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環肥燕瘦
縱然他很想為自己的小家碧玉妻子在主觀上加分,但即便如此,也較之眼前這女子有著不小差距。
這才是真正的天姿國色。
海大人並不是沒有見識的人,他以前甚至見過某路花魁。而即便是那花魁,在這女子麵前也會黯然失色。
“咳咳。”
回過神,海大人幹咳兩聲,連忙低下頭。
他是個講規矩的人,也是個感官敏銳的人。能感知得到眼前這個女人的來曆絕對不差。
尋常女子不會有這般雍容華貴的氣質。
再者,若是尋常女子,也定然不敢搶在婁總管的前麵下船。這規矩,船隊裏任何人都懂。
絕美女子微頷首,眼神先是掃過遠處風景,然後又自海大人臉上掃過。卻並未走樓梯,而是飄身下船。
海大人剛剛隻看到她的臉,並沒有看到,她的懷裏還抱著個女孩。
女孩看起來五六歲模樣,完全繼承了母親的容貌,皮膚白皙,眼睛大而有神。毋庸置疑的美人胚子。
這就是個瓷娃娃般的女娃兒。
紮著的兩個辮子更是讓她顯得俏皮可愛。這點,倒是和她母親臉上的雍容華貴頗為不同。
女子是樂嬋。
而這女娃兒,自是她和趙洞庭的女兒趙舒雅了。
說起來,趙舒雅也的確是快要六歲了。當初樂嬋生她的時候,便是這十一月份。
抱著趙舒雅的樂嬋穩穩落在地上,沒有半點聲音。
“母後,我要下去。”
趙舒雅在船上早就呆得枯燥無味,忙不迭說道。
樂嬋笑著將她放下。
小丫頭撒著歡跑開去,有著銀鈴般的笑聲,還對著船上喊:“你們快些下來啊……”
就在樂嬋旁邊不遠站著的海大人卻是身子一顫。
剛剛這小丫頭可是喊這女子為……母後!
再回想到剛剛樂嬋臉上的那股雍容華貴,海大人雙膝一軟,“臣海小富叩見皇後娘娘!”
雖然不知道當今皇後娘娘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北美洲,但施禮,總是沒錯的。
哪怕是個誤會,也不過是跪一下而已。總比不是誤會,卻給皇後娘娘留下個無禮的印象要好。
“海大人免禮吧!”
而接下來樂嬋的話便讓海小富慶幸自己的舉動,“你們遠在這異國他鄉,辛苦了。”
果真是皇後娘娘!
樂嬋後邊這句話,愣是讓海小富差點沒哭出來,嘶啞道:“為皇上效力,是我等的本分和福分。”
樂嬋輕笑著,“那本宮代替皇上謝謝你們了。”
海小富將腦袋貼在地上,沒再說話。心裏卻是無比激動。
他隻是個七品官吏而已,從沒有想過這輩子能見著皇後娘娘。而且,皇後娘娘還向他道謝。
早有傳聞說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平易近人,現在海小富是徹底的信了。
哪怕隻是客套話,也需得皇後娘娘願意和他客套這兩句才行。
在他低著頭的時候,一個接著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從船上飄然而下。
她們誰都沒有走樓梯,個個抱著孩子,從上麵飛下來。
樂舞抱著剛剛滿五歲,虎頭虎腦的趙泰。
穎兒抱著才六歲半的趙安。
他現在劍道可以說已經登堂入室了。畢竟,他的這些“母妃”裏,還有位劍道造詣不俗的嶽玥。
嶽玥當然遠遠不如君天放,但怎麽說,也是真武境高手。教導現在的趙安還是綽綽有餘的。
韻景抱著五歲半的趙韻雅。
嶽玥抱著這趙韻雅差不多大的,也是女兒的趙玥雅。
柳飄絮抱著才兩歲半的兒子趙旭。
圖蘭朵抱著剛過兩歲的女兒趙飄飄。
大宋最為漂亮動人的並蒂蓮姐妹朱青蚨、朱青瓷分別抱著趙青和趙蚨這對兒姐弟。
趙青比趙蚨僅僅小了一天。
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李秀淑是被嶽玥帶下來的,懷裏抱著馬上就要滿六歲的李走肖。
李走肖臉上掛著很是童真的笑容,李秀淑的臉上,竟也同樣掛著這樣的笑容。
她現在是眾女中還孩子們最為親近的。因為她能和孩子們玩到一塊去。
說起來她其實不僅僅是失憶那麽簡單,準確地說,連智商都好似退化了許多。現在完完全全是個孩子。
就連美清子,現在也有下元境修為,抱著尚且還在咿呀學語的趙歌下船。
張茹才是眾女中最為讓人驚訝的。
她天生不能言,但老天爺的確為她打開許多扇窗來彌補她,並不僅僅隻限於她絕美的容顏。
自趙如在劍道上的天賦顯露出來後,愛屋及烏的張茹沒能經受住眾女勸說,也終於開始嚐試劍道。
而這一試便不得了。
眾女中最為發言權的嶽玥和柳飄絮直言她是百年罕見的劍道天才。
或許她的天賦不如趙洞庭,更不如趙如,但相較趙洞庭怕是也不差太多。屬於江湖鳳毛麟角存在。
江湖上若是出現這種劍道天賦的人,那肯定是要被許多門派爭搶的。
虧得是以前張茹對劍道沒有半點興趣,竟是連君天放都沒有發現她的天賦。
即便張茹如今已經是三十歲的女子,但要是能刻苦修習,這輩子真武境也肯定還是有希望的。
隻是,她並不願意如此。她是個很容易知足的女子,隻想靜靜陪伴著趙洞庭和孩子即刻。
於是她在劍道上的天賦也成為她和眾女還有趙洞庭之間的秘密。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現在張茹就已經接近下元境了。
趙如是自己從船上飛下來的。
他當然還沒有下元境的修為,畢竟是孩子,但從船上飛下來的本事卻不在話下。
海戰船甲板離著平台也就幾米高的落差而已。
趙洞庭的女人、孩子們,除去玉玲瓏還有阿詩瑪以及她們的孩子,便都在這了。
鶯鶯燕燕,環肥燕瘦。不去看那周圍的景色,這就已經是世間最美的畫麵。
雖說如今樂嬋她們都已經不再是花朵般的年紀,但駐顏有術,魅力卻是愈發地醉人了。
歲月沒能在她們臉上留下什麽痕跡,反倒是更為她們添了許多的風韻。
縱然是那海天一色,此刻有著她們,也隻能淪為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