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遭暗殺(1)
李闕第一次遇見崇拜自己的人,他看著那不知所措女子,也隻好幹笑。
“好了,娘子,陛下要在我們家借宿一晚,你下去準備些吃的吧。”
“對啊,瞧我高興的,倒是讓您見笑了。”秀禾俏臉微紅,她一見到李闕,倒是忘了待客之道了,趕忙將他們請進屋去。
李闕回頭,吩咐將士在門外紮營,除了他跟宇文玉冉進屋,其他人在外頭待命。
秀禾一見到宇文玉冉,還以為是宮中的妃子,皆稱呼她為娘娘,李闕聽後,忙解釋道:“玉冉是我的朋友,以後你喚她為玉冉便行。”
秀禾點點頭,氣氛有些尷尬,趕忙帶著丈夫出門采買去。
整個屋子便隻剩下李闕跟宇文玉冉,她看著燃燒得旺盛的火苗,若有所思,情緒也出奇的低落。
他連誤會的機會都不給她,難道他的心中已經有人了?可是這段時間相處,她根本就沒發現李闕身邊有過女子。
所以她覺得,是李闕在害羞,定然是如此的。
“李闕,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不然你也不會救我。”宇文玉冉鼓起勇氣問道,她不想扮演貓抓老鼠的戲碼,既然自己喜歡,那便說出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爭取。
不論結果如何,至少自己盡力了。
李闕一聽她的話,腦仁瞬間發疼,宇文玉冉還是如此執拗,沒失憶前如此,失憶後還是如此直接,果然人的性子一旦成型,想改,根本就改不掉。
不過就算他知道拒絕宇文玉冉會讓她傷心,但是他還是要說,他不能再給她任何機會了,明知道沒有希望的事情,那便將她的所有希冀銷毀,隻有這樣,她才能去找她真正喜歡的人。
至少,那個人,不該是他。
“玉冉,我當你是朋友、知己,你的記憶全無,但是你以前對我的恩情我都記著,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滿足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唯獨真心不能給你。”
李闕挑動燃燒得火旺的柴火,繼續說道:“我已有家室,今生不可能為了任何人負她,也從未想過要納妾,你的真情放在我身上,是錯付了。”
宇文玉冉的眼淚凝在眼角,隨時都有可能掉落,看樣子尤其的楚楚可憐,她已經被種下了情蠱,這輩子認定的人便隻有李闕,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放棄,就算李闕拒絕她,但是她喜歡他,那是她的事情,也是她的自由。
今生,她認定了一人,便是堅持到底,她相信,總有一天,李闕自會看見她的好,定會回頭的。
反正她不信李闕有家室這樣的說法,她在宮中可沒見到什麽皇後,李闕的這個說辭,不過是在搪塞她罷了。
“李闕,我對你的愛意是不會變的,我會等你,等你說愛我。”
李闕無奈,怎麽跟說不通呢?他對於感情其實並不是了解,他跟裴月蘅的感情乃是水到渠成,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處理。
感情,真的是麻煩事!
“陛下。”門外傳來敲門聲,他趁機出門,他的這樁桃花運隻能等蘅兒自己來解決了,反正女子總歸是最懂女子的。
“陛下,是王濤的來信。”蕭淸一看見李闕從裏頭出來得如此急,也被嚇了一跳,以為他打擾到了李闕的好事,趕忙將信遞給李闕,掩飾自己的尷尬。
李闕知道這信肯定與裴月蘅有關,趕忙將信拿過來,二話不說就撕開,急急地閱覽,越看,他的眉頭越加深鎖,“怎麽自己行動了?”
“陛下您說什麽?”李闕的聲音有些輕,讓蕭淸聽得不真切。
李闕拿著信,手上下晃動了下,嘴唇緊皺,猶豫了會,繼續問道:“豐州城內有什麽異動嗎?”
“豐州城內一切如常,不過我們的人在豐州城看見娘娘進了明月樓。”
裴月蘅與李闕的關係整個虎榷都知道,他們也都認定了裴月蘅以後會是大晉的皇後,雖然現在還沒封後,不過他們私底下都習慣喚她為娘娘,李闕也從未糾正過,想來是默許了。
李闕點了點頭,知道她定然是去尋月姬討公道了,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明月樓的水很深,原沒有表麵的那麽平靜,不然,先帝也不會容許它存在那麽久了。
“這段時間讓豐州城內的兄弟多緊盯些明月樓,我每天都要知道娘娘的消息。”
蕭淸哪裏敢怠慢,趕忙下去傳話,內心也覺得他們的陛下真的太過擔心娘娘了,不過想到他們像個小兩口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如今又慘遭分離,這也怪不得陛下會如此想念娘娘了。
李闕看著滿天飄雪的天際,夜幕也一點點降臨了,他並沒有回屋的打算,與宇文玉冉待在一起,他覺得難受,壓抑得說不出話來,倒不如在外頭,雖然冷了些,但是自在啊。
屋內,秀禾采買回來便隻看見宇文玉冉一人在屋內暗自垂淚,她沒有立即打擾,而是等宇文玉冉情緒穩定後方進屋內拿東西。
“秀禾嫂,我來幫你吧。”宇文玉冉起身,眼淚早已經擦幹淨了,隻是眼圈發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哭過。
“姑娘坐著吧,這些事情我做多了,一個人可以的。”
宇文玉冉將秀禾手中的菜籃子接過,替她將菜折了,這場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很熟悉,似乎以前她也有這般做過,隻不過那時候她的身邊還有另一道魁梧的身影,總是寵溺地看著她,說她這般不淑女,以後隻怕嫁不出去。
宇文玉冉想要看清那人的臉,可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誰?
“宇文姑娘,沒事吧?”秀禾看著宇文玉冉出神的模樣,眉頭都糾到了一起,不由擔憂地喚道。
宇文玉冉從沉思中驚醒,抱歉地搖搖頭,繼續擇菜,連聲說道:“沒事,我沒事。”
秀禾看著她的模樣,擔憂更甚了,還以為她跟陛下吵架了,輕聲安慰道:“姑娘,且放寬心些,陛下說到底也是男人,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腦回路奇奇怪怪的,他說什麽話都不必放在心上,有時候他們自己說什麽自己都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