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因為我太過堅決,所以於俊也隻能任由我住在那個二居室,但是對外說我還是住在於家別墅,陳萱……到底有沒有搬出於家別墅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對我來說倒是無所謂了,反正於俊不可能和我離婚,也不會短了我吃穿住行的,她愛住於家別墅也是她的事,也不可能以於太太的身份出去活動。


  不過腳傷痊愈之後,還是要回恒發工作的,女人得要有一份工作,何況於俊和我的婚姻是那種情況,再加上我不想在家裏混吃等死,雖然我不缺錢,可是也不想靠厲薄奕和於俊養我。


  所以在我拆完繃帶,行走無礙的時候,我就通知了老齊我要回公司上班,麵對我已經成為了SZ的總裁夫人還要回公司上班的行為,得到了老齊的“大力讚揚”,順帶喋喋不休的和我抱怨藍月和雲肖跑了,程耀峰雖然回恒發上班了,可是程耀峰的二哥也在海城當官,就在人親哥的眼皮底子下,打死他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樣使喚程耀峰,尤其是程耀峰的親哥“身居高位”,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讓他滾進監獄。


  總之老齊說恒發公司的任何事情他現在是一個屁都不敢放,他生怕程耀峰看他不順眼,分分鍾奪取了恒發公司,那他不是找了個白眼狼嗎?他又笑嘻嘻的說好在我回公司上班,反正我是SZ的總裁夫人,不會看上他的那個小公司,要是我想當老板的話,於俊分分鍾可以弄出一個比恒發公司幹淨的公司。


  我聽老齊說那些話的時候簡直是哭笑不得,我看不上恒發公司,程耀峰就看得上了?程耀峰的家裏情況可是比厲薄奕還要好,父親還是個大富豪,他得多麽想不開才會浪費那麽多年的時間,給老齊收拾了那麽多爛攤子,就為了那麽個小公司?


  老齊知道我的想法之後居然還振振有詞的說,就因為程耀峰在恒發公司待了那麽多年了,就算是個破爛小公司,那也是程耀峰的心血,再多錢也買不回程耀峰多年的心血和精力,就希望有哪天程耀峰真的想要恒發公司的話,能多給他留點棺材本和給兒子讀書的錢。麵對老齊的“狡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


  我站在玄關處,看著鞋櫃琳琅滿目的鞋子,本來想要穿一雙高跟鞋,可是想到醫生的勸告,咬了咬牙,換了一雙平底鞋,畢竟腳是自己的,醫生說腳雖然拆繃帶了,可是畢竟還沒有好全,還是不能穿高跟鞋,也不能跑步,要是不小心又把腳踝崴了,那腳說不定就真的瘸了。


  麵對一時的愛美和將來的下半輩子,我雖然有片刻的猶豫,到底還是選擇了後者,說到底我也是三十歲的人了,不是那種愛美的小姑娘了,不至於在麵對腳瘸的可能下還選擇高跟鞋。


  “快點,把門給我撬開。”一個“氣勢洶洶”的聲音傳了進來,我放在鞋櫃上的手一愣,整個人都愣住了,看向了門,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可是很明顯來著不善,還是要撬開門……我默默握緊了鞋櫃的支架,後退了兩步。


  “開玩笑,強行撬門這要是被主人家回來,被人報警可不是好玩的,我就一個開鎖的小工人,可不敢幹這違法的事情。”一個陪笑的男聲出現,聽見這麽說,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


  “我給你加錢,保證這裏麵的人不會告你的。”那個氣勢洶洶的女生態度稍微緩和下來,然而還是“盛氣淩人”,那個男聲相繼響起:“真不行,這小區的安防特別好,要是被物業發現,那麻煩可就大了,再說了看你這模樣,肯定就是抓小三的吧?不行的我告訴你,就算是老婆抓小三,強行入戶也是犯法的,雖然我是男人,可是在這裏我還是要說句公道話,這種事情還是要怪男人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你給閉嘴,撬不撬鎖,不撬鎖我找別人了,一個開鎖的人囉囉嗦嗦的幹什麽?”我總算是想起來這個聲音是誰了,是陳萱!因為她在我的麵前一直都是乖巧安靜,而且就算是偶爾和我對著幹,也僅僅是聲音有些尖銳,所以一時半會兒沒聽出來這盛氣淩人的聲音會是陳萱的聲音。


  陳萱怎麽好端端的找人來撬鎖,不對,既然是找人來撬鎖了,那肯定是“來者不善”,要是她隻是想和我聊聊,大可以直接敲門按門鈴,何必用這麽“激進”的辦法。


  聽著門外的爭吵,我歎了口氣,打開了房門,此時的陳萱不複剛剛出現在我麵前那般清純,濃妝豔抹,渾身上下一身的名牌,眉宇間滿是傲氣,比之前還多了幾絲嫵媚,讓人移不開眼,雖然比起小萱,相貌上是差了幾分,可是倒是勝在會打扮。


  陳萱見我主動打開了房門,有些詫異,我靠在門口,擋住了她進來的門路,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來幹什麽?這裏可是我的房子,你找個人來撬鎖,我完全可以直接報警,告你非法入戶的。要知道這裏可不是於家別墅,於家別墅是於俊的產業,雖然別墅的一半是我的,可是我也沒有阻止你搬進了我的臥室,而是自己搬回了自己的房子,你跑來撬鎖這是要幹什麽?”


  “蘇冉,倒是我小看你了。”陳萱聞言麵容有些猙獰,那個被她叫來撬鎖的男人看到我開門,對我露出抱歉的一笑然後就跑了,隻剩下陳萱和我“對峙”,我聞言有些好笑:“怎麽了?這麽盛氣淩人的來撬鎖,該不會是忘記了我才是於俊的老婆,於家的於太太,SZ的總裁夫人吧?你小看我什麽了?該不會是你打算讓於俊和我離婚,然後於俊不願意,甚至提出和你分手吧?”我說的還是蠻有可能的,如果陳萱死活要於俊和我離婚,在於俊不願意和我離婚的情況下,那於俊覺得煩了要結束和陳萱的關係也在意料之內。可是這陳萱看上去倒也不是那麽沒腦子的人。


  陳萱咬著牙說道:“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才能讓於俊怎麽樣也不願意和你離婚。”我挑了挑眉,還真是,太沉不住氣了吧?我和於俊結婚才多久,結婚沒多久就離婚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聰明人就算想讓於俊和我離婚,起碼也要“徐徐圖之”,在跟著於俊有些日子之後再說吧?畢竟我和於俊也“同甘共苦”了好幾年,而於俊回這海城,滿打滿算半年的時間不到,可是接下來陳萱的話卻讓我大吃了一驚。


  她說:“你搬出於家別墅之後,沒過兩天,他就讓我也搬出於家別墅,然後就跑來找你回去了,哼,你是於太太,這也是理所應當,可是我懷孕了,他很高興,讓我務必要生下孩子,卻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哪怕是一個公開情婦的名分,我的孩子他也要讓其成為私生子,說你以後要是生了孩子,無論男女都是要繼承SZ的的,要是有個異母兄弟姐妹是個大麻煩,可是要是你沒生下孩子,也不至於讓他斷了香火……憑什麽,你明明打胎之後就已經不能生育了,醫生都斷定了,他居然還覺得你隻要不排斥他,還是能給他生孩子的,無論男女都好,到時候要是人盡皆知他有個私生子,那就是擋你們孩子的路……他不僅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讓我的孩子變成私生子,還是不為人知的私生子,他居然還說什麽,如果我不願意可以去打掉孩子,他可以給我一筆分手費。


  憑什麽你蘇冉能占盡天底下所有的好事,兩個天之驕子都成了你裙下之臣,還有厲薄奕,我和他明明是合作關係,如果我拿不下於俊的話就出賣於俊的消息給他,他居然停止了和我的合作,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傷心”了,尤其是我還住進了你的主臥室,幾乎是取代了你的女主人的位置。


  我費盡心思才搭上了他們兩人,可是你明明什麽也沒有做,就讓他們兩人迫不及待的把我推開來討好你。”她越說情緒越發激動,說著居然動起了手,一把把我往裏麵推,我有些走神,被她這麽一推連連後退了兩步,我才回過神來。


  幸虧剛才沒穿那雙高跟鞋,不然被這麽一推,腳踝怕是會崴傷,到時候說不定就真的會變成瘸子,可是我更加在乎的是別的,我緊緊的盯著陳萱:“你說什麽?誰打胎了?”


  陳萱聞言一愣,然後笑得特別高興,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我:“對了,說起來還是我想出來的辦法,讓於俊給你喝下了藥的水,讓你昏睡過去,然後帶你去醫院打胎,本來打胎是需要本人簽字的,因為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孩子自然而然的保不住,於俊和你已經領證結婚,作為丈夫,簽字墮胎自然是可以的了。小產後的狀況和來經期是差不多的,隻要買通一下醫生就可以瞞過你了。”


  “……”我無法相信我聽到的話,直勾勾的盯著陳萱:“於俊可以買通給我打胎醫院的醫生,可以買通海城所有的醫院,可是我還和於俊一起出差過,在外地的醫院檢查仍然是經期而已,頂多就是勞累過度,誰也沒有告訴我,我打胎了,而且還是傷到根本,無法再生育的結果。你告訴我,於俊神通廣大到能讓外地的醫院做假證明的地步了?”何況於俊也不知道我不相信他,陪他去外地還偷偷的去醫院檢查。


  “哼,他隻要派人偷偷監視著你,你有什麽舉動,他及時派人去把你檢查的那個醫院的醫生嘴給封住不就可以了……就算你現在去查也不一定查得出來,都過了那麽久了,而且我聽於俊說過你小產過一次,還給厲薄奕生下了一個孩子,醫院要是檢查得出來就奇了怪了。”陳萱剛開始說的時候很是不屑,然後有變成了“幸災樂禍”:“要不是我告訴你,你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有一個孩子,被於俊下手除掉,還因此失去了生育的可能。”說到這裏,陳萱還故意摸了摸肚子,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我:“你現在是於太太,就算是給厲薄奕生下了孩子又怎麽樣,你還不能生育了,到最後於俊不是還要在外麵找人生?到最後SZ不還是要落到我孩子的手上。”


  “……”我逐漸冷靜了下來,陳萱對我有敵意,不能保證她不是誆我的,況且她還是厲薄奕的人,都知道小遠是我的兒子了,誰能保證不是厲薄奕的“陰謀”?

  若是我中計了,於俊對我有再大的恩情,我也做不到和他繼續婚姻,到時候離婚不就稱了厲薄奕的意,況且陳萱要是真的懷了於俊的孩子,一旦我和於俊離婚,她極有可能成為SZ的總裁夫人。


  我的表情平靜了下來,陳萱卻急了:“你該不會連於俊給你下藥,殺了你孩子的事情都可以不計較吧?”


  我的手靜靜的握著一起,哪怕掌心刺痛,我也逼著自己露出優雅的微笑:“我憑什麽相信我真的懷過孩子,是於俊給我下藥,在我昏睡過去的時候帶我去打胎?再者說了,我就算是懷了孩子,那也是厲薄奕的孩子,於俊不想自己養別人的孩子,不是在情理之中嗎?”但是如果我真的的的確確懷過孩子,是於俊要和我結婚,又不想我生下孩子,所以才隱瞞著我打掉我的孩子,我絕對不能容忍,我一定要搞清楚陳萱說的是不是真的,怕是必須脫離於俊和厲薄奕的監視,才能知道“真相”,可是如陳萱所說,已經過了那麽久了,在我流過產、生過孩子的情況下,醫院也不一定檢查得出來。


  在我心思全在如何知道陳萱說的是不是真的時候,厲薄奕站在了陳萱的背後,看著我,眼神滿是難以置信,陳萱可能是注意到我詫異的表情了,連忙轉過身,看到厲薄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從洋洋得意變成了驚慌失措。


  厲薄奕的表情有些猙獰,聲音更加是讓人感覺如墜冰窖,陳萱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去看厲薄奕的表情,厲薄奕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盯了我一眼,指著我對陳萱說道:“你剛才說她懷孕了,而你給於俊出謀劃策,帶她去打胎了?”明明知道厲薄奕那滔天的怒意不是衝著我來的,可厲薄奕的聲音讓我感覺“不寒而栗”,陳萱身體抖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對厲薄奕強扯出一絲笑容:“厲總裁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啊”陳萱忍不住叫出了聲,厲薄奕的麵容更加猙獰,額上隱約有青筋暴跳,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心情和你拐彎抹角,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如果是真的,給她打胎的是哪家醫院。”


  “沒沒沒,不是,我剛才是騙她的,就希望她能一氣之下,不分青紅皂白的去質問於俊,我可以如果他們兩個能離婚,我就能成為SZ的總裁夫人了,就算是不能離婚,她和於俊有了隔閡也是好的,剛才那些都是我胡編亂造的,我沒有給於俊出謀劃策,她她本來就沒有懷孕,怎麽可能打胎?”陳萱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我靠在門框上緩緩下滑,癱坐在地上,我看得出陳萱雖然說她是騙我的,可是我可以感受得到她是在恐懼厲薄奕,怕厲薄奕因為她“出謀劃策”的事情發怒,才迫不得已說謊。


  厲薄奕是不知道的……明明最先懷疑我有沒有懷孕的是厲薄奕,那麽很有可能陳萱說的是真的,我那時候真的懷了孕,是於俊下藥讓我昏睡,帶我去打胎,所以我才會從星期天一覺睡到了星期二,還正好來了經期,仔細想想,那時候我之所以昏睡還是因為喝了於俊遞給我的那杯水……那段時間因為結婚的事情,我一直都徹夜難眠,所以精神才不怎麽好,怎麽可能突然家困了,而且睡著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除了於俊在遞給我的那杯水裏下藥還有別的解釋嗎?

  我的手不自覺的捂上了腹部,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我哪怕是猜到了於俊設計打掉了我的孩子,我還是不能“反駁”陳萱的話,畢竟不知道陳萱說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如果是真的,厲薄奕絕對不會放過於俊,肯定會讓於俊給那個沒來得及看這世界一眼的孩子陪葬的。


  陳萱咬死了,我沒有懷孕,她也沒有給於俊出謀劃策打掉我的孩子,厲薄奕隻是差點把她的手腕捏碎,狠狠的警告道:“我厲家在海城可是有名的地頭蛇,有什麽事情是我們厲家查不出來的?如果被我發現,蘇冉真的懷過孕,你們合夥殺了我的孩子,我就讓你們兩個給我那還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給我陪葬……不要以為我做不到,於俊或許要我費一些力氣,可是你……在海城無親無故,沒有什麽身份背景,如果莫名其妙的死了,估計也沒有人會在乎吧?就算你現在真的懷了於俊的孩子,於俊也不會在意到哪裏去吧?畢竟作為堂堂SZ的總裁,要是他願意,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而且隻要他身體沒問題,撐得住,就是生個十個八個的怕是也容易得很,沒有了於俊,你在海城什麽都沒有。”厲薄奕剛開始還是威脅的語氣,說到最後卻是有些嘲諷:“況且於俊願意娶蘇冉是因為要和我作對,要是和蘇冉離婚,於俊要結婚,怕是也會找個千金大小姐,怎麽會輪得到一個連上學都要靠他資助的女人呢?”


  陳萱聞言,有些呆住了。


  厲薄奕卻是冷著臉把我從地上拖起來,摟著我,反手把門關上了,然後狠狠的把我往沙發上一扔,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懷孕了,於俊卻給你下藥,把孩子打掉了?”


  “我不知道。”我掙紮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厲薄奕說道:“你都會說我被下藥了,我怎麽會知道?況且那天醒來之後,我發現不對勁,於俊也給了我解釋,我去醫院檢查也不過是勞累過度導致了深度睡眠而已,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過一個孩子,可我願意相信於俊不會那麽做,畢竟他以前也願意接納小遠,而且要是我懷了孕,等我生下孩子,他拿孩子來威脅你不是更好嗎?”


  “蘇冉,你真是被於俊迷了心竅。”厲薄奕居高臨下的盯著我,冷冷的說道,我咬緊牙關閉口不言,厲薄奕俯身到我的麵前,用力的捏緊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我不願意服輸,也緊緊的盯著他,隻是不願意先開口說話,沒想到的是,厲薄奕直接就吻了上來,把我整個人壓在了沙發上,我猝不及防拚命掙紮,想要推開厲薄奕,卻被他攥緊了雙手,壓到了頭上,我被他吻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過了我,厲薄奕坐在我的身上,有些大喘氣的看著我,眼裏是我看不懂的神色,我有些鬼迷心竅的伸出了手,撫摸上他的臉龐,厲薄奕抓住我的那隻手,輕吻我的指尖,我感覺心一陣的顫抖,尤其是厲薄奕居然還伸出了舌頭舔了舔我的手指。


  “厲薄奕。”我喊他的名字,他俯下身來,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輕聲呢喃道:“冉冉,叫我薄奕,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我不喜歡你那樣叫。”冉冉……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叫我了,即便是隻叫我的名字,沒有連名帶姓的叫我也極為稀少,因為他都是用不屑或者冰冷的語氣連名帶姓的喊我蘇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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