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演戲
黃月珠看著低下流動的溪水,她的心境也越發沉靜,她已經開始憧憬肚子裏孩子出生時的場景。
她希望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女孩子,這樣她以後就可以跟她一起穿漂亮的衣裳,帶著她到處玩。
“雲清縣主,王妃正在休息,請不要貿然打擾。”
院門外傳來穀蘭的聲音,她的聲音很是焦急,似乎在阻攔何人進入院門。
“雲清縣,請止步!”
“我看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秋菊,攔住她!”
黃月珠覺得這道聲音很是熟悉,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她抬眼時,恰好看見代玉的麵貌出現在自己麵前,黃月珠微微皺眉,認出了這個人正是在宴會上跟黃思容發生口角的代玉,可代玉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雲清縣主,有何貴幹?”
代玉輕嗤,想不到這個黃月珠還真的是坐得住,她的侍女都被控製住了,她居然還能安坐。
“黃月珠,你說我來是為了做什麽?”
這人說話倒是好笑,黃月珠笑道:“我又非你身上的蛔蟲,怎知你來何意。”
代玉被黃月珠如此嗆,著實氣得不輕,急急上去就將黃月珠按住,欲要將黃月珠推到河中。
黃月珠也想不到這女子居然如此膽大,她奮力抵抗,一手護住自己的腹部,一手推搡代玉。
代玉也不知道這女子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力氣,幾次險些被她推倒在地,她咬了咬牙,從袖中拿出一小瓶藥粉,朝著黃月珠的臉上甩去。
黃月珠一吸入藥粉,腦袋發沉,眼皮耷拉,手上的勁道越來越小,不大一會,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黃月珠昏過去後,她又來到那片虛無的地方,看見裏頭的女子正在修煉,看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她再顧不上其他,現在,能救下她孩子的,隻有眼前的女子了。
“救救我!”黃月珠慌張地跑到裴月蘅身前,打斷了她的修煉,急急說道。
裴月蘅睜開眼睛,見黃月珠如此慌張,深感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沒有將自己得逞的神情表露出來,而是淡淡道:“你需要我做什麽?”
“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孩子?那是裴月蘅跟李闕的孩子,她的眼神也有了慌張之色,急忙道:“把你的手伸過來。”
黃月珠沒有多想,立馬伸出手,裴月蘅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光華一閃,黃月珠的身子便出現在牢籠內。
她緊緊地攥住鐵欄杆,才反應到自己被關上了,她也急了,問道:“為何要將我囚禁起來?”
裴月蘅笑道:“你要救你孩子,我倆不互換,我怎麽去救?”
黃月珠老實地靜坐,催促道:“那你便去吧。”
裴月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這具身子的控製權,她要回來了!
代玉看著昏迷過去的黃月珠,冷笑道:“本就是鄉野之人,也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她的手抓住黃月珠,眼神發狠,正要將黃月珠扔到這河內。
就在這是,黃月珠的眼睛突然睜開,著實讓代玉嚇了一跳。
那眼神很冷,代玉從未見過如此淩厲的眼神,她內心不由有些發怵,眼前的黃月珠,讓代玉覺得很陌生,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你怎麽醒了。”代玉說話結巴,這藥量,可是能把九尺大漢迷暈一天一夜,而黃月珠不過是個弱女子,她怎麽可能才這麽一會就醒了?
裴月蘅冷笑,因為這具身體裏,有兩道意識存在,一道意識受到傷害,另一道意識還在呢。
不過也得益於眼前的女子的迷藥,她才有機會出來,這麽說起來,她還要感激眼前的女子,隻可惜,那女子居然想要傷害她的孩子,實在是罪不可赦!
“你要害我和我的孩子?”裴月蘅的手突然握住代玉的脖子,將她的整個身子全部騰空出去,隻要裴月蘅輕輕一推,她隨時都有可能掉到這個河裏。
這湍急的河水讓代玉心生懼怕,她的眼淚湧了出來,想不到黃月珠的手勁如此之大,她慌著求饒:“黃月珠,不,王妃,我錯了,我知錯了,你繞過我吧。”
裴月蘅加重了手上的勁道,她不是黃月珠,沒有黃月珠那麽好說話,若不是她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就在裴月蘅就要掐死代玉時,她聽到了門外院門外匆匆趕來的雜亂腳步聲。
其中的一道腳步聲,她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現在她的實力不在,她還是需要黃月珠的身份隱藏她自己。
她重重地將代玉摔到地上,咬了咬牙,跳到了河裏,奮力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害我!”
李郢一聽這道叫喊聲,內心也慌了,他真的怕,怕黃月珠會出事。
他身形一閃,立馬出現在院內,看見那道在水中撲騰的女子,他沒有再考慮那孩子是否沒了,縱身一躍,將黃月珠撈了出來。
裴月蘅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隨即佯裝暈倒過去。
“月兒!”
李郢眼疾手快,將裴月蘅護在身前,內力輸送進去。
“咳咳……”裴月蘅將腹中的水吐了出來,虛弱地指著代玉說道:“你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要狠心將我推下水。”
代玉還處於懵圈狀態,若不是脖子傳來疼痛的感覺,她都覺得一切仿佛就像在做夢一樣。
所有人麵麵相覷,見王妃指控代玉,所有人大氣不敢出,王妃的侍女穀蘭前去求援,她們趕到時,就看見王妃落水,而雲清縣主好好地站在亭子裏,這就是事實啊。
發生這樣的事情,代母內心慌亂,她的丈夫死了,如今代家是她在做主,現如今她雖然慌亂,但還不至於亂了陣腳。
她上前,巴掌狠狠地扇在代玉的臉上,代玉白皙的臉立馬浮腫,疼痛感讓她清醒了,委屈道:“娘,我沒……”
“跪下,向表嫂道歉!”
代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代夫人嗬斥,讓她跪下,她從未見過母親如此生硬待她,她再蠢,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甘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