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出城被攔
裴月蘅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淡淡道:“我是黃月珠,我看在裴月蘅主動將這具身子交由我控製的麵子上,暫時饒過你們,隻不過別讓我在京城見到你們,不然,你們不僅見不到裴月蘅,小命也會沒有了。”
“芍藥,你知道的,我一向言出必行,尤其在殺人方麵,你說對嗎?”
柳如是到現在還處於懵圈狀態,剛剛陪在他們身邊,一直安慰他們的,難道不是娘娘嗎?怎麽才這麽一會會,就已經全部變了樣了?
芍藥知道怎麽回事,原來,她的小姐根本就沒有醒來過,一直都是那道暗黑意識在戲耍他們!
她沒有說話,隻是恨恨地盯著裴月蘅,用力瞪著馬,一路狂奔出了城。
柳如是看了看裴月蘅戲謔的笑容,再看著已經離去的芍藥,也知曉情況有變,趕緊駕馬去追趕芍藥。
裴月蘅見他們走遠後,眼神方恢複了柔意,笑著輕聲喃道:“保重啊。”
“啪啪啪。”裴月蘅身後傳來鼓掌的聲音,楊嘉一看到來人,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裴月蘅下馬,直視著段天長的眼神,一臉無懼。
“王妃,您可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你也不是一條聽話的狗啊。”
若是旁的人如此跟段天長說話,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唯獨眼前的女子說這話時,他居然還帶有欣賞之意。
他知道裴月蘅在說什麽,她在說她違背李郢做事,的確,李郢沒有讓他跟蹤裴月蘅,但他對這個能讓大晉兩個權力最大的兩個人爭得頭破血流的女子產生了濃鬱的興趣,所以他就跟蹤她了,就是這麽簡單。
不過若非他的跟蹤,隻怕他們的王妃現在早已經逃出天外了。
“王妃,我是在阻止你做錯事。”
裴月蘅翻身上馬,甩了甩馬韁,示意段天長牽馬。
段天長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子在想什麽,但不知怎麽回事,他的手,居然接過了韁繩,他搖了搖頭,笑了。
“王妃,你就不擔心我會將您今晚出逃的事情告訴王爺嗎?”
裴月蘅望向城門的方向,問道:“你們今晚有擅自開城門了?”
那些守著城門的人戰戰兢兢,異口同聲道:“非有緊急戰情,否則城門落鑰後,一律不開門,違令者,斬立決。”
段天長點了點頭,牽著裴月蘅的馬繼續往回走,眾口鑠金,他就一張嘴,的確說不清。
“王妃,我該叫您裴月蘅,還是黃月珠呢?”
裴月蘅見他不再糾結她送人出京的事情,也樂意繼續跟他掰扯。
“不管是裴月蘅,還是黃月珠,你都該叫我娘娘。”
段天長摸了摸鼻尖,這女子牙尖嘴利,嗆起人來更是厲害,他啊,還真的不是對手。
“娘娘,您該低調些,現在您可還不是呢。”
“我是李闕的皇後,今生也隻會是他一人的皇後。”
段天長嗤笑道:“可惜,李闕快死了。”
裴月蘅對於此話倒是不惱,有碧葉赤果在,闕哥哥想死都難,隻要他的肉身還在,裴月蘅根本不擔心他的安危,隻要他找到解除蠱蟲的方法,很快,他就會來接她了。
“段天長,我覺得你現在還是擔心你自己的處境較好。”
裴月蘅從段天長的手中拿過韁繩,用力瞪著馬背跑遠了,留著段天長呆滯在原地。
他的手被馬繩擦過,傳來熱辣辣的感覺,讓他覺得這一切是真實發生,他的嘴角勾起,望向已經消失的女子,喃喃道:“真的個有趣的女子。”
段天長將眼神望向代府,神情變得複雜起來,李郢背著他們虎鯨門跟代家軍見麵,這擺明了就是要防著他虎鯨門。
段天長知道,虎鯨門是江湖門派,在廟堂方麵的確不入流,但李郢不該背著他們行事,他們為李郢做了多少事情,討個將軍做著並不過分吧。
都說帝王無情,慣來都是兔死狗烹,想不到啊,李郢這麽快就在謀劃了,這麽說起來,他還得感謝那女子給他提醒了。
裴月蘅回到代府時,府內的宴席還在進行,她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進入了代玉所在房間的隔壁。
過了許久,方聽到隔壁開門聲,裴月蘅笑了笑,並不打算聽牆根,畢竟那種事,聽著怪尷尬的。
代玉渾|身發|燙,房間內香氣繚繞,燈光昏暗,更顯風情。
她一聽見有人推門進來,臉上的羞意更盛,手緊緊攥著,隱藏她緊張的心思。
李郢滿身酒氣,今晚他很高興,代家的軍權已經移交到他的手上,更重要的是,裴月蘅肚子裏的孩子今夜也會消失,這的確是雙喜臨門。
他踉蹌地往裏走,喃喃道:“蘅兒……”
代玉一聽這名字,心情有些低落,但想著,他叫的可不是黃月珠的名字,看來,王爺對於王妃的感情也沒有那麽深嘛。
“王爺。”
柔|媚的聲音在李郢耳邊呢|喃,挑|撥著他男|性本質,他搖了搖發暈的頭,努力讓自己眼神聚焦。
眼前的女子一會清晰,一會模糊,但他能確定的是,他看到的,是他的蘅兒。
李郢不知為何,體內燥|熱,他煩躁地將衣物褪|下,露出精壯的身|軀,大手撫上代玉的臉,眼中滿是火熱,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中,緊緊地禁錮著,生怕失去了一般。
“蘅兒,蘅兒,蘅兒……”李郢抱著代玉,口中不停地叫喚裴月蘅的名字。
李郢將代玉抱得太緊了,她都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掙紮了下,恰好碰到了李郢身|下之物,越加撩人。
李郢眼中的火熱更盛,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唇覆了上去,欺|身而下,不大一會,房間內便傳來低低落落的聲音。
裴月蘅本就已經躲得遠遠的,但是那聲音仿佛魔音入耳一樣,她翻了個白眼,低罵一聲:“有必要那麽大聲嗎?感情是擔心別人不知道你們倆在做事啊。”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將那聲音阻隔耳外,突然想起被她打暈在房間內的穀蘭,不由有些同情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