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6.朱嘉年急了
朱嘉年和朱河淙都是輕輕點頭。
繡兒的羞澀靦腆,倒是讓他們更為中意。這應該的確是個出自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而且並未受到渲染。
若是繡兒在選花魁的過程中經曆過各種風風雨雨,那便不應該是這種表現。
“這是我奶奶。”
“這是我娘親。”
朱嘉年逐個介紹著。
繡兒愈來愈靦腆。
她有些後悔自己答應朱嘉年來他家裏吃飯,甚至現在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怎麽就稀裏糊塗跟著他過來了。
如朱宗耀、朱河淙這等人,她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實在是朱嘉年昨晚上窮追猛打得太緊了。
不過人已經在這,後悔也沒有什麽用了。
“請坐吧!”
朱河淙的夫人親自站起身來,對著繡兒說道。
繡兒在大堂裏最末尾的位置坐下,才剛剛坐下,便輕輕低下了頭去。
朱河淙的夫人瞧瞧朱嘉年,對他眨了眨眼睛。
朱嘉年撓撓頭,連道:“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是這屆花魁大賽的花魁,蕭繡兒姑娘。”
繡兒姑娘姓蕭。
“好,好。”
朱河淙的夫人連連點頭說道。
然後問道:“不知繡兒姑娘家在何處啊?”
他們對於朱嘉年為何帶繡兒姑娘回來的原因自是心知肚明。這會兒,朱河淙的夫人自是忍不住開始“查戶口”。
朱宗耀夫人年歲已大,她作為朱河淙的正房,算是現在朱家的主母。
蕭繡兒輕輕答道:“回夫人,住臨安府。”
“噢。”
朱河淙的夫人點點頭,又問:“那不知家裏是從事何種行當的?”
朱嘉年隻說過要帶這屆花魁回來吃飯,其餘的卻是沒說。以朱宗耀和朱河淙的身份地位,自然也不會去調查人家。
蕭繡兒答道:“藥材買賣。”
朱河淙夫人笑著道:“不錯,不錯。也算是書香門第了。”
朱宗耀等人都是露出詫異之色來。
藥材買賣,怎麽又扯上書香門第了?
殊不知女人最是感性,這朱夫人瞧蕭繡兒滿意,便什麽都覺得滿意。
隻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也懶得說什麽。
其後,隻是朱夫人一人和蕭繡兒說話。她不斷問著蕭繡兒家裏的情況,蕭繡兒就答著,腦袋始終都沒好意思抬起來。
不一會兒,家裏管家便過來通知吃飯了。
朱夫人一番詢問下來,已是對蕭繡兒滿意至極,竟是親自挽著蕭繡兒的手,道:“走,繡兒,隨我們吃飯去。”
朱嘉年瞧著,心裏自是暗喜。
在婚配這方麵,雖然需得朱嘉年和朱河淙同意,但最主要的當然還是他的娘親。
眼下瞧著娘親對繡兒這般態度,他便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半了。隻要自己征求到繡兒的同意,這門婚事應該能成。
而得到趙洞庭“傳授”的他,現在對於追求到繡兒可謂是自信心爆棚。
席間無話。
用過飯後,一群人又回了正堂。
喝了會茶,蕭繡兒終是強忍著羞澀,站起身來說要告辭。
雖然朱家並沒有太多的規矩,不像是那些沉澱多年的豪門大戶,但還是讓她有些拘謹。
朱嘉年忙跟著站起身來。
朱夫人卻是輕輕瞪了他一眼,對蕭繡兒道:“繡兒姑娘何不在我們朱家小住幾日?我瞧你投緣得很,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可好?”
她輕輕拍著蕭繡兒的手背,“平素裏,我身邊也沒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這話算是半真半假。
她作為朱家主母,能說得上話的人不會很多,但肯定也還是有的。這皇宮前大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她們這種大家夫人。
她們平日裏閑著無事,總是會互相串門,聊聊家常八卦之類的。
蕭繡兒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隨即連道:“夫人恕罪,繡兒……繡兒明日便要啟程回臨安去了。”
“是嗎?這……”
朱夫人露出惋惜之色,“何不在長沙多呆些時日呢?”
她當然想蕭繡兒多在長沙留些日子,那樣自己的兒子也有機會把她留下。
蕭繡兒道:“離家多日,繡兒也是想家了。家裏母親也來信催促。”
她這話,卻是讓得朱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麽。
隻能讓朱嘉年送蕭繡兒回客棧。
她還親自送到門口。
再回到正堂裏,有些惋惜地對朱河淙道:“這繡兒姑娘卻是個好姑娘,可惜就要回臨安去,也不知嘉年和她能不能有緣分。”
朱河淙笑道:“若是有緣,自會相見,嘉年都不著急,你急成這般做什麽?”
朱夫人輕輕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不急,可你怎知道嘉年不急?我看這孩子對繡兒姑娘上心得緊呢,就算對我,也沒見他這麽上心過。”
朱宗耀笑了笑,“你呀,媳婦還未過門,倒是先吃起醋來了。”
朱夫人有些訕訕。
他們卻不知道,其實這會兒朱嘉年心裏也是急得厲害。
繡兒姑娘明天就要回臨安去,那自己可怎麽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