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宇文玉冉失蹤
葉延端起酒杯,深深地看著李郢,說道:“你的心也太狠了吧。”
李郢不置可否,若是有人想替他出氣,他為何要救那些不屬於自己的人,他得不到的,何必要拱手讓給別人。
葉延沒有再同他喝下去,看李郢這眼神,他總覺得今晚要出點事情,他來中原,便是為了守護心中的神女,若是她受傷害,那他不介意摻和大晉的內政。
裴月蘅無聊地看著翩翩起舞的歌姬,心思完全不在這曼妙的舞姿上,她的魂早就飛到李闕身邊,雖然知道他會沒有危險,可是,明明剛剛分開這麽一小會,她便瘋狂的想他。
“蘅兒。”
裴月蘅一聽到背後有人叫她,回頭發現是葉延,臉上浮起笑容,訝異道:“你怎麽會出現在此地?”
葉延背靠欄杆,雙手攤開,一如既往的慵懶,“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我是男子,來酒樓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來這地方做何。”
裴月蘅不還意思的撓了撓頭,這話也在理,女子很少踏足酒樓,不過這地方又非隻對男子開放,她為什麽不能來了?
“我想來就來咯。”
葉延聽了這話,不由好笑,她還是同以前一樣,蠻不講理,隨心所欲,這才是他喜歡的女子。
“既然來了,是不是該請了我一杯?上回本來就是要你請客,結果被某些人打擾了,咱現在補上。”
裴月蘅看了看宇文玉冉所在的房間,還是有些不放心,若是她有個好歹,她該如何跟闕哥哥他們交代?
“改天吧,我現在有點事,不太方便。”
葉延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問道:“那房間裏是誰?值得咱們突厥王如此上心。”
裴月蘅拉扯他的衣裳,低聲喝道:“你別亂說。”
葉延玩味一笑,握住她的手,一點一點的將衣服從她手裏拉出,討好道:“我錯了,姑奶奶,你放過我的衣裳吧,這可是我唯一一件較為上檔次的衣服,別弄壞了。”
裴月蘅看了他一眼,恨恨地放手,他堂堂吐穀渾之王,怎麽淪落道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買不起了,這貨感情是將錢拿去買酒喝了。
“勁酒雖好,可不要貪杯。”
葉延的眼睛有了光芒,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裴月蘅白了他一眼,果然,這個人就不能對他太好,給他一點顏色,他便能開染坊,臉皮之厚,可謂天下無敵。
“好了,蘅兒,我們快走吧,你當初可是答應要請我喝酒的,再說了,我一路護你回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當做犒勞我嘛。”
裴月蘅無語,分明就是他一直在纏著她的好吧,不過他也並非沒有幫助過她,算了,便請他這一回吧,誰知道今後還有沒有機會呢?闕哥哥如此霸道,定然不會讓她同他喝酒,既然如此,便趁此機會請他吧。
“那走吧,不過你可不許喝多了,你要是醉了,我可沒辦法帶你回家啊。”
葉延輕拍她的肩膀,“放心,大晉的酒雖好,可酒還是太淡了,能讓我醉倒的,隻有我們吐穀渾的酒,那才是真正的酒,改天你回去了,我請你喝。”
裴月蘅隻是笑笑,不回話,大晉的酒類何其多,烈酒更是多,這人居然敢說喝不醉,定又在吹天牛,待會就讓他明白,大晉的酒是如何將他這個九尺大漢醉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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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走進大堂,吩咐下邊人準備聖女所要的東西後,便要準備前去複命,還沒出門,門外邊便走來了一名女子,氣質高雅,讓他不敢直視,腿腳都變得不利索,趕忙跪下行禮,“京城分舵柳如是參見樓主。”
月姬清冷的聲音響起,“起來吧。”
柳如是掙紮起身,低著頭顱,這今夜是怎麽了,他不僅親眼看見了聖女,居然連樓主的尊容都見著了,隻怕今夜不簡單啊,隻求不要波及到他便好。
“柳如是,是吧?”
“是。”柳如是恭敬回答,聲音略微有點輕顫,不敢相信眼中之事乃是真實發生。
月姬又怎會不知道柳如是心中所想,淡淡問道:“聖女在何處?”
裴月蘅在天香樓的行蹤柳如是自然一清二楚,不是為了監視聖女的行蹤,而是在聖女需要的時候,他們能隨時提供幫助。
“聖女在同吐穀渾之王葉延喝酒呢。”
“她有吩咐你做什麽事情嗎?”
既然樓主問話,那他哪裏敢有所隱瞞,雖然可能會得罪聖女,可總比得罪樓主要來得劃算些,“聖女讓我們請個大夫為宇文成的女兒-宇文玉冉解酒。”
月姬沒有再問其他,而是讓他下去做他該做的事情,就當做沒見過她,臨走前還特意囑咐,無論誰問起,都不要提起今夜見過她。
雖然柳如是不知道樓主意欲何為,但既然如此說了,他自然三緘其口。
可他再次回到宇文玉冉的房間時,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他的心瞬間慌了,這人可是聖女的朋友,如今在他的手裏消失了,若是聖女追究,他可真是不知道如何交代了。
他隨手拉了門外一名守衛,急急問道:“裏頭的姑娘呢?”
那侍衛迷茫搖頭,他一直守在門外,並沒有見到任何人進入房間,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消失了呢?
柳如是心底一緊,他就說今晚同時見到兩位傳說中的人物定然不簡單,果然,大麻煩這就找上門來了。
這天香樓其實每個房間都裝有暗眼,隨時可以掌控房間內的事情,但一般都不會輕易窺探,畢竟要尊重客人隱私,不過也正是有了這個暗眼,天香樓才能知曉諸多密事。
他趕緊走進天香樓情報室,要親自問負責宇文玉冉那間房間的暗衛,問他那房間內發生了何事,是否看見是何人劫走了宇文玉冉。
可他見到那負責監聽宇文玉冉所在房間的暗衛時,發現那人已經死亡,正是死於幻音術,而這個世上,能知道暗眼的又有幾個人,更別說會使幻音術了。
他癱軟地坐到地上,冷汗俱下,他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