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隨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身體重重壓在了我的身上,我仿佛一個被肢解的芭比娃娃,在他的身下,哀泣承歡。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沉沉睡了過去,他在床上實在暴虐,幾乎用盡了我所知道,和不知道的所有姿勢。 我的胳膊和雙腿,幾乎折斷,若不是從小有舞蹈基礎,我身體柔韌性很好,我過不了他床上這一關。 深夜醒來,我看見他站在窗戶旁邊,光著上半身,手中拿著一根香煙,筆直的休閑褲,勾勒出他雙腿修長有力的曲線。 我圍著浴巾,走到了他旁邊,厲薄奕聽見動靜,轉身看著我,他英俊的五官在黑夜中,顯得愈發深邃。 大概是我身上斑駁的淤青,刺激了他的鳳眸,他狠眯了一下眼睛,將香煙摁熄在了煙灰缸裏,伸手撫摸我的肩膀,他低聲,“疼嗎?” 我緩慢搖頭,盡管很痛,可是在他麵前,我哪裏有喊痛的資格? 第一次,他將我摟在懷中了,我嗅著他懷中,沾染了香煙氣息的男性懷抱,心想,或許,我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他一下接一下的撫摸我長發,若有似無的歎息,“洛萱……” 我的身體,重重一震,洛萱? 又是這個名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我從他口中聽見洛萱兩個字,佯裝我沒有聽清楚他叫的名字,微微一笑,我緩慢仰頭看著他,“厲少,你說什麽雪?” 厲薄奕正閉著眸子,享受我齊腰長發,聽見我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眸中已經沒有了那種迷茫之色,而是聲音清淡的道,“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出去吃飯吧!” 晚上九點的海城,正是這個城市夜繁華的開始,我和厲薄奕去了這裏最有名的酒樓,在靜謐的包間裏,等著我們點的各色小菜。 厲薄奕一整個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包間裏的空氣有些悶,而且我受不了這樣濃重的煙味,於是找了一個借口,走出包廂。 在洗手間,我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厲薄奕是個對生活質量要求很高的男人,所以對女伴要求也同樣的嚴苛。 我精心的塗上唇膏,保證自己的柔唇沒有一絲細紋,又將發鬢的頭發悉心攏好,正在打理自己的時候,衛生間走進來一個人。 穿著打扮都十分入時的中年婦女,從她窈窕的身段和光潔的臉龐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她一定是個美人。 沒錯,這個美人我十分熟悉,那就是陪伴了我將近十年的繼母,劉敏。 我想她現在一定十分恨我,因為蘇卉被我打的入院治療,據說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雖然那件事請,說到底是蘇卉自作自受,甚至是她自己導演的一出戲,隻是為了打掉黃舒朗的孩子,栽贓給我。 但是在劉敏的眼裏,罪魁禍首就是我。 劉敏在看見我的那一刻,眸中迸發出森冷的恨意,那宛如毒蛇信子般冰冷的目光,讓我不寒而栗。 我關掉水龍頭,想要當做沒有看見她,信步走出去,可是卻在門口的時候,被她叫住,“蘇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