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兒時回憶
李闕點兵收了一大波人心，大家看到是李闕掛帥出征，那些寒門子弟都紛紛自告奮勇，爭先報名。
林貴看到李闕在軍中威望如此之高，除了自己的親信，其他人都已經有歸順李闕之意，如今李闕還尚未破了突厥，若是破了，隻怕他的這個將軍都要讓賢了。
林貴心中暗恨，不管李闕結果如何，待事情了了以後，他定要將他趕出軍營！
“將軍，我已經點兵完畢，明日便可鳴金開戰！”
林貴回過神，看著一身戎裝的李闕，心中的嫉妒滋生，但麵上還是保持著淡定。
“好，將士們，明日便是我們同突厥的最後一戰，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帶著勝利的榮耀返鄉！守護大晉，我們義不容辭！為了大晉，我們甘願撒熱血！”
“為了大晉，我們甘願撒熱血！”
“為了大晉，我們甘願撒熱血！”
三軍齊聲高呼，李闕的心中的熱血也被點燃，心底的戰意在升騰，不勝突厥誓不罷休！
與突厥的戰場是在豐州城外，那邊最是魚龍混雜，屬於三不管地帶，突厥人近日卻妄想將豐州占為己有，與他們膠戰已經兩年了，本該是場毫無懸念的戰爭，可是，林貴的打法太過保守，讓他們錯失了很多勝利的機會，加之，這軍營中又有太多想要軍功加身的貴族子弟，打起仗來總是畏手畏腳，根本無法跟凶悍的突厥人抗衡。
如今已經臨近冬季，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如是此戰一敗，無論如何，他們都必將撤軍，不然隆冬一致，隻怕他們的處境就難了。
明日便要出發前往豐州，李闕卻毫無睡意，這是他第一次親自帶兵打仗，身邊的將士大多沒有領軍作戰的經驗，突厥人如今對他們已經沒有了懼怕之意，這場戰，李闕實在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李闕，你可以的，在我心中，你是優秀的領導者，你應該相信你自己。”
“謝謝你，老吳。”
李闕回頭，發現是老吳，一顆懸著的心也慢慢地定下來，不管如何，身邊還有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在。
“還有我們。”
來人可不就是石天寶，周大福，何晨，黃炎，石天寶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仿佛就算天塌了，他依舊還是可以笑著。
“還有我。”封俊大步走上前，看著離去，真心而笑，“李闕，你把我當兄弟，自然，我會與你並肩作戰。”
“好，那就看我們兄弟二人如何在這沙場上叱吒風雲！”
“我們一定會贏！”
李闕伸出了手，眼神更加堅定，這場戰役無論多麽艱難，他李闕也一定會將它啃下！
“這場戰若是要打贏，咱們免不了要同一個人打交道？”
李闕沉眸，他雖然經過世事，封俊說的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因為，那個地方，與衡兒身上的陰陽之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明月樓？”
封俊點了點頭，想不到李闕居然還知道武林中如此隱秘之事，看來，李闕背後的勢力定然不簡單。
“傳聞中得幻音樓主者得天下的那個明月樓嗎？”石天寶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神色，眼中認真之色突然爆盛，傳言那樓中的女子各個都是絕色啊。
“可是，明月樓可是個禁地，旁人根本近不得，有它在豐州，所以突厥人才不敢光明正大的奪城，不然，隻怕現在城池已經失守。”
李闕攥緊拳頭，一會又鬆開，正色道：“我自有辦法，今夜，我便拜訪這個明月樓，你們在這裏等我消息，無論如何，明天天一亮，我定當會在此地出現。”
“這怎麽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同你去吧。”
李闕搖頭，拒絕了封俊的提議，這件事情越是少人知道越好，況且，明月樓與他的聯係，他並不像讓太多人知曉。
“放心，我一個人應付得過來，你們忘了，我可是有蓋世武功傍身，就算是遇到那個所謂樓主，也有一戰之力。”
封俊等人也不再糾結，隻好目送他離開，李闕這個人真的太過神秘了，就算是他們，也是無法看透他，好在，他們不是敵人……
明月樓的法陣內，裴月蘅晃了晃發疼的腦殼，定睛一看，被眼前的景象嚇了魂都差點沒了，滿地的屍體，身體皆是被撕得四分五裂，地上滿是流動的鮮血，她的胃在翻滾，一下把胃中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可是，那個恐怖的畫麵依舊在她眼前回放，越想，越是覺得惡心。
裴月蘅好不容易停止嘔吐，四處摸尋不到絲帕，打算用手擦拭時，看到的，竟是滿手的鮮血……
“啊啊啊……”
她驚恐地大喊，可是，除了她的回音，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回應。
這些人，真的是她殺的嗎？
“怎麽可能，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夢。”
裴月蘅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她的雙手一直在哆嗦，這不可能是她，她怎麽會殺人呢，這麽條鮮活的生命，突然就沒了，這慘狀，怎麽可能是她殺的，這絕對不可能！
“你認清現實吧，這些人，就是你親手殺的，跟那小女孩一樣……”
“你是誰！”裴月蘅大聲喊叫，雙手因為害怕而緊緊攥著，“偷偷摸摸躲在暗處算什麽好漢，你快出來！”
“哈哈哈，裴月蘅啊裴月蘅，看來你是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夥伴啊，小的時候，我們便一起共用一個身體，難道你不記得了？”
裴月蘅的頭突然抽疼，她蹲在地上，用力的捂住頭，可那股疼痛確是更加的明顯，她的腦海中出現了兒時的畫麵。
她看到兒時她，駕馬乘車，路上遇到一個小女孩，因為擋了她的道路，所有擋住她道路的人都不得好死，她接過馬夫的韁繩，用力拍打，馬受驚飛奔，硬生生的將那女孩踐踏在地，車輪沾上那女孩的血，印在地上刺目驚心，其殘忍程度讓人不敢直視，可她卻覺得異常舒適……
“啊啊啊……”
裴月蘅痛苦地大喊，那記憶翻滾而來，讓她頭疼欲裂，可是這段不堪回首的過去種種確實越來越清晰。
她全部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