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接連出營
“看來蘇帥已經是考慮妥當了啊……”
後無憂並沒有怎樣遲疑,輕笑著,“那何時動身?”
蘇泉蕩答道:“現在。”
後無憂啞然,隨即道:“看樣子,蘇帥你是篤定老夫會答應了。”
蘇泉蕩眼中浮現些許愧疚之色,道:“泉蕩沒有退路,就算長跪不起,也是要求著前輩您答應的……”
“嗬嗬。”
後無憂又輕笑一聲,道:“那老夫這就去叫副宮主和兩位長老。蘇帥你讓兩位供奉來找老夫便是。”
“好。”
蘇泉蕩點頭,後無憂走出帥帳去。
很快,建康軍區中那兩位真武境供奉便來到蘇泉蕩的帥帳裏。
他們兩個在神仙嶺戰役時負傷,這個時候都已經痊愈。因為都不是太重的傷,也沒留下什麽後遺症。現在可以說是處於全盛狀態,從武鼎堂出來的,在真武境初期中絕對能算得上是強者。
他們之前和棲霞宮那兩位同為真武境初期的長老比試過,也的確是要強上些許。
隻是不如副宮主司木奇,還有宮主後無憂而已。
“蘇帥。”
“蘇帥。”
兩人都是七十歲左右年紀,在真武境強者中應該算是中規中矩。大多數武修都是在六十歲之後才突破的真武境。
能在六十歲之前突破真武境的能算是佼佼者。這樣的人物,在江湖中絕對是極為罕見的。
畢竟能夠突破到真武境的,沒誰會是庸才,本來就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
“劉老、付老。”
蘇泉蕩對著兩人拱手,道:“後宮主已經在他帳中等候,接下來的事情,便依仗兩位了。”
劉老點點頭。
隻付老露出些許遲疑之色,道:“蘇帥,老夫既在軍中效命,本不應多言。隻還想多嘴一句,此事,真不會拖累我神打宗?”
他不是劉老那樣的散修,出自武鼎宗門中的神打宗,乃是神打宗內長老。
在大宋武鼎堂的真武境供奉中,像是這樣的名門大派的強者並不在少數。他們是各派和朝廷之間友誼的“橋梁”。
每個武鼎宗門都有極上得排麵的強者在武鼎堂中聽命,不會是宗門裏最強的,但絕對不會落出前五之數。
這付老在神打宗裏,是能夠排第四的厲害角色。如今在武鼎堂這些年又有精進,再回去的話,怕是可能能擠進前三。
他不像劉老無牽無掛,當然還是擔憂會不會牽連到神打宗的。
蘇泉蕩回答得很果斷,道:“付老放心,泉蕩以整個蘇家名義發誓,皇上降罪下來,也絕不會牽連到神打宗。”
他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而願意將整個蘇家都牽扯進來,也足以說明蘇泉蕩進攻開封府的決心有多麽強烈。
聽著他這句話,付老再無多言。瞧了瞧旁邊劉老,然後兩人對著蘇泉蕩拱手,向著帳外走去。
現在是天罡軍特種團都統的付俊能已經在帳外等候著。
蘇泉蕩讓他和後無憂等人進城去,自是有任務交代他。他需得指揮已經潛進城去的特種士卒,另外還得安排他們和後無憂等人密切分工配合。這是後無憂等人不擅長的事情,必須得由他這種指揮型的人才統籌安排才行。
要打下偌大的開封府,絕對是件麻煩事。這中間有任何的差池都很可能造成難以預料的結果。
付俊能瞧了瞧帥帳裏的蘇泉蕩,在蘇泉蕩點頭後,一言不發地跟上付老、劉老,去了後無憂的帳篷。
後無憂這個時候已經把司興渠和棲霞宮那兩位真武初期長老都叫到自己的帳篷裏,而且看樣子已經把話給說明了。
司興渠和兩位長老臉上都還有著些震驚之色,怕也是被蘇泉蕩的膽量給嚇到。
劉老、付老出現在帳篷外,對著裏麵後無憂等人拱拱手,道:“宮主,咱們這就出發?”
他們同是真武境強者,在這軍營內相處將近半年時間,已是頗為熟悉了。
後無憂並沒有多話,點點頭,帶著司興渠和兩位長老從帳篷裏出來。
然後六個人就這般離開軍營去,也沒有騎馬。隻慢悠悠走出軍營,看樣子倒像是出去散步似的。
這並不是什麽怪事。
駐紮在這宋城外邊無所事事,每天黃昏時軍營裏都會有將士到河邊散步。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對後無憂他們出營抱有什麽疑慮。
僅僅在他們離去後不到半個時辰,天色便黑了。
已入夜。
建康軍區大營以及那稍遠處的飛龍等軍的大營裏都有篝火燃燒起來,一盆盆的火盆被點燃。
出去散步的將士早都已經各自回了營。
這時候快要到清點人數的時候了。
而建康軍區的許多將士,卻是在這個時候到了校場上聚集。
他們分別是六支禁軍,再有臨安府以及瀘州府的部分將士。在各自的校場是集合。
這麽多將士,連火把都沒有打。除去軍中的少許將士外,外麵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在集結。
同時蘇泉蕩已經安排親兵到軍營各大門守候,就算是有人想去報信,告訴文天祥軍中集結,也肯定出不去。
再者隻怕也沒人會敢這麽做。
蘇泉蕩畢竟是這建康軍區的元帥,掌握著統兵權,不是鬧著玩的。以文天祥為人,也不至於隨便在他軍中安插人手。
軍機令終究不是皇帝,不會苛求對大軍的把控程度。這是有些犯忌諱的。
蘇泉蕩自己並沒有出現在校場上。
文起等人相繼出現在他的帥帳裏麵,然後僅過不多時候,大營內接連有大鼓部隊出營。
呂玉文、禹興文、文起等人帶著麾下的將士冒著夜色往開封府方向去,沒有點亮火把,軍中將士都是步行。
但即便如此,這樣的動靜顯然還是太大了。
上萬人離開大營,不遠處的飛龍軍、飛天軍營外就有放哨的士卒,當然不可能沒有半點察覺。
隻是即便察覺,這些哨兵卻也並沒有立刻回營去稟報。他們對建康軍區的將士不至於有什麽戒心,也不會隨便去多管閑事。
誰知道會不會是建康軍區有什麽行動呢?
這樣的命令,反正也不會傳到他們這些普通哨兵的耳朵裏。
直到有都統級別的將領出來巡夜時發現建康軍區外的些許動靜,這才意識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