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足球夢
“先生,可以讓我看看這份報紙嗎?”正當羅立思索時,他的身旁一位50多歲的中年男人指了指羅立麵前的報紙向他問道。
羅立見那中年男人麵色友善,便“哦”了一聲後將報紙拿起遞給了他,而自己則閉目養起了神。
“小組出線了?真是意想不到啊。看來羊城隊的實力還是挺強的。
8:1,0:0,1:2,打的不錯。沒有輸給南華隊是最關鍵的一場比賽了。”
半個小時後,羅立的耳畔突然傳來了那中年男人自言自語的聲音,他一聽就知道這人一定是位球迷,不然的話就不會說出這麽有見地的話了。
但此刻,羅立並不想與他深入交談,因為他實在是對自己即將要辦的事情沒有絲毫把握,所以一時之間有些心亂如麻。
“呦,這不是孫集海嗎?他也上場了?這小子今年才17歲,邊後衛,中後衛,邊前衛,後腰,什麽位置都能踢,我早就覺得這小子會有出息的,看來騰飛隊的眼光不錯!”
羅立聽到這裏,內心突然一震,隨即微微睜開眼睛斜瞅了眼那認真看著報紙上圖片的中年人。隻聽他繼續說道:“我早就說過,扶桑隊的實力絕對不低,他們學習巴西足球這麽久,潛力和實力都是有的。可有些人偏偏不信,還覺得人家是支弱隊,真是太可笑了……”
中年男人一邊翻看著報紙一邊自言自語,羅立對他的話卻越聽越是心驚。於是終於忍不住笑著向他問道:“老叔,您也看球?”
“看,看啊。隻不過這兩天有點兒生意要談,所以沒有顧得上去關注亞洲優勝者杯的比賽,剛才見你這報紙上有足球新聞,就要來看看了。
哎,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羅立連忙擺手笑道:“沒有沒有。這才幾點啊,離睡覺還遠著呢。不過我聽老叔你似乎對足球研究的挺透徹,再來講講唄。”
那中年男人聽到羅立的話後,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也是做生意的吧。看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
羅立點了點頭,隻聽那中年人繼續說道:“你想要聽什麽啊?你還別說,這足球方麵的事情我還真是知道的不少。而且還有一些內幕呢,要不要聽聽?”
羅立莞爾一笑,隨即心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問題,於是好奇的問道:“老叔,說說亞優杯的事兒吧。猜猜騰飛隊能走多久?”
羅立很想知道外界對於騰飛隊的評價,畢竟這是一支他自己的球隊。
中年人微微思索片刻後道:“騰飛隊?還不錯的。沒有職業化之前,他們就是我國足球屆的一股重要力量。當年亞洲球王李惠堂就是羊城隊的球員。此後的幾十年,他們一直都在為國家隊輸送著大量人才。
不過,至於這次亞優杯嘛,嗯,我猜也就止步下一場了。”
“為什麽啊?”羅立沒有生氣,他隻想知道這中年人得出這個結論的依據是什麽。
那中年人歎了口氣道:“很簡單啊,你聽說過恐韓症嗎?
我們踢南高麗的球隊,是很難取勝的。不論是國家隊還是俱樂部似乎都被他們克製著。從1978年開始至今,我們就從來都沒有戰勝過他們。算算已經有16年了吧。
哎,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打破這個魔咒呢?”
聽到中年人的話後,羅立暗自苦笑不已。因為對於中年男人的疑問,他可是有答案的。恐韓症,從1978年開始,直到2010年才被高洪波率領的國家隊以3:0擊敗南高麗隊而告終。
所以,如果沒有自己,那麽打破這個恥辱記錄的時間,還得持續15年呢。
可既然自己來了,而且羊城隊也參加了這次原本沒有參加過的亞優杯賽,那麽曆史或許將會被改寫,想到這裏,他笑了笑道:“老叔,那可不一定。我感覺這次我們就能打破恐韓症的魔咒呢。我相信騰飛隊一定會取勝的。”
羅立話音剛落,誰料那中年人卻搖頭歎氣,哀聲連連,這讓羅立的心中暗暗有些不爽。
心說:“難道‘恐韓症’已經刻入了他的骨髓,連幻想一下都不敢了嗎?”
可很快那中年人就給了 羅立答案。他將報紙翻了個個兒,指著其中一堆文字衝他說道:“要是沒這檔子事,或許羊城隊還有機會踢贏城南一和天馬。可是他們隊的主力幾乎全部都被禁賽了,你說說他們拿什麽去贏人家啊?”
羅立滿臉的疑惑,順著中年人的手看向了自己剛才沒有注意到的一則新聞,隻見上麵寫著一小段兒文字。
標題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關於優勝者杯第三輪羊城騰飛與橫濱飛翼球員違反體育道德的行為給與處罰的決定》。
羅立一把奪來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在今天的比賽中,由於兩隊球員的不理智行為嚴重違反了體育道德準則和運動員行為標準,經過賽事組委會研究決定,給予羊城騰飛隊21號守門員等6名球員禁賽三場的處罰。4名球員追加黃牌處罰,其中3人累計兩張黃牌,失去參加下一場淘汰賽的資格.……給與橫濱飛翼隊.……”
還未看完這則小小的新聞,羅立便感到頭暈目眩。他連忙站起身,打算取出包中的大哥大。可很快就意識到飛機上根本就沒有信號。於是他隻好訕訕的坐了下去,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
“小兄弟,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一旁的中年人見他行為古怪,連忙關心的問道。
羅立擺了擺手鬱悶的回道:“沒事,沒事。隻是我對騰飛隊的主力都被禁賽這件事感到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麽啊?橫濱隊明顯是挑事兒的,可除了兩個得了紅牌的,他們連一個球員都沒有禁賽。而我們卻被禁賽了這麽多人。真是太不公平了!”
“哈哈。小兄弟,你可真有意思。你又不是球隊的老板,擔心這個幹嘛。大不了兵敗吉隆坡,明年重頭再來唄。難道咱們經曆這種不平等待遇的機會還少嗎?慌什麽?以後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中年人像是看破了紅塵,一番話說的即瀟灑又透著點兒無奈。
羅立苦笑著點了點頭,終於長歎了一聲。
他的夢看來真的要碎了,遺憾啊!
“難道把夏國足球搞上去就這麽難嗎?”許久後,羅立像是自言自語,對著窗外的黑暗質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