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切換意識
何峰趁亂將宇文玉冉送進了皇宮,他人已經早早退出來了,但等了許久,依舊看不見李郢的身影,不禁有些焦急。
李郢臨走前也沒有跟何峰說過他的行動,何峰沒有得到他下一步指令,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在原地幹等著。
“王爺,回來了。”何峰一看見李郢的身影出現,立馬小跑過去,見他無恙,懸著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但他看見李郢懷中的女子,眉頭的危機感立馬湧起,問了個傻傻的問題:“這是裴家姑娘?”
“怎麽,不像嗎?”
像,自然是像,但何峰想不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將裴月蘅劫了過來,這等同於提前與李闕開戰啊。
“明日就是李闕的大婚了,您如今將人劫了,我怕今日他就會動手啊。”
“何峰,兵勝在險,隻有出其不意,才可以製勝。”李郢沒有理會何峰,將暈過去的女子放在鬆軟的榻上,最後,還是不放心,將隕石牢籠拿了出來,將裴月蘅囚在裏頭。
“走吧,接下來,就是我跟李闕的事了。”
他不怕李闕不來找他,就怕他不來。
昏迷中的裴月蘅將自己封閉在角落中,周圍似乎有無形的屏障將她阻礙住,任憑她如何掙脫,都無法破開那屏障半分。
裴月蘅手上結印,狠狠地打在無色牆上,但那牆除了震顫下,再沒有出現任何反應。
她沒有罷休,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無色牆,然而依舊不起任何作用。
裴月蘅咬了咬牙,拚了命地往前邊跑去,但身子卻被反彈回來,用力過猛,她的身子被反彈回來,血跡掛在她的嘴角,冷冷地盯著這無色牆,這是她意識世界,照理來說,李郢的牢籠根本就無法奈何她的意識,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別白費力氣了。”黑裴月蘅出現在她麵前,憐憫地看著她,嘴角帶著幾分機鋒。
裴月蘅看不見外邊,她的意識已經被這牢籠給堵絕了,“是你在搞鬼?”
黑裴月蘅仰天大笑,她也想不到她還有機會掌控這具身子,都得益於這個牢籠,她跟裴月蘅本來共用一具身子,如今她將牢籠控製住了裴月蘅,牢籠對她無用,裴月蘅也永遠被禁錮住,她,這回才是真正自由了!
“你以後,便安心的待著吧,從今往後,這具身子,便是我的了!”
“你出去了又有什麽意義呢?說不定,下一刻你就會被殺死了。”
黑裴月蘅撇了撇嘴,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說罷,便揚長而去。
裴月蘅恨恨地打在地上,但又對這個牢籠無可奈何。
“做個交易吧。”她叫住了黑裴月蘅。
“你身上還有什麽值得我惦記的呢?”黑裴月蘅回頭,輕蔑道。
“我的功力。”
黑裴月蘅的身子停頓在原地,沉思了會,她還是回頭,走到裴月蘅身前,問道:“你需要我做什麽?”
“我要你救李闕,無論如何,你都要護他。”裴月蘅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如果你能做到這件事情,就算沒有這個牢籠,我也甘願龜縮在原地,這具身子任你掌控,如何?”
黑裴月蘅的眉頭皺到一起,緊緊地盯著裴月蘅,還是無法相信她,這女人,從來不是那種按照常理出牌的人,說不定這就是她的緩兵之計呢。
“你不值得我信任。”
“依你現在的功力,你出去後,又對付得了誰呢?”裴月蘅繼續循循善誘,“我現在的功力已經到了辟穀後期,若是你得到了這功力,說不定幻音術就大成了。”
黑裴月蘅輕嗤,大成?要麽李闕死了,要麽她跟裴月蘅有一個人死了,不然,這功法今生都無法圓滿。
“別再誘惑我了,若是李闕死了,我的功法照樣大成,殺李闕比殺你,要容易多了。”
裴月蘅的手緊緊攥住,她不能亂,“有個情況你可能不知道,李闕的功力已經達到金丹期了。”
裴月蘅現在隻能唬住黑裴月蘅,讓她知難而退,就看她怎麽選擇了。
“你少唬我了,他的功力若是有如此強,他又何須我保護。”
“李郢的功力也達到了金丹期。”
黑裴月蘅一聽這話,內心更加猶豫了,開口問道:“沒有功力的你,以後都不可能再出來了,你不後悔?”
上當了!
裴月蘅內心暗喜,道:“我不後悔。”
“行,我可以答應你。”
裴月蘅手接觸無色牆,示意黑裴月蘅將手伸過來,她看著裴月蘅眼中的決絕,手還是搭了上去。
功力從裴月蘅的體內源源不斷地往黑裴月蘅身上灌輸,黑裴月蘅的神情越發有光華。
片刻後,裴月蘅方收起掌風,嘴角溢出鮮血,她伸手擦拭掉後說道:“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千萬要做到啊。”
黑裴月蘅氣沉丹田,查看自己磅礴的內力,她的體內已經有了一枚金丹,內心大喜,她終於成為金丹期強者了!
從今往後,她不僅可以掌握這具軀殼,還可以傲視群雄,她還怕誰?
“感謝你將內力給了我,不過,我要成為最強者,李闕,我必殺。”
黑裴月蘅蹲下,對上裴月蘅的眼睛,仿佛就是在看一刻可憐人一樣,道:“我如今的功力,已經到金丹期了。”
裴月蘅沒有被她的話刺激到,手微微一抬,黑裴月蘅的心仿佛就像被人掐住一樣,透不過氣來,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你對我做了什麽?”黑裴月蘅捂著心口,艱難開口道。
裴月蘅手搖得更厲害了,黑裴月蘅疼得倒地打滾,求饒道:“我救,我救,求你停手吧。”
裴月蘅停下手中動作,道:“我不是一個天真的人,你也不要跟我耍滑頭,這隻是一個教訓,或是你再敢有其他想法,活著再對闕哥哥不利,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黑裴月蘅咬咬牙,憤恨地盯著裴月蘅,沒敢再言傷害李闕,“我會保護好李闕的,不過,你也可要遵守自己許下的諾言。”
“這是自然。”
黑裴月蘅點頭,覺得自己舒坦些,這才踉蹌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