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暗中有人
發現屠潛貴確實是走了,卿歡跟卿玖麵麵相覷一瞬,眼睛有些發直的看著麵前的杯盤狼藉。
“額……我真沒做什麽,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腦補得那麽厲害,一個大男人都直接哭成狗了。”怕隔牆有耳,卿歡嘴角抽了抽,還是直接將這句話用意念在腦子裏傳達給了卿玖。
卿玖:“……”
卿歡看了看手上滿滿的油漬,站起身來,叫了兩個丫鬟進來收拾桌子,順便給自己叫了盆熱水洗手。
“歡哥就是牛皮,這都能校”卿玖懶洋洋的坐在靠椅上,淡淡的吹噓了一句。
總感覺這句話毫無靈魂。
“不過,阿歡,你手上的紅油還不夠明顯嗎?屠潛貴那家夥明顯是被你給感動到了。”卿玖剛剛雖然之後有屠潛貴剝的一碟子肉,不過之前也用手剝了蝦,所以也跟著卿歡蹭水洗手。
拿起洗臉架子上木盒裏的胰子看了看,還是拿起來給自己兩隻手塗抹了個全,嘴裏還在嘀嘀咕咕:“這泡沫也太少了,而且感覺洗不怎麽幹淨。”
卿玖完,將自己的手用清水洗了之後又塗抹了一次胰子,將兩隻手好好揉搓了一遍才放進清水裏洗幹淨。
拿了帕子將手上水漬擦幹,看著宿主悠閑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卿玖也覺得精神有些疲憊了。
而這時,腦子裏傳來了宿主困意盎然的話:“屠潛蘇每次遇到麻煩的時候對著屠潛貴那是好話盡,平時卻是對這個大哥橫挑鼻子豎挑眼,甚至由於某些原因還對屠世洪跟屠潛貴極其不滿或者嫌棄厭惡,整不是玩鬧就是瞎捉摸怎麽讓屠潛貴吃癟,怎麽讓他爹後悔不跌,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屠潛蘇稍微對屠潛貴好一點兒他會怎麽樣?”
卿玖也裝模作樣似的吃撐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後台卻活躍的分析起屠潛貴跟屠世洪這個兩個人來,正準備回答宿主的話。
腦子裏卻又傳來了回答,“屠潛貴性子憨厚老實,而且不管屠潛蘇做出了什麽,屠潛貴對於這個弟弟,恐怕是真心的,當然,這也跟屠老爺子從到大對屠潛貴的耳提麵命有關,也許還有別的原因,但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屠潛蘇無論做出什麽,屠潛貴都會原諒他,而且,以屠潛貴的性子,屠潛蘇的偶爾別扭示好,不會讓他覺得屠潛蘇這是又想出什麽法子整他了,而是感動於弟弟終於長大了。”
“更主要的是,屠潛蘇是不經意間的示好,可能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而屠潛貴能夠發現,也是因為突然開竅,所以,你覺得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卿玖看著後台給出的答案,愣愣的將宿主的話加上去重新擬定答案,嘴裏機械的念道:“傲嬌?”
卿玖睜開眼,看著躺在另外一邊的宿主一臉的平淡,茫然了一瞬,又重新躺下閉上眼睛,總感覺這個套路有些熟悉。
“嗯……雖然我沒看到過真正的屠潛蘇,不過我倒是知道屠潛蘇不滿意屠潛貴的原因在哪裏了。”
卿玖正在絞盡腦汁的思考這個套路到底在哪裏見過,然後就聽到了宿主這句話。
仔細一分析二人人設,再將宿主這句話從頭到尾理解一遍,卿玖恍然大悟,“難怪了!”
卿歡知道卿玖應該了解到自己的意思,不過分析還是自發自的往外吐,“從表麵上看屠世洪對於屠潛貴極其看重,而且什麽事都親力親為帶在身邊教學,反而是屠潛蘇被撇在一邊不問不管,而且對於屠潛蘇還極其寵愛,要什麽有什麽,要什麽給什麽,就是離家出走這麽嚴重的事情,在屠世洪眼裏也是輕飄飄的揭過,看著就像是對這個兒子已經徹底失望了一樣。”
“但是,從古至今有個詞語叫做捧養,不知道屠潛蘇是從哪裏聽來這麽個詞語,也許是個巧合出現在屠潛蘇視野裏相類似的真實事件,一邊在心裏害怕自己真的被屠世洪徹底養廢了,一邊又在心裏渴望得到屠世洪的關注,想要讓屠世洪後悔或者是怎麽樣,心裏又別扭又傷心,每次一想這件事情就要混賬一場或者自己私底下偷偷努力一把。”
“討厭屠潛貴,但是又渴望屠潛貴真正把他當做親人,當做弟弟看待,至於嫌棄這個,應該是屠潛蘇把屠潛貴當做屠老爺子的風流產物了。”
卿歡到這裏,話語戛然而止,睜開眼睛揉了揉額頭,皺著眉道,“有點複雜了。”
卿玖卻被宿主的一通分析徹底整服氣了。
係統後台對於人類的感情隻能做粗淺分析,卿玖雖然有人類的一些情緒,但是沒有兄弟姐妹家饒他倒是不能怎麽理解這些情感,除了宿主和程慕顏得到了他的認可,其他的也就感情稍微好一些,屠府裏的這些來來去去的情感對卿玖來,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了。
尤其還是彎彎繞繞,繞繞彎彎幾大圈的情感,對卿玖來,莫過於大學生給幼兒園的朋友出高數題,太過難為人了。
卿歡繞了一圈都差點兒把自己繞昏了頭,不過,簡單來就是屠世洪最愛的是自己的二兒子,屠潛蘇被人挑撥離間了!
也不知道這暗中之人圖謀什麽,或者是要害誰,不過,隻是過來度假的卿歡也不在意。
但是,如果度假期間有人不長眼的鬧到自己頭上,卿歡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當然,對於現在的卿歡來,還是借刀殺人比較好,因為……
卿歡摸了摸鼻子,屠潛蘇太廢了,就煉氣二層這個修為,以屠潛蘇這身板來,也就……也就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幾歲的奶娃娃除外。
撇了眼將自己所有話截留到後台保存的卿玖,想了想還是對“好友”了一句:“太晚了,早些休息吧,明帶你去馬子鎮玩玩兒。”
卿歡揮了揮手,將內裏的房門關上,看到屋子裏的一應事物,卿歡“習以為常”的走到床邊,將衣物一件件脫掉甩到椅子上,隻著了內衣褻褲爬進了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