新穎又方便。
待那些家夥使用過城主府的空調、冰箱、熱水器花灑等物之後,他還不信這些人能由奢入儉的回族裏繼續過那什麽盤土炕、挖冰窖、打水燒水木桶沐浴等一係列原始生活。
就是他,現在不也壓根兒不想回去了?
陳郝眼角帶笑,心裏計算著這次可以帶出來的人數,以及人數名單。
除了程墨刀無意中“不小心”造成的一點意外之外,這一晚上顯得格外的相安無事,而那些從坤盲城便一路跟隨出手了好幾次的劫財傷人的土匪,被程墨刀來一波滅一波,來兩波,兩波都滅掉之後,總算是有那麽點不太敢出手了。
害怕了,顧忌了,當然,還有很大可能是手裏的人手不夠了,想搶貨也搶不到了,隻能垂頭喪氣、一臉失敗的原路返回。
反正陳郝他們快馬加鞭郝趕了一路,也沒見到有一個不開眼的人敢上來跟他們拚火的。
程墨刀樂得輕鬆,躺在搖椅上,叼著跟青草在唇齒間咀嚼著,等著其他人將弄好的晚飯端上來。
可能是昨晚上因為程墨刀睡斷床板,第二天早上起來掌櫃的硬訛了他們一筆賠償損失費之後,陳郝他們心裏窩火生氣了,覺得自己可虧大了,所以今兒個直接就挑了個荒郊野外準備紮營休息。
程墨刀一點也不在乎這些人究竟是不是老吝嗇鬼,聽到宿營的號令,直接找了塊風水寶地,將程慕顏之前給他準備的搖椅從空間紐域裏拖出來,然後就安生的躺好了。
天氣晴朗,還有一點點微風吹拂,這樣躺著,就算什麽都不幹,也覺得舒服至極。
昨晚上沒睡好,程墨刀這樣懶洋洋的叼著根青草躺著,身心放鬆之下,睡意一下子就湧上來了。
手指搭了搭小毯子,蓋在肚子上折疊好的小方塊慢吞吞抖散,抱著毛絨絨的小毯子,程墨刀隻堅持了一秒,就直接投入了周公的懷抱,呼呼大睡起來了。
黎穀在下風口處理侍衛隊剛剛獵捕來的獵物,看到程墨刀那邊沒動靜了,還抻直了脖子腆著臉瞅了瞅,發現人睡著了之後,心裏歎了口氣,然後又繼續處理起手上的獵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