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厲薄奕沒有回我話,走到門口,就要離開,我連忙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厲薄奕也許是耐性用光了,一把揮開我:“蘇冉,你別得寸進尺!”
“你現在的身體怎麽能去參加那些“飯局”?你真不怕就死在上頭了?”被他揮了個踉蹌,我還是撲上前再次抱著他的身體,這回是抱得緊緊的,厲薄奕掙紮不開,惡狠狠的盯著我:“蘇冉,你鬧夠了沒有?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辦,要是誤了時間,那就不好辦了!讓開!”
厲薄奕從我懷中抽了幾下胳膊,實在是抽不出來,幹脆就扭開了門把,拖著我緩慢前行,在十幾個人眾目睽睽之下拖著我走。
他們看著我們的眼神,有不解、驚奇、幸災樂禍和蔑視。
雖然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可是我大概能猜出他們的心理活動。
驚訝厲薄奕和我現在的行為!
覺得我抱著厲薄奕,讓他“寸步難行”,是因為厲薄奕要甩了我,我不願意,所以“死皮賴臉”纏著厲薄奕。
還有厲薄奕沒有叫人,而是任由我抱著他,而他拖著我艱難緩慢前行。
還是宋瑋反應快,在呆楞了一瞬間之後就立馬上前,阻止了厲薄奕繼續前行的腳步:“總裁,有什麽話好好說,拖著蘇小姐這麽走不大好。”
宋瑋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的眼角抽了抽,大概是對我無語了吧!現在的狀況是我抱著厲薄奕的胳膊,矮了厲薄奕半個身子,半蹲著被厲薄奕拖著走。
說實話,我有捂臉的衝動,可是為了阻止厲薄奕去參加那個所謂的飯局,阻止他“慢性自殺”的行為,我隻能把所有力氣都放在厲薄奕的胳膊上,免得厲薄奕一有機會就甩下我去參加那個飯局了。
也不知道厲薄奕現在的胃還疼不疼!更加禁止煙酒等任何禁忌,飯局幾乎是什麽禁忌都占了,煙和酒就不說了,必備的。
大魚大肉,多油多鹽,麻辣重口味,要是在飯局上發病,真的是咽著血淚吃砒霜了,胃痛還要喝酒,抽煙或者聞別人抽煙,吃的東西還是不能吃的肉,多鹽多油,所以我絕對不能讓厲薄奕去。
要工作可以在厲樺,我在一旁陪著!
要休息可以回厲家城堡,我陪他回去,在家有洛萱和小遠陪著,要吃飯,也可以在厲家、外麵和公司吃,總而言之,我絕對不能讓厲薄奕去那個飯局。
“是她非要抱著我,我拉也拉不開!”厲薄奕低頭冷冷的說道,那眼神如同刀子一刀一刀的淩遲著我的小臂,我覺得我的小臂涼嗖嗖的。
“那也好好說嘛!”宋瑋打圓場道:“在公司這麽做可不太好!”說著,對都在看熱鬧的人,惡狠狠的道:“看什麽看?都給我工作,公司給你們的工資是讓你們來看熱鬧的嗎?手頭上工作做完的人,就去背公司的規章製度,待會兒我檢查。”
此話一出,看熱鬧的十幾個員工站著的紛紛都坐了下來,抬著頭伸著脖子的都低下頭開始工作,不敢再看向我和厲薄奕了,一副對著文件和電腦目不斜視的模樣,宋瑋在這個樓層還是蠻有威嚴的。
厲薄奕對宋瑋點了點頭,然後就往前走,我被他拉了個措手不及,腳下一崴就跟了上前,我踉踉蹌蹌的跟著厲薄奕一路,然後進了電梯。
“你回去照顧小遠吧!我不需要有人陪著,我又不是得了什麽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一進電梯,厲薄奕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對我說道,估計是拖我拖得有些累了,他現在的身體早就虧空得所剩無幾,隻剩下一副看上去還沒有問題的皮囊。
所以我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斷然拒絕:“之前秦陽看你看得那麽緊,你不也照樣抽煙喝酒嗎,現在更不用說是去參加飯局,而喝酒抽煙是必須的事情了。”讓厲薄奕一個人我不放心,何況厲薄奕又不是那個會關心自己身體,到時候參加飯局,為了不讓人看出什麽端倪來,隻能硬著頭皮喝酒抽煙,而且他還未必抗拒。
而小遠我不擔心,有洛萱、小月,還有一大群人照顧著,相比之下厲薄奕才是最需要關注的,有病在身,卻還是掩飾,公司還有那麽多事情需要他處理,要是一個不注意,厲薄奕累垮了也沒有人知道。
“這個飯局不是那些交際應酬,沒什麽強迫不強迫的,和幾個朋友聚一聚而已。”厲薄奕深呼吸了幾口氣,對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且洛萱出國了,十天半個月不會回來,要是時間長,說不定我死的時候,洛萱也不一定趕得回來,現在你不擔心小遠嗎?”厲薄奕按了一下負一層樓,是停車場,一邊對我說道,眼神裏滿是鄭重的神色,我一愣。
朋友聚聚,才更要命吧?哪種朋友之間聚一聚,不是要喝酒的,
?相比較之下,如果是交際應酬還好一些,因為厲薄奕的身份比較高,堂堂厲樺的總裁,要是巴結厲薄奕的,厲薄奕還可以借口身體不適不喝酒。
另外……洛萱出國了?
洛萱怎麽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出國了呢?
厲薄奕可是胃癌晚期啊!活不了多久,看她關心厲薄奕的樣子,絕對不是對厲薄奕沒有感情,隻不過不知道是男女之情、朋友之情還是因為曾經教過厲薄奕一段時間,和厲薄奕的師生之情了,又或者是感激厲薄奕不惜餘力的支持著她的感情事業。
無論是哪種原因,洛萱都不應該在厲薄奕這種情況下離開,厲薄奕可是不久前剛剛從生死線上下來,雖然起因是我,可是洛萱這時候離開未免也奇怪了。
“朋友聚會也不能去,不要命了?秦陽都說了不能過度勞累!”我回過神,義正言辭的堵了回去,隨後又忍不住好奇心:“洛萱怎麽好端端出國了?”
厲薄奕看了我一眼轉過頭直視著電梯門:“洛萱本來就是因為小遠被綁架才從回海城來的,後來因為我受傷才留下來多住幾天,現在國外她有工作安排,當然要去國外工作了,什麽“好端端”的?”
的確……洛萱是因為小遠被綁架才回秦家海城的,這件事情說得通,因為小遠本來小遠是交給洛萱帶,洛萱把小遠放到幼稚園了,小遠才會被厲承雄綁架,厲薄奕更加因此經曆了槍戰,差點連命都沒了。洛萱無論於情於理都應該回來看看厲薄奕和小遠,我之前想岔了,還以為洛萱要長期住在厲家城堡裏,仔細想想怎麽可能呢?洛萱又不是什麽籍籍無名的鋼琴家,怎麽會變成籠子裏的金絲雀?
更何況厲薄奕還沒有那個念頭,一直是全身心的支持洛萱的事業發展,為此出錢出力。
而現在厲薄奕沒事了,小遠也安然無恙,她自然要以事業為先了。
但是厲薄奕雖然沒有因為槍戰有什麽危險,可是得知了厲薄奕的身體狀況。一般人知道好友得了絕症,都會放下工作,陪陪好友的吧!洛萱怎麽能在厲薄奕還沒有恢複好的情況下就出國呢?這置對她那麽好的厲薄奕於何種地步?
想到這裏,我突然想起厲薄奕胃癌晚期的事情是洛萱告訴我的,有些奇怪的看著厲薄奕:“你的病……洛萱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洛萱難道不是因為小遠被綁架再次見到厲薄奕,才知道厲薄奕胃癌晚期的事情,而是因為洛萱一直都知道厲薄奕的身體情況,所以洛萱會傷心,卻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在我得知自己的病已經無可救藥,想要給小遠物色一個合適監護人的時候。”厲薄奕倒是有問必答,或許在他看來,洛萱出國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她隻不過是因為工作需要出國了而已,又不是因為鬧了什麽矛盾。
雖然已經對此有了猜測,而且我還猜對了,可是我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既然你非要去那個飯局,那個飯局很重要,那我陪你去。”我看著厲薄奕,咬了咬牙,對厲薄奕說道。
厲薄奕接觸到的人肯定是不同凡響,就是我去,用厲薄奕情婦的身份去,要麽就是冷嘲熱諷,要麽就是調笑,雖然我不在乎這些,可我也不是犯賤,要眼巴巴的送上門去給別人羞辱,找樂子,為了厲薄奕,哪怕那種場合我沒有什麽興趣,我也得硬著頭皮去,看好厲薄奕。
厲薄奕的飲食禁忌,我壓根不覺得厲薄奕在沒有人監督的情況下會“自覺遵守”,而且厲薄奕已經熬夜成習慣,總是失眠,秦陽既然叮囑要讓厲薄奕好好休息,不能過度勞累,那我也要看好厲薄奕,不能再讓他有機會大半夜不睡覺還在工作。
厲薄奕有些詫異我提出要陪他一起去飯局,也有些遲疑:“那小遠……”
“有小月在!”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就是沒有洛萱,不還是有小月這個一直照顧小遠的小保姆在嗎?洛萱才照顧了小遠多久?怎麽能比得上小月照顧得好,又有感情基礎。
看到我執拗的模樣,厲薄奕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無奈答應我跟隨。
……
我以為厲薄奕執意要來的飯局,一定是有許多重要人物,對厲樺有什麽重要作用或者是能幫厲薄奕扳倒厲老爺子或者厲羅華,隻有這三種可能厲薄奕才會不顧胃痛來赴宴,而這麽重要的人物肯定是在大酒店開宴的,沒想到厲薄奕載著我,掠過一間間大酒店,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離市中心越來越遠,一路到了海邊。
十一月的天氣,雖然比不上東北的雪鄉寒冷,好歹還沒有到下雪的地步,可是大晚上的,溫度會降低一兩度,又是到海邊來吹著海風,我不由得被吹得有些“瑟瑟發抖”,厲薄奕脫下西裝披在我的身上,他伸手鬆了鬆領帶,扭了扭脖子
又湊到我麵前,默不作聲的把我垂落在眼前的發絲拿在手裏把玩撫摸,我下意識的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繃緊了身體,到我身體都有些堅持不住保持同一個動作站著的酸痛晃了晃,厲薄奕才把手中的發絲撩到了我的耳後,替我整理頭發的時候,在我右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謹言慎行,記住一定要看我眼神行事。”自從我左邊耳朵聽不見之後,厲薄奕有什麽事情要和我壓低聲音說的,厲薄奕都是在我的右耳邊說話,如果不是距離太近,或者是在公共場所站在我的左邊,他就盡量大聲一些,不然我根本就聽不到。
失去了一隻耳朵,我就失去了一半的聽力,不過除了剛失去左耳的那段時間有些不適應,這些年來我倒是漸漸習慣了,畢竟隻要不是小聲到要仔細分辨的地步,不用耳朵到細致的地步。
反正聽得見,一邊聽不見可以習慣成自然,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我的左耳,我倒也算是個殘疾人了,不過我這個殘疾人算不得什麽,好歹還能工作,在公司職位較高。
厲薄奕的手撫上了我摸耳朵的那隻手,再次重複道:“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謹言慎行,記住一定要看我眼神行事。聽清楚了嗎?”
我點了點頭,聽清楚了。
不過我不明白厲薄奕為什麽要這麽鄭重,還沒來得及問,他就牽著我的手,徒步走向了一處海灘,厲薄奕沒有說話,我也就沒有多嘴。
走了約摸有五分鍾吧!
我才看到遠處有火光,依稀可以看到有人搭了好幾個棚子以及“連綿不斷”的十幾個帳篷,還點起了篝火,很多人圍在篝火旁邊跳舞,什麽舞都有,一男一女的交際舞,動感激情的街舞,還有把人當鋼管的鋼管舞,也有大概是不懂跳舞的人,在聽音樂隨便扭動著身體。
即便離著那地方還有一百來米的距離,可是我還是隱隱約約能聽到風聲夾雜著的音樂聲,這是帶了多少個音響才能在海邊這麽廣闊的地方把音樂聲都傳出一百來米遠。
不過這也不算什麽,倒也正常,在海邊聚會,一般都是來玩的,能和厲薄奕打上交道的大多是非富即貴的主兒,要玩得盡興,花多點錢算什麽?
反正是在海邊這種公共區域,而且十一月的大冷天,哪個腦殘會跑到海邊來“吹海風”?所以這也就是一群人的娛樂活動而已。
不過除了一群跳舞的,還有一些人在做其他的事情。
好幾個人聚在一起燒烤,拿大蒲扇扇什麽東西,然後白煙直冒,那幾個聚在麵前的人被嗆得連連咳嗽,有幾個穿著裙子的女孩拍打著其他人,應該是男的吧!距離太遠,又沒穿裙子,實在是看不清楚。
我好像看到在一個帳篷前,一對……伴侶“旁若無人”的深情kiss,而這對伴侶……如果我的眼睛沒有出問題的話,依稀看他們的服飾,好像是兩個男的。
現在gay都這麽開放嗎?
而且厲薄奕不是有潔癖嗎?不會覺得這畫麵很“髒”?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厲薄奕,厲薄奕的目光也正好看到那畫麵,出人意料的是他連眉頭都沒皺,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戀,連這種隻有朋友聚在的場合還要這麽做,真是無藥可醫。”
我有些驚訝,聽厲薄奕的語氣,好像認識那兩個人,而且聽厲薄奕的話,好像別有什麽隱情啊?
“這兩個……你認識?”我本來想說這兩個明目張膽,毫不顧忌世俗眼光,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麽親親我我的“同性戀”,你認識?
可是話到了嘴邊,厲忌到厲薄奕可能認識他們,我就停頓了一下,跳過了一些不好的詞。
我不是歧視同性戀,相反,我對同性戀是持支持態度的,正所謂愛情沒有國界和性別的,愛上一個人如果不能與之在一起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僅僅因為同為男性或者女性就隻能作罷,未免也太可惜了。
雖然在一起可能無法生兒育女,可是……能陪在彼此身邊相伴一生,不也是莫大的幸福嗎?
隻是那麽多人麵前,還這麽“放肆大膽”讓我有些匪夷所思,別說都是兩個男的,就是一男一女當著那麽多人麵前秀恩愛,熱情親吻,貌似也不是那麽好的事情吧?
“嗯,一個娘炮,一個假小子!”厲薄奕牽著我的手,慢慢的朝那篝火亮得如同白晝的營地走去,我再次被驚訝到了。
娘炮,雖然據說是男生性格、動作、行為、心理、表情女性化,可是還是男人,隻不過有些不同而已。
而假小子好像是打扮中性化、性格潑辣、舉止大膽奔放像男子的女孩子。
這熱情擁吻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不是什麽跨越性別的戀愛?
之前我和厲薄奕站的遠,隻能根據他們的衣服款式來猜測他們是男是女,西裝革履一定是男的,穿裙子的一定是女的,其他了既不是穿西裝也不是穿裙子,那就有點“雌雄難辨”了。
厲薄奕帶我走近,我發現那對不顧旁人眼光,當眾kiss的“同性戀”……真的好像都是男的,又好像都是女的,一個清秀絕倫,一個陽光帥氣。
“你覺得哪個是女的?”厲薄奕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人看,有些戲謔的問道。
我有些猶豫不決,清秀的那個五官精致,是個難得的美人,但是眉宇間有股灑然而出的豪邁之氣,有種帶領千軍萬馬的風範。
陽光帥氣的那個眉宇間又有著陰柔之氣,離得近了,仔細一看他臉上應該還上了粉底。
厲薄奕一說娘炮和假小子。
我就把清秀的那個和假小子對應起來,陽光帥氣的那個同娘炮對應起來。
厲薄奕笑笑:“沒錯!”
娘炮和假小子聽上前倒是蠻互補,男的柔弱,女的剛強?怎麽想都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兩人是生錯了性別吧?
不過轉念一想,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不過是和厲薄奕一起來赴這個“宴”而已,不過有點名不副實的感覺,這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海邊露天燒烤嘛!
不過幸好我執意跟來了,否則厲薄奕難道要和他們一起燒烤?或者和他們吃燒烤?
燒烤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油煙那麽重,厲薄奕不適合吃這種東西,而任何厲薄奕不適合吃的東西,厲薄奕要是吃了,就相當於吃了慢性的砒霜。
“哎呦喂,厲薄奕,搞什麽鬼,我們中午就聯係你了吧?這時候才來,太不給兄弟們了吧?”一個大概和雲肖差不多年紀,一雙眼睛讓人一看就覺得賊眉鼠眼的年輕男人看到厲薄奕就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日理萬機的厲三少來了,可是卻是姍姍來遲,大家說要不要罰厲三少三杯白的,對我們中午就來這裏搭帳篷和篝火的辛苦表示歉意?”
這男人本來是在篝火旁邊對一個年輕女孩摟摟抱抱,那女孩一直在躲避他的動手動腳,不過看到厲薄奕,他就離開了那女孩的身邊,那女孩鬆了口氣,眼中卻又有幾分失落之意。
那女孩倒是年輕漂亮,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寧靜柔和的氣場,估計也就剛畢業一個大學生,還沒有踏足社會,還有著一絲稚氣,看到我怯生生的笑了一下。
“這誰啊?”出乎意料的是,厲薄奕皺了皺眉頭,很明顯的有些不滿:“不是說了我們的聚會,不會讓外人進來嗎?”
厲薄奕不認識這女孩,所以對她的出現表示了不滿?而這個“我們”是指什麽?又意味著什麽?
“她也不能算是外人,我老婆!”年輕男人無奈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辦了訂婚宴,領了結婚證,就是因為還沒有辦酒席,怎麽樣也不讓我碰她,而且還挺抵觸,親幾下都不肯,我這不為了拉攏她,讓她知道我的一切,把人給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