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一直以為於俊會去見小萱最後一麵,沒想到於俊知道小萱的事情之後居然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和我談起了訂婚的細節,一點兒也沒有“哀傷”的神色,也沒有提要去見小萱最後一麵。


  我到現在都有些“無法接受”,別說小萱一直和於俊是那種關係,就是普通的朋友,或者看在小萱是因為懷了於俊的孩子才死,於俊也應該去見見小萱最後一麵吧?於俊未免也太理智……絕情了。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歲月還算是厚待我的,皺紋什麽的都還沒有出現在我的臉上,眼看著我的臉被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粉底遮蓋,我都有些認不出我自己了。


  於俊不僅要給我一個隆重的婚禮,還要給我一場盛大的結婚儀式,因為訂婚和結婚隻相差了一天,今天訂婚,後天就結婚,所以於俊不知道從哪雇來了一個專門做發型和妝容的團隊,負責我訂婚和結婚的形象。


  給我負責妝容的是一個不苟言笑,年紀和我相仿的女人,她從一開始看到我就是麵無表情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好像我欠了她多少錢一樣,但我看得出她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而給我“臉子瞧”,因為那些不願意和我打交道的人,要麽就是一臉厭惡,要麽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或者是很疏離,可是她們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她們不屑和我打交道。


  可是這個年紀和我相仿的化妝師,她的眼睛裏滿是漠然,就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引起她的注意一樣,這世界怎麽樣也和她無關……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您的妝容要怎麽樣的風格?”她開口道,語氣仍然是淡淡的,甚至是沒有抬起頭看我,隻低著頭整理那些粉底什麽的,我看著鏡子無所謂道:“按照我訂婚的禮服,給我化一個搭配的妝容就是了。”這次的訂婚比較“倉促”,雖然於俊已經盡力搞得隆重,可是布置也就是“奢華”而已,沒有什麽新意。


  她沒有再說什麽,手腳麻利的給我上妝容,她的速度很快,短短幾分鍾居然已經給我打好了底妝……


  於俊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他臉上掛著儒雅的笑意,我從化妝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於俊這樣“談笑風生”的和一群人打招呼的樣子。我出來的時候,於俊正好轉向我這個方向,看到我的時候,於俊居然愣住了,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臉上的笑意“真誠”了幾分,緩緩朝我走來。


  “冉冉,今天你真漂亮,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要不是我們朝夕相處了那麽久,估計都會把你當成別人。”於俊的眼中滿是“驚豔”,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才那個冷冰冰的化妝師給我化好妝之後,我都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自己的化妝技術還是不錯的,可是也達不到她這樣一個妝容就讓我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而且比我年輕時還要漂亮那麽多的地步,不過於俊這麽“誇讚”,我有些臉紅:“油嘴滑舌,你別告訴我,你這輩子沒有見過比我現在還漂亮的女人,還是說我之前很醜,現在由化妝師給我化了一個妝容,我就像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了,所以你才會那麽“驚訝”。”


  “你本來就很漂亮,隻不過突然一個妝容就讓我好像看到了剛剛遇到你的那個時候,那時候我們彼此還很年輕”於俊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笑了一下,一個人最容易滄桑的就是眼神,因為那些過往會讓一個人的眼神從無所畏懼變得深沉,這個妝容隻所以讓我驚訝,不僅僅隻是因為讓我麵容變得年輕,而是我的眼睛沒有那麽“滄桑”了。


  我挎著於俊的手,跟著於俊和那些不同,臉上卻同樣帶著麵具的人打招呼,他們的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或者是“巴結的笑容”,能來訂婚宴的,都是能和於俊做生意或者要巴結於俊的人,他們不會沒有眼力見到在這種場合表達對我的不屑或者厭惡,哪怕他們對我不如麵上那麽親切,臉上也是掛著熱切的笑容,哪怕我覺得“虛偽”,為了於俊,也不得不掛起笑容接受他們的“祝福”和“恭喜”。


  “……”我感覺有一道非常熱切的視線投在我身上,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放眼望去,是紀青青的……她站在不遠處,靠著柱子直勾勾的盯著我,那眼神很是“熾熱”,我有些奇怪,她死死的盯著我幹什麽,紀青青不是說放過我了嗎?如果是因為紀雲的原因,對於俊“實施不了報複”,那也是應該是盯於俊吧?


  於俊也注意到了紀青青,眉頭緊走了起來,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去和她說清楚小萱的事情,你去吃點東西吧,待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點了點頭,小萱的事情還是有個結果比較好,紀青青看上去還是對小萱的死放不下。


  於俊朝紀青青的方向走去,途中還不停的和那些“來賓”打招呼,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有變過,我看著於俊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紀青青的到來有些“來者不善”,可是這個感覺是無緣無故出現的,也沒有什麽依據,我搖了搖頭,打算去吃點東西,現在才是早上十點多,按照計劃,這場訂婚要十二點才開始,開始前就是要不停的和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打招呼,混個眼熟,畢竟我怎麽說也是SZ的總裁夫人,將來免不了和這些人打交道的。


  “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沒有吃飯?”我正在擺放著一些吃食的桌子上挑選食物,麵前突然伸出了一隻拿著塊蛋糕的手,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渾身就僵住了,厲薄奕走到了我的麵前,眉頭微皺的看著我:“低血糖還沒好全,不吃飯很容易暈倒的。”說著,他還把他手中的那塊蛋糕遞給我,我有些“尷尬”的接了過來:“你怎麽在這裏?”


  這裏可是我和於俊的訂婚宴,不說我和厲薄奕的關係,就說於俊和厲薄奕已經是“生死大敵”的狀況,厲薄奕會出現在這裏實在是出人意料。


  “我正好有事來這個酒店談生意,沒想到你們的訂婚宴是在這裏辦的,就來看看。”厲薄奕微微笑道,他的眼神很是“平和”,說著還露出一絲微笑,對著不遠處招了招手,不遠處在吃蛋糕的是鄭瑤,她可能是沒吃飯,或者是太喜歡吃蛋糕了,完全不顧“淑女”形象,大口大口的吃,嘴裏滿滿的都是蛋糕,吃得腮都鼓起來了。


  看到厲薄奕在對她招手,放下了手中的蛋糕,抽了張麵巾紙擦了擦嘴,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來,看到我還對我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大概是因為我已經對她沒有“威脅”了吧?

  “恭喜啊!蘇小姐,沒想到你訂婚和結婚都在我和厲薄奕之前呢!”鄭瑤摟著厲薄奕的手臂笑著對我說道,厲薄奕摸了摸她的頭,臉上仍然是“寵溺”的笑容:“說了,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你可以叫我薄奕或者阿奕都可以。”


  “那你也不要叫我鄭瑤,叫我小瑤,瑤瑤,瑤兒都可以,我身邊的人都這麽叫我。”鄭瑤聞言,連忙說道,有些“撒嬌”意味的說道,厲薄奕含笑的點了點頭,刮了刮鄭瑤的鼻子,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道:“我沒有想到你的訂婚宴會在這裏,因為我今天本來是要談生意的,所以沒有給你帶訂婚禮物……抱歉。”厲薄奕說到最後的時候臉上的確是出現了“歉意”,我看著厲薄奕默默的沒有說話,隨後露出一笑:“你不是已經送了我一份非常“豐厚”的嫁妝了嗎?訂婚禮物可以不用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和厲薄奕可以這麽平和的說話,他找到了要“共度一生”的對象,不僅送了我一份豐厚的嫁妝,居然還會沒給我帶“訂婚禮物”表示“抱歉”,如果是換做以前,我想都不會想。


  現在就很好,彼此有各自的新生活,我和厲薄奕沒有說幾句話,鄭瑤就催促厲薄奕去和她認識的人打招呼,我“識趣”的離開,但我沒有走幾步,就聽到厲薄奕略帶“驚慌”的叫喊:“蘇冉,小心。”


  我被厲薄奕這叫聲嚇到了,抬起頭,蘇卉麵帶猙獰的笑容,手上拿著一個玻璃瓶朝我跑來,我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然而她手中的液體已經朝我潑來了。


  刺鼻的氣味讓我第一反應就是蘇卉要對我“不利”,就在那液體快要潑到我臉上的時候,有一個高大的人影麵對著我,緊緊抱住了我,然後發出“悶哼的聲音”,把我壓在地上。


  我有些“猝不及防”,被他壓在地上之後,我的手和聲音都有些顫抖:“厲薄奕?你沒事吧?”顫抖的手輕輕拍了拍厲薄奕的臉,但是厲薄奕沒有回答我,他沒有“暈”過去,隻是一直咬著牙發出悶哼的聲音,我看他的後背,衣服都被“腐蝕”掉了。


  我猛的看向了蘇卉,她看到厲薄奕替我擋下這不知名的液體之後,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色,然後惡狠狠的盯著我,我看到她手中的玻璃瓶還殘留著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她的手往前一揮,那液體濺了出來,玻璃瓶也是甩了出來。


  那不知名的液體要是潑到我的臉上,毀容就是肯定的事情了,厲薄奕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但是他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張開了因為疼痛一直緊閉著的眼睛,伸出雙手緊緊抱著我的頭,我的頭就被壓在了厲薄奕的胸膛之下,獨屬於厲薄奕的那股氣息讓我有些“慌神”,因為厲薄奕是壓在我身上的,我有些呼吸不了,厲薄奕這回是直接叫了出來,我又聞到那種刺鼻的味道,我感覺到厲薄奕的胸膛往下沉了一下,厲薄奕似乎被什麽砸了一下,直到我看到那個玻璃瓶滑落在厲薄奕旁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那些液體肯定是又潑到了厲薄奕的後背了,包括這個玻璃瓶也砸到了厲薄奕的後背,我有些慌張:“厲薄奕,你沒事吧?”我知道我說的是廢話,所以話剛剛出口,就努力想要把厲薄奕從我身上挪開,但是厲薄奕已經暈了過去,他還緊緊的抱著我,我好不容易掙脫了一點,看到厲薄奕的臉……厲薄奕的臉已經是慘白無血色,額上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


  “啊,厲薄奕”鄭瑤也許是被這樣的變故嚇呆了,這時候發出“尖銳”的尖叫聲,踉踉蹌蹌的跑到我的旁邊,跪坐下來使勁搖晃厲薄奕:“厲薄奕,你不要嚇我,你沒事吧?”


  “別搖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別讓蘇卉跑了。”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忍住了淚意,用有些“嚴厲”的語氣對鄭瑤說道,這時候搖厲薄奕說不定會讓厲薄奕更加疼痛,叫救護車才是當務之急。


  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已經亂成一團了,沒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蘇卉在厲薄奕替我擋了兩次之後,我看到她後退了兩步之後,轉身小跑,要不是厲薄奕緊緊壓著我的話,我肯定不會讓她有機會跑。


  ……


  “冉冉,你沒事吧?”於俊“姍姍來遲”,見到厲薄奕壓在我身上臉上變得特別“難看”,示意人把厲薄奕從我身上拉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來,我指著厲薄奕:“蘇卉不知道潑了什麽,厲薄奕的後背的衣服都已經“腐蝕”了,厲薄奕好像是活活痛昏過去的,叫救護車。”


  於俊聞言,身體一僵,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我明白於俊是因為我這麽著急厲薄奕的事,可是這個關鍵的時候,我沒有心情厲忌到於俊的心情……厲薄奕也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保安抓住了蘇卉,她潑的是高濃度的硫酸,她本來是想要毀你的容的,沒想到厲薄奕會兩次替你擋下。”於俊低聲說道。


  鄭瑤就在我的旁邊,緊緊握著厲薄奕的手,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難以置信”,她突然攥緊了腹部的衣服,豆粒大的汗水自她的額頭滑下,臉色也變得蒼白,可她卻直直的看著我,嘴角掛著“苦笑”,那種苦笑帶著濃濃的苦澀,還有著“自嘲”,她的眼眶濕潤了,掉下了淚珠,她卻沒有哭出聲,緊緊閉著嘴,無聲的哭泣。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上次在醫院,正好碰到厲薄奕帶著她去醫院檢查:“你沒事吧?”鄭瑤很有可能是懷孕了,孕婦的前三個月很不穩的,尤其鄭瑤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鄭瑤看著我搖了搖頭,她看著我的眼神有著毫不掩飾的“羨慕”。


  厲薄奕和我以及於俊的三角關係已經是“眾所周知”了,在這種場合,厲薄奕卻用把我壓在身下的方式保護了我,我知道關於我們的三角關係的事情肯定又會傳出更多的“猜測”,這讓於俊的處境會很“難堪”。


  但是於俊卻揮了揮手,讓人把厲薄奕和鄭瑤送到醫院去,雖然是“生死大敵”,可是要是於俊放著厲薄奕不管的話,勢必會“惹怒”厲樺,況且對他很是不利的,畢竟我是於俊的“未婚妻”,而厲薄奕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受傷的。


  然而我想要跟著厲薄奕和鄭瑤去醫院的時候,於俊卻抓著我的手攔著我不讓我去,並且拖著我到了休息室。


  “為什麽不讓我去?厲薄奕現在人事不省,鄭瑤還很有可能懷孕了,看她樣子像是動了胎氣,我不放心。”我對著於俊幾乎是“嚷嚷”道,嚷出這句話之後,我看到於俊用非常冷漠的表情麵對我,我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有些“心虛”的說道:“對不起……發生的事情太突然,我有些急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厲薄奕用那種方式保護你,你有沒有想過我該有多“尷尬”,他是為了保護你“迫不得已”,所以我沒有說什麽,叫車把厲薄奕和他那個老婆一起送到醫院去了。可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今天本該是我們兩人訂婚的日子,我們必須聯手把局麵穩定下來,再把我們訂婚的消息傳出去,這是最好的辦法……你去看厲薄奕,你是醫生,能幫得上什麽忙嗎?作為我的未婚妻,準新娘,因為舊情人為了保護你受傷了,不顧我們要訂婚了,跑去醫院看你的舊情人,我問你,我該如何麵對這些“來賓”?”於俊也是用吼的語氣和我說,他的表情很是“嚴肅”,其中夾雜著失望和不滿,我別過了頭,因為我“無言以對”。


  於俊說得對,我不是醫生,去了也沒有什麽用,他已經派車帶厲薄奕去醫院了,我緊咬著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於俊道歉:“對不起,我腦子有些亂,所以口不擇言了,我隻是因為鄭瑤懷孕了,要是厲薄奕有什麽“三長兩短”,怕她到時候出什麽事。”


  於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你如果要去看厲薄奕,回頭我陪你一起去,現在我們盡快把要訂婚的消息傳言

  出去。”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於俊的“提議”,哪怕我現在“心急如焚”。


  ……


  我陪於俊宣布了訂婚的消息之後,那群來賓都有“詭異”的眼神看著我們兩,經過了厲薄奕救我的那一幕,他們看我的眼神真的是“難以解釋”。


  金然然站在我的麵前,穿著一襲禮服,上下打量著我,語氣很是嘲諷:“沒想到啊蘇冉,厲薄奕都已經娶了一個那麽年輕貌美的老婆了,可是在你的訂婚宴上,你有危險,他居然不顧自己懷著孕的老婆奮不顧身的保護你,也不知道鄭瑤和於總裁心裏是什麽“滋味”。”


  “他們心裏有什麽滋味都和你沒有關係,厲薄奕願意救我也是我的事情,你是因為“竹籃打水一場空”來我這裏發泄你的不滿嗎?”我雖然因為厲薄奕的事情心裏有些亂,可是還是穩得住,盡量不出“差錯”,麵對金然然的嘲諷,我也毫不退縮:“千金大小姐放下身份跑到厲樺當個小小的助理不是衝著總裁夫人的位置去的嗎?厲薄奕娶了鄭瑤,你就沒有希望了,看到厲薄奕還不顧一切的保護我,你在羨慕嫉妒恨嗎?”


  “你”金然然氣急,卻是突然冷靜了下來,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我:“哼,你的訂婚宴這麽一鬧,你和厲薄奕和於俊估計又要上頭條了,於俊也不知道還要不要你,畢竟是厲薄奕玩過的破鞋,現在還在你們訂婚的時候,出現厲薄奕保護你的那一幕,但凡是有點血性的男人都不會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吧?呀!”金然然捂住了嘴,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好像是真的驚訝:“於總裁要是有血性的話,怎麽會撿自己死對頭的破鞋去穿呢?還是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情況下……”


  金然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因為我毫不猶豫的給了她一個巴掌,在我的訂婚宴上,我一直非常努力的克製我的“煩躁”和怒意,可是那不代表金然然這麽“羞辱”於俊,我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尤其是厲薄奕的情況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讓我忍不住擔心厲薄奕,金然然偏偏撞我槍口上了,還這麽“肆無忌憚”的辱罵於俊。


  我的這一巴掌引來了矚目,然而我隻是甩了甩手,沒有給出其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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