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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9.詩嫲離開

  雖然自從幼年時起父親便對她百依百順,但逛街這種事情天生不受男人喜歡。父親還從來沒這般陪他逛過整天的街,且不抱怨。


  徐鶴眼神深處有些猶豫之色劃過,最終輕笑,“不對勁?為父能有哪裏不對勁?”


  徐青衣仿佛又覺得徐鶴沒什麽不對,便沒再說什麽。


  徐鶴跟著她上樓,在樓上坐了會兒後叮囑徐青衣早些休息,然後離開客棧。回往皇宮。


  ……


  花雨樓。


  趙洞庭這會兒呆在阿詩瑪的房間裏麵。


  這段時間以來,他常常出宮來阿詩瑪這。兩人之間可謂是你儂我儂。


  本來就是郎有情,妾有意。這般的久別重逢之下,不是小別勝新婚就能夠形容的。


  阿詩瑪俏臉暈紅地伏在趙洞庭的懷裏。


  趙洞庭摸著她的秀發。


  “皇上……”


  過半晌,阿詩瑪恢複些力氣,低聲道:“阿詩瑪打算明日動身前往潮州,然後回國去了……”


  “嗯?”


  趙洞庭有些愣,“回國去?難道你不打算留在長沙陪著我麽?”


  阿詩瑪拱了拱腦袋,道:“阿詩瑪當然想陪著皇上,可這回阿詩瑪是受王兄之命來的,總得回去向王兄複命吧?”


  趙洞庭道:“你們的使者團不是還在潮州麽,朕幫你差快馬去告知他們,讓他們回去複命便是。”


  阿詩瑪嬌俏翻了個白眼,眼眸中卻盡是喜意,帶著濃濃撒嬌語氣道:“皇上你這般舍不得阿詩瑪回去麽?”


  趙洞庭稍微用力摟住懷中的美人,道:“你現在都是我的女人了,我當然要你陪在我的身邊了。”


  阿詩瑪撇撇嘴,“那皇上你不會打算永遠都讓阿詩瑪以花魁身份呆在這花雨樓吧?”


  趙洞庭微愣,隨即會意,哈哈笑道:“哈哈,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行,那就先準許你回渤泥去。朕再寫信給你王兄提親。”


  他隻以為阿詩瑪要回國去等他提親。


  雖然阿詩瑪在渤泥是“親王”,不可能風風光光嫁到大宋來。但於情於理,趙洞庭還是該和渤泥國王交流交流的。


  阿詩瑪俏臉微紅,沒再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認趙洞庭的做法。


  翌日。


  花魁詩嫲回往家鄉。


  這在花雨樓沒成為什麽秘密,不知道讓到多少人心碎。


  雖然近些時日來傳言有男子已經贏得花魁芳心,但隻要花魁還留在花雨樓,那他們這些人就有希望。現在,算是希望全沒了。


  甚至有人實在被阿詩瑪的容貌迷得鬼迷心竅,還打算追到潮州去。根本想不到,他們的算盤注定會要落空。


  回到潮州的阿詩瑪可就不再是花魁,而是來給大宋送糧的親王殿下。


  花雨樓內不知道多少人準備給阿詩瑪送行,連外邊街道上都有。可惜,阿詩瑪這回卻是帶上麵紗,且剛出門就上轎,壓根沒再給這些被她迷住的人瞧見她絕美容顏的機會。


  隨後,街道上,阿詩瑪乘坐的轎子和街邊一青色、一藏青兩道身影交錯而過。


  徐鶴又陪著徐青衣出來逛街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徐鶴硬拉著徐青衣出來逛街。


  這更讓徐青衣絕對不對勁,但徐鶴卻隻是說呆在皇宮內無聊,想看看長沙街頭的繁華。她也沒有辦法。


  阿詩瑪的轎子從身旁過去時,徐鶴感應到什麽,深深瞧了周遭幾眼,然後又瞧了瞧阿詩瑪的轎子。


  徐青衣在旁邊敏銳捕捉到父親的眼神,低聲問道:“父親,怎麽了?”


  徐鶴輕輕搖頭。


  他察覺到這轎子裏坐著的人應該身份不俗。因為他感應到就在旁邊不遠處有近十股那麽依稀存在的高手氣息。


  他們的氣機都黏在這個轎子上邊。


  這些高手中當然有阿詩瑪帶來的高手。其餘的,則都是趙洞庭安排的。


  隨著兩人的關係發生實質性的變化,趙洞庭怕是安排再多的高手在阿詩瑪旁邊都不覺得夠。


  好在現在武鼎堂是高手如雲,要不然,還真經不住趙洞庭這般“揮霍”。


  ……


  明鏡台大會開始了。


  這種嚴肅的大會,讓得長沙城內的氛圍都好似突然嚴肅許多。


  許多的禁軍將士將皇宮團團圍繞起來,還出現在街頭上,和長沙城內守軍、捕快們共同管理著治安。


  明鏡台大會期間,長沙城內的治安管理幾乎比任何哪個時候都要嚴格。


  街上幾乎隨處可見禁軍、守軍還有捕快。


  明鏡們在黎明時分由皇宮內出來的使者引領到皇宮中明鏡殿。


  這是專門為明鏡大會而設立的宮殿。占地極廣,整個呈上小下大的圓錐形建築,和這年代建築有些風格迥異,但更顯莊重。


  當時間到時,趙洞庭也出現在這裏。


  整個大宋中樞內閣、軍機內閣的文武大臣幾乎全部到齊。


  明鏡大會說是大宋規格最高的會議並不是鬧著玩的,會議期間,連趙洞庭都得每天出現在這裏。


  在這裏的人全都得為大宋的未來和發展而出謀劃策,添磚加瓦。


  當然,受封邊疆以及在外征戰的武將們並不會出現在這。


  起碼大宋的幾個元帥全部都缺席。


  劉諸溫、石開濟、嶽鵬他們這個時候都還駐紮在前線。到底什麽時候能夠回來,誰也說不準。


  不過連大年三十都已經在軍中度過,到這會兒,將士們更不會再說什麽,並沒有怨聲載道。


  替大宋、替皇上打仗,是他們自願的。他們都不是強征上來的兵,而是自願從軍的。


  隻是心裏希望戰爭能夠早些時候結束而已。


  但軍中將領們說是皇上下旨要前線暫且休戰,他們也就都認同皇上的做法,借著這段時間養精蓄銳。


  雖然尋常裏的訓練強度其實還是挺大的,但再艱苦的訓練,相對於在戰場上廝殺來說都算是天堂。


  隻有一個人叫苦不迭。


  是當朝刑部侍郎左侍郎耿諫壁的親孫子。


  耿衙內那倒黴蛋總算是趕到嶽鵬率軍駐紮的歸德府內,一路風塵仆仆的他到軍中以後本以為總算能夠好好休息。誰曾想,這才剛剛去報過道,連嶽元帥的麵都沒見著不說,便就被人直接帶到軍中。然後,才剛剛放好行李,就被帶出來拉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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