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正經的第十四章 會面袁子豪
「小金呀,你說,他們會來么?」一個清雅的公子坐在與他的長相和氣質完全相悖的虎皮大椅上。
另一個看起來很像一個文弱書生的清秀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公子智謀近乎天人,小人不知道公子的想法,更不要說胡亂推測了。」男子低下頭回了一句。
「小金你就不要謙虛了,你比我差不了多少,在某些方面我還不如你。」
「不過在起名字這方面我可比你強多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把玩著酒杯,好像是想起了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嘴角露出一抹令女人無法抗拒的邪魅笑容。
「改了金刀剎這個名字你是認真的么?是不是很後悔當時沒有好好起。」
那個身形瘦弱,氣質溫順謙和,滿臉寫著人畜無害的人,正是金刀剎。
「在這一點上,小人確實是無法跟袁公子比,不過小人卻從未後悔過。」金刀剎的眼神中暗藏著殺意和決絕。
「畢竟,這個名字會讓他的恐懼再加一分。」
這個坐在他本該坐著的椅子上的人,就是給了南川金剛鈴的袁家大少袁子豪。
袁子豪放下酒杯,摩挲這手裡一直拿著的摺扇,
「所以說,你猜猜看他們會來嗎?」袁子豪的語氣中充滿了漫不經心的感覺。
袁子豪用摺扇一下一下的敲著自己的左手,突然停下動作,身體傾向金刀剎。
「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站在原地的金刀剎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所謂的袁家大少爺,這個莫名其妙過來幫他的強大男人。
「若公子想賭,那麼小人就陪大人賭一局」
面對眼前這個男人,金刀剎也是有了很高的興緻,至少這個人到現在還把控著所有。
「不知大人想用什麼為賭注來拿走我的東西。」
「哈哈,倒不如說是用什麼誘惑你讓你交出你的東西。」
袁子豪整了一下衣襟,認真的端坐在大椅上,左手在空中虛握一下,出現了一個彩色的小印章。
「那就用這個五色印來賭你的忠誠。」
金刀剎臉色一變,拱手彎腰朗聲開口,
「難道大人信不過小人?認為小人與別人鉤連?」
「你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袁子豪用雙指捏住五色印仔細的觀看。
「恰恰相反,我十分信任你,不過,我需要你放下仇恨,來和我一起共創偉業。」
「這……」金刀剎顯然有些猶豫。
「我可以幫你復仇,不管對方是誰,我都可以做到。」
聽到這裡,金刀剎不禁雙拳緊握。
袁子豪握住了手中的印章,扭頭看向金刀剎,
「怎麼樣?以後你就不需要在用金刀剎的身份活著了,以後你就是我麾下的痕了。」
「大人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賭贏了怎麼辦?」金刀剎稍微冷靜了一下。
「約定還作數,你還能多一件寶物,這不應該高興么?」袁子豪絲毫沒有把這個五色印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一個小玩具罷了。
「那好,這個賭局小人接了,我就賭那個人會來。」
「哦?為什麼你會選這個?」袁子豪有點疑惑。
「既然這是大人計劃中的一部分,那麼他就一定會來。其實這應該算我作弊了。」
「果然有趣,真是不知道華山那幫人這麼想的,一群蠢才。」
「不過,這個南川可能要脫離我的計劃了,他可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袁子豪再一次摩挲手中的摺扇。
「它的反應並不那麼強烈,但是我還是感覺南川隱藏了實力。」
袁子豪將手中的印章丟給金刀剎,就像是在扔一塊小石頭一樣,金刀剎連忙伸手接住。
「大人,這?」
「已經來了,你先收起來吧,有空再教你怎麼玩。」
大門突然打開,從門外走進一個人,正是袁子豪當時拐走的張炳麟。
「公子,他們來了。」張炳麟的語氣恭敬從容,絲毫沒有了當時被拐走的憤怒。
「那就快請他們進來吧,還愣著幹什麼」
袁子豪環顧四周突然想到了什麼,「還是把他們帶到偏房吧,找一個大一點的屋子,我馬上就來。」
「好的公子,我馬上去。」張炳麟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袁子豪也從虎皮大椅上站起來,「你說說你這幫主當的,大廳里連個座位都沒有,平時他們都是站著的么?」
金刀剎撓撓頭,「不,他們都是跪著的。」
袁子豪嘆了口氣離開大廳,金刀剎在後面跟隨。
「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猜到我們要來了?」君無夢不老實的坐在桌子旁邊。
「何止,我估計從很早以前,我們的蹤跡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就連我這麼一個剛入鎮子的人,也成了他計劃中的一環。」
南川不是很喜歡這種被人家拿捏的感覺。
「不至於吧,他還是個人吧。」君無夢對這種妖孽一般的人十分頭疼。
「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是怎麼封住血妖的?」馬雲心繼續刺激著不願意接受顯示的君無夢。
「不是吧,那我們為什麼還要來找他?我能不能先走?」
君無夢想要逃離這裡,這個即將存在著三個不是人的東西的地方。
「如果你就這麼走了的話,難道就不怕會影響武當的名譽?」
聲音從門口出傳來,帶著一絲的戲謔和不屑。
「武當的名譽?你說我?」君無夢無視了袁子豪的不屑。
「也是,畢竟是武當啊,聲譽可以說是大陸之首了,更不要說風流劍仙做一些不羈之事了。」
袁子豪的話語中充滿著諷刺之意。
「如果南川真的和武當有關係的話,應該會來制止我的吧,到時候出手試探他一下,千萬不要超出我的計劃太多。」
「唉,早知道就不帶他一起玩了,我怎麼這麼賤呢。」袁子豪也是無奈至極。
南川就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好像不關他的事一樣。
君無夢更加無所謂,畢竟自己才是對武當名譽「罪魁禍首」,經常被諷刺,也就習慣了。
倒是馬雲心有些坐不住了,
「哦?羅剎幫的人竟然還要嘲笑武當的名譽,難道已經無法正視自己了嗎?」
馬雲心的矛頭直指羅剎幫而去,想要將袁子豪的話封死。
「至少這羅剎幫可不會栽贓陷害本幫弟子,哪像你們華山,羅剎幫可和你們華山脫不了關係。」
袁子豪邊說邊來到了桌子的主位坐下,後面站著金刀剎和張炳麟。
袁子豪拿摺扇敲了一下手心,發出感慨的聲音。
「哎喲,你看我這腦子,我都忘了你已經被華山趕出去了,哎呀呀,這可怎麼辦才好呢?要不要也加入我們羅剎幫?」
袁子豪賤賤的語氣再配上欠打的動作說出了這句話。
「行了行了,把刺收一收,不就是想和我打一場么?直接說就是了,這麼不爽利可不像個男人。」
「哈哈哈,還是你上道,來來來,隨我去演武場。」
袁子豪說著便從椅子上做起來走向門外,南川三人看了一眼就跟了上去。
馬雲心悄悄問君無夢「誒,你認識他比我早,見過他出手么?他行么?」
君無夢還是興緻缺缺,「放心吧,他可不是一般的變態。」
袁子豪把南川等人帶到了一個一個巨大的房間里。
南川看見了牆上貼的符籙,輕輕撫摸上去,用來保護場地的么?看來是袁子豪來這裡后新做的演武場了。
「在這裡盡情出手,不用拿捏,打壞了算我的。」
在一旁的金刀剎暗自在心裡傷心,「羅剎幫多年的積蓄都用來蓋著座演武場了,幸好符籙是他自帶的,要不然我可能都買不起。」
「要問什麼問題先打一架我再告訴你。」袁子豪其實心裡很沒底。
「根據婉心草顯示他的實力跟我差不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隱藏,婉心草還是可信的,先試試吧。」
南川將劍匣遞給君無夢,右手虛握,手中出現了一柄碧藍色長劍。
南川將長劍抬起空中出現了數十柄形狀各異的劍,
君無夢看了看那些劍,有用精神看了看儲物空間里放著的悵然。
「唉,果然是大財主,雖然比不上悵然,但是也都是強大至極的劍了。」
「有趣。」
袁子豪看著對面的南川,把手中的摺扇展開,
白色的扇面上散落在著淡淡的灑金,扇面上用墨水勾勒出了一隻小獸的形象,
尖銳的犄角和和鱗甲顯得威風凜凜,身姿強壯威猛,氣質高貴,吞吐之間雲霧閃電齊至。
在旁邊還有一朵晶藍色的冰花,一片片幽藍色的花瓣含苞待放。
扇面的一旁用蠅頭小楷寫著一首詩,
凜冬已逝春應開,驚蟄乍現萬物蘇。風寒易冷凍白骨,驚雷紫電百邪除。
袁子豪飄然向前踏出一步冰晶從他腳底向前蔓延,迅速將整個地面都凍住了,在經過南川的時候被直接震碎。
袁子豪驟然加速身形一閃來到南川背後,
「啪」袁子豪口中戲謔的發出這個聲音。
摺扇上光芒乍現、雷光閃碩,奶白色的閃電向南川襲來。
南川站在原地抬起手中的長劍刺向閃電。
袁子豪不屑的笑了一聲,控制著雷電包裹長劍繼續奔襲南川,
突然,袁子豪臉上的笑容一僵,他失去了對閃電的控制。長劍上的閃電順著劍的軌跡返回衝擊摺扇。
摺扇上傳來一陣怒吼聲,下一秒所有的閃電都被吞噬殆盡,摺扇上的小獸吞吐閃電蓄勢待發。
南川將空中的劍擺在身前結成防禦陣法,摺扇上的小獸張口將閃電吐出,紫色的閃電更加刺目且狂暴。
長劍輪轉,紫電無法逼近一分,劍尖直指摺扇,袁子豪迅速後撤,撤出了劍陣的攻擊範圍。
「很棘手啊,如果還不能逼出他攻擊的話,那就……」袁子豪站在原地默默想到,
「那就道歉吧,反正也打不過,不道歉怎麼辦,挨打么?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