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蛻變(4)
春巴菍聽了之後,別的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關心的問了問他的傷勢,但當見到他左次三番的保證,身體已經全然恢復,便放心的不再說什麼了。
倆人走了一程之後,眼看便要到了迦旃鄰提藏身的那個荒蕪的院子,春巴菍見到左右無人,忽然挽起劉寄北的胳膊,輕聲問道:「那個於墨香是不是很好看?」
劉寄北一開始沒有聽明白,於是春巴菍扯住他,又問了一遍。
劉寄北偏過頭看著她,溫柔一笑,如同一陣春風沐浴著她,隨後,淡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還算是不錯,不過,站在她跟前,卻有一種如臨冰山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春巴菍痴痴的看著他,清澈明媚的大眼中,閃過無數的眷戀,只聽她慢慢的說道:「原來是那樣。」隨後便不再言語了。
劉寄北感到奇怪,微笑著問道:「小姑娘,你似乎語意未盡噢?」
春巴菍嬌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潤,眼波含笑,輕輕說道:「不是啊,我沒什麼說的了。」
劉寄北嘆道:「你當大哥是傻子,是不是?」
春巴菍笑道:「沒有的事。」
忽然,她像似很不舒服的蹙起了眉頭,鬆開劉寄北的胳膊,直起身子,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劉寄北連忙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春巴菍一張笑臉變得更加紅了,白了一眼劉寄北之後,嗔道:「沒什麼,過一會兒就好了。」
劉寄北還是不放心,正想繼續發問,可就在這時候,一直尾隨在倆人身後的「黑風」,忽然間吠叫了兩聲。
劉寄北的眼角餘光立時瞥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從那個荒蕪的院子中走出來,於是,朝著春巴菍說道:「我義兄來了。」
春巴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看清了那人,便道:「你不是說他一大早的便出去了嗎?」
劉寄北笑道:「我的這位義兄一向是鬼鬼祟祟,沒有人能夠確切的摸清他的行蹤,哦,他看見咱們了,等一下兒你見到了他,一定不要少了禮數。」
春巴菍輕垂螓首,嘆道:「那日在白虎堂,若不是他出手在先,只怕墨貼巴還傷不了那人!」
劉寄北心中一嘆,知道春巴菍口中的那人指的是匠拔佩帥,於是勸道:「雖然迦旃林提傷了那人,但他畢竟不是殺人兇手,況且那人死得其所,這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事情。」
他說到這裡,見到迦旃林提越走越近,便接著說道:「不過,假如你因為那人的事情,而不想和迦旃林提說話,我也不會怪你,好歹那人養育了你很多年,無論如何,他對你總是有恩情的。」
春巴菍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大哥,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如今在這世上,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他既然是你的義兄,我也絕不會冷落了他的。」
劉寄北心中一陣感動,暗道:老天對我真是不薄,萬沒想到在這一次尋子的路上,竟遇到了如此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無論將來怎樣變化,我一定不能虧待了她。
此時迦旃林提也已認出了春巴菍,微微一愣之後,便對著劉寄北說道:「兄弟你還好?大清早的你去了哪裡,我正想去找你呢?」
劉寄北不答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呢,早晨我醒的時候,便不見你的蹤影,你倒說說看,究竟去了哪裡?」
迦旃林提瞄了一眼春巴菍,隨後說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你先帶著她進院子,然後我再告訴你。」
劉寄北一聽也是這個道理,於是帶著春巴菍繼續向前走,當春巴菍經過迦旃林提身邊的時候,只見她看著他淡然說道:「一別多日,大國師還好?」
迦旃林提沒有說話,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同時,眼睛中卻是閃過一絲妖異的神色。
春巴菍隨著劉寄北進到了院子里,四下一望,卻見雜草叢生,很是荒涼,禁不住一笑,說道:「這裡確實很別緻,一般人絕不會來打攪。」
她話剛說完,身後的黑風已是在院子里私處的遊盪起來,並且時不時的抬起一隻後腿,在一些角落或者是草木上噴洒些尿液。
春巴菍本想召喚黑風,不過,一見到它豎起後腿的模樣,便羞紅著臉,憋住不說了。
劉寄北回頭望了望,不見迦旃林提跟來,便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其實這裡一直是義兄的棲身之所,雖然不是很整潔,但是,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能有如此一個安身的地方已經是不錯的了。」
春巴菍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他在幹什麼,為何沒有進來,難道是不願意見到我嗎?」
劉寄北搖了搖頭,說道:「迦旃林提這人做起事情來一直都很神秘,誰知道他又想做什麼去了?」
春巴菍嘆道:「剛才他不是還說有事情要告訴你嗎?眼見著沒有跟過來,十有**是覺得我在這不方便。」
劉寄北攬著春巴菍的小腰,一邊朝重屋之內走去,一邊安慰她道:「我義兄絕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儘管我和他結拜沒多久,但是我很了解他,他這人表面上看來冷冷淡淡,甚至於身上常帶著一股妖氣,可是心地卻著實不錯,對我更是親如手足,他明知你是我的人,又怎會對你嫌棄?」
春巴菍感受著他大手的溫暖,心裡禁不住有點突突亂跳,暗道:幸虧迦旃林提沒有進來,否則聽了他的話,又見到他這般摟著我,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倆人進了屋之後,春巴菍瞧著那張破爛的床榻,更是笑的了不得,劉寄北佯裝正經的說道:「看把你笑的,你可知我義兄向來苦行,能有這麼一張床榻供他揮霍,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你都不知道,他拿這張床榻寶貝的了不得呢!」
春巴菍聽他這麼一說,更是笑得花枝亂顫,本來她就是女中極品,此時這樣盡展風情,竟是將劉寄北看得呆了又呆。
春巴菍笑了一會兒,看到劉寄北表情怪異,一雙眼睛不住的在自己身上游曳,禁不住也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俏臉嫣紅,止住笑聲,低下頭擺弄著衣襟,樣子更是楚楚動人。
劉寄北長長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把她摟在懷裡,輕輕隔著衣衫撫摸她的背部,說道:「這麼急著來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春巴菍柔順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是我最親的人,沒有你在身邊,我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如今好了,能夠早晚的看到你,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讓我踏實的了。」
普普通通的一些話,說得劉寄北柔情萬丈,不自覺的把她摟得更緊了,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逐漸的發現,懷裡面佳人的體溫竟是越來越高,呼吸也是越發的急促,禁不住心中一動,暗道:大白天的莫讓她太難受了,看來我得收斂一些。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衝動,攬美在懷,那動人的軀體上所迸射出的誘惑,以及那醇厚的奶香味道所折射出的誘惑,早已讓他的身體起了變化。
劉寄北強自忍耐,正當他要鬆開春巴菍的時候,忽見她仰起俏臉,星眸微睜,吐氣如蘭的對他說道:「大哥還是先把我放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劉寄北心中一動,暗道:沒想到她的定力竟然比我還要深厚。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有點悻悻的鬆開了臂膀,嘆道:「我還以為這一道上,你已經把這些天的事情全都告訴給我了呢?」
春巴菍見到他說話的語氣有點酸溜溜的,便已明白了他的心思,於是伏在他的胸前,伸出小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目光迷離的說道:「大哥不要多心,在我的心裏面,你已經是我的夫君,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而且會非常高興的任你胡為,只不過現在我已經??」
話剛說到這兒,忽聽院子里「黑風」叫了起來,接著屋門口處傳過來幾聲咳嗽,春巴菍一驚之下,連忙退了開去,有點驚慌地看著門口。
劉寄北微笑道:「沒想到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真是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神態大不以為然。
隨後,他又朝著門口說道:「進來把哥哥,都是自家人,沒什麼不方便的。」
迦旃林提手裡面捧著一些東西,喝退了吐著舌頭的「黑風」,走進屋后,也許是出於避諱,並沒有去看春巴菍,而是對著劉寄北說道:「沒想到她會來,所以倉促之間,我只弄到這些被褥,這間屋子我看過,頭頂上還有一件閣樓,我去把裡面的東西清除掉,以供她休息。」
劉寄北連忙說道:「還是哥哥細仔,我便沒有想到這些,不過,哥哥已經是很辛苦了,打掃閣樓的事情還是由我去做!」
迦旃林提嘆道:「我和她又不是很熟稔,也沒什麼話說,還是你陪著她,這些粗活我自能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