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陳郝
就是傻子也看出來那些漏洞百出的話是編來哄饒,而且怕程慕顏等人懷疑,還故意編出模棱兩可的話出來騙人,畢竟,沒有親眼見到過,有根有據的事實不出來,也怕編個毫無破綻的故事出來反而引人懷疑,索性還不如三分真三分假的來。
至少,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的話,還得需要程慕顏等冉了越林洲之後一一佐證了才知道,而他們隻需要把人騙到越林洲便好了。
當然,事情結果也完全的如那二人所料裏,雖然眾人都挺警醒的,卻沒有一個人猜到竟然是在這上麵做文章。
不過,進都進來了,現在再想這麽多也無濟於事了,而且,想再多也不如好好查查有沒有什麽破解之法可以出去才是。
而程慕顏這邊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雲洲城的人暫時都還沒有收到消息,覃睿鑫和程禦香幾人最近也是忙得摳破了頭皮。
一方麵當然是覃世族各行各業被人狙擊,顯然是有心人開始出手了,而另一方麵便是雲洲城最近湧進了大量外地修行者,而且看模樣似乎頗有組織,更是讓顏春昭這個本就得到女兒暗示的城主警惕起來。
不讓人進城肯定是不可能,但是,卻可以在進城上做文章,雲洲城的人進城需要戶籍證明以及居住證明,而雲洲城之外的人進城也需要表明身份來曆,而且還需要有戶籍證明才能進城,其他的,一概不理。
這也確實打了不少人一個措手不及,而且北方世家很有一些人帶的人馬隻能在城外溜達,畢竟,護城大陣已經開啟,沒有戶籍證明,你就是靈帝、靈尊想要硬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也讓幕後幾家對著顏春昭這個城主恨不得咬下幾塊肉下來,實在是不識抬舉,那也休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陳郝一身滑順舒適的緊身黑衣,安然的坐在院兒裏,旁邊桌案上擺的既不是茶,也不是酒,沒有任何東西,空蕩蕩的,就僅僅手邊一方玉牌,刻的是玉仙閣的字,模樣精美,雕刻的圖案字跡也華美,顯然不是玉仙閣一般的玉牌。
也確實不是一般的玉牌,而是玉仙閣的限量版的那一批玉牌。
陳郝百無聊賴的坐著,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似乎在數著數,又似乎在算著時間,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子,看著夕陽落下的最後一絲霞光,如一條吸收光明的裂縫,一點一點將此方光亮吞噬待盡。
而陳郝旁邊,大廳裏,甚至院兒裏,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陳列著一排一排的黑衣人,個個麵色嚴肅沉靜,偌大的人群,竟沒有一絲聲響響起,整個院兒寂靜無聲得仿佛隔離在塵世之外。
隨著時間的流逝,黯淡的霞光也逐漸被裂縫吞噬,直至……黑暗徹底來臨。
雲洲城近段時間不太平,城裏早有了禁宵,其餘無關人群也怕太過混亂牽連到自己,還沒入夜便早早的關了門用了晚膳,要麽打坐修煉,要麽直接被子一裹就睡覺了。
是以,雖然才入夜,時間還早,街上卻無人鬧騰,店鋪商行也全都關了門上了鎖,連家裏點著燈火的都少,僅僅零星五六戶,而且即便是剛剛點上,也立即熄滅了,隻隱隱傳來不甚清晰的光,隔的遠了甚至都注意不到那昏暗的光,隻一個室內的兩三米還能看的清楚,顯然是什麽會發光的珠寶或者靈石。
陳郝所待的院兒裏也無一例外,黑沉沉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
不過,修行之人視力本就不錯,再加上這裏麵修為就沒有一個低的,更是看的清楚,隻是不如白日裏那麽明朗,但是,至少二十來米還是能夠看得清楚饒。
陳郝看了看色,月黑風高殺人夜,正是雞鳴狗盜時,今晚上還真是個殺人奪寶的好日子啊。
陳郝眼裏帶了幾分笑意,一雙本就清亮的眼睛在黑夜裏更為奪目。
半盞茶之後,院兒的院門輕輕被人敲響,連續三聲,在如此安靜的環境裏,既清脆又明亮,讓院兒裏所有人精神為之一震,來了!
陳郝慢慢悠悠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衣袍,手上拿起桌案上那塊精致的玉牌,眼裏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出發!”粗嘎得仿佛不似人聲的聲音在院兒裏輕輕的響起,滲饒聲音卻讓人聽了恨不得打個哆嗦,整齊陳列的人卻絲毫不敢有旁的動作,甚至久站的身子更筆直了幾分。
陳郝率先翻了個跟頭,沒有動彈院子的木門,反而直接是從高牆上跳出去的,悄無聲息,猶如一道幽魂。
後頭跟隨的眾人卻隱隱看到桌案上一堆雪白的細粉,想起三爺方才不動聲色,笑眯眯得跟土財主的模樣,心裏更是敲響了警鍾,腳下一下都不敢行差踏錯,輕得跟修煉多年的貓妖似的。
這變態,近幾年越來越變態了,可不得心一點兒嗎?否則,哪裏惹了他不痛快,下一秒自己怎麽沒得都不知道。
陳郝領著一隊人在深夜前校
如此情形另外三處不同的地方也在同樣發生,分別是方二爺幼子方唯從的暫居地,晉家家住的原配長子晉清曲的居住地和柳家家主的二子柳和汝的落腳之地,都是北方幾大世家家裏的紈絝子,也就是出來尋個樂子。
也隻有陳家陳三爺陳郝是個正正經經的長輩。
陳郝一路朝著覃世族拔足狂奔,眼裏笑意如星子點綴,看起來極其好看,有時候紈絝子弟才會不懂輕重,即便殺了人,也就殺了,滅了族,也就滅了,而陳家,既做了好人,又得了利益,有何不可?
眾所周知,自從陳郝十六歲郎當少年突然失了嗓子,毀了容顏,眼裏的笑意就從沒有消下去過了。
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開心,為什麽那麽高興,但是,陳家三爺一雙如星辰般璀璨的雙眸卻替他掙足了女人緣,尤其未知事的少女姑娘得知陳家三郎如此慘事,更是恨不得以身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