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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黃鉞(3)

  劉寄北故意嘆道:「不是說原因已經調查明白了嗎?乃是宇文神舉和王軌為了挑起陳、周兩國的仇恨,派人刺殺了陳頊?」 

  尉遲綱譏諷道:「難道你也是這般認為的嗎?若真如此,我看那宇文神舉和王軌算是瞎了眼,白結交了你。」 

  劉寄北知道他因為剛才自己推脫前往鳳棲原的事情,心生怨懟,於是不以為然的笑道:「凡事總得講究個證據,既然大司空認為陳頊的事情和宇文神舉等人無關,那麼請您拿出證據?」 

  尉遲綱為之語塞,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嘆道:「如果有證據,還用得著崔弘度和達奚震那兩個年輕人調查幹嘛?」 

  劉寄北一笑,說道:「其實,我之所以想暫留在長安,也是為了陳頊的事情,雖說我和他既沒什麼交情,也沒有見過面,可是,我畢竟曾經想過找他幫忙,如今他死的這般蹊蹺,我怎也要將此事弄個水露石出。」 

  楊忠嘆道:「原來如此,既然劉壯士有此心意,不妨直接去找達奚震,有你在旁邊幫他,我想陳頊的事情很快就能弄清楚。」 

  韓擒虎在一旁忽然對著楊堅說道:「我本想留下來喝你的喜酒,可是,現在情勢緊急,我不得不走了,如果事情辦得順利,我會儘快的趕回來,但若是出現了偏差,那就很難說了,不過,無論如何,咱們兄弟再見面時,都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楊堅連忙說道:「此時天色尚黑,你這麼著急走干甚?」 

  尉遲綱在一旁無所謂的說道:「趁熱便得打鐵,趕得晚了,若那邊出了事怎辦?況且,喜酒那玩意,早點喝晚點喝又不會影響到什麼,依我看正事要緊,他還是儘早走!」 

  楊堅知道尉遲綱的話雖然難聽了點,卻也說到了實處,於是對著韓擒虎鄭重的說道:「路上一定要小心,記住劉大哥的話,遇到了危險險要保全自己,有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兄弟後會有期。」 

  韓擒虎點了點頭,辭別了眾人,便走出了書房。 

  尉遲綱在韓擒虎走後,自覺沒有再呆著的必要,於是,也辭別了劉寄北和楊家父子,出了楊府,趕往李昞府上回信。 

  隨後,楊家父子一看已是大半夜,怕劉寄北疲倦,便一起告辭,離開了書房。 

  劉寄北見到眾人都走了之後,便合上了門窗,衣服也沒有脫,直接躺在床榻上,沒想到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竟然沉沉睡去。 

  第二天,劉寄北尚是沒有起床,忽聽一陣敲門的聲音,隨後便聽到開門的動靜,緊接著傳來一個人的咳嗽聲。 

  劉寄北睜開眼睛一看,禁不住一愣,原來,床頭竟然站著達奚震。 

  看到劉寄北醒了來,達奚震微微一笑,說道:「看來劉大哥這幾天定然疲乏了,要不然也不會睡到這時候還沒有醒來,早知如此,我便不來打攪了。」 

  劉寄北一翻身,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笑道:「我剛睡了一小會兒,你怎麼就來了?」 

  達奚震一愣,回頭看了看門外的天色,詫異的說道:「剛睡了一小會兒?劉大哥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嗎?」 

  劉寄北經他一問,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疑惑的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難道不是早上嗎?」 

  達奚震一笑,搖了搖頭,嘆道:「還早上呢?現在都快到中午了,劉大哥你不是睡迷糊了?」 

  劉寄北一下子從床榻上蹦到了地上,走到窗子前面,向外一看,只見太陽都已經竄起老高,於是回過頭來尷尬一笑,說道:「確實是睡過了頭!」 

  劉寄北回到床榻旁,一屁股坐了下來,心不在焉的問道:「楊兄弟怎沒同你一起來,他做什麼去了?」 

  達奚震說道:「我也沒見到他,不過,聽府里的人說,他大清早的來看過大哥,見你仍舊睡得很沉,便走開了,後來也不知因為什麼事便出府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劉寄北「哦」了一聲,心道:還能有什麼事?多半是籌備婚事去了。 

  達奚震找了張椅子坐下,朝著劉寄北看了看,說道:「我聽楊叔叔說,大哥想要查一查陳頊的事情?」 

  劉寄北嘆道:「本來通過了杜杲的指點,還指望陳頊能夠幫助我找到兒子,可是,沒想到他偏在這時候死了,也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尋常,所以,好奇心驅使下,我想把事情弄清楚。」 

  達奚震嘆道:「現在我和劉大哥說一件事情,你聽了之後,或許會有一點安慰。」 

  劉寄北奇道:「什麼事情?說來聽聽,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什麼好消息了。」 

  達奚震略微想了一下,說道:「大哥該知道我現在正和崔弘度呆在一起,本來我對他沒什麼好感,可是通過那一天在北煥里,大哥和他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此人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討厭,於是,領了皇上的旨意之後,我便找到了他,通過和他的一番交談,我了解到一個重要的訊息,在北煥里死掉的陳頊很可能是一個替身,真的陳頊也許還活著。」 

  劉寄北一怔,隨後喜道:「崔弘度怎麼知道死掉的那是個假的陳頊?」 

  達奚震正色道:「雖然那個人和陳頊極為相像,不過,他身上卻是少了一樣東西。」 

  劉寄北忽然想起慕容古月來,心道:莫不是這個死掉的陳頊也是個太監? 

  他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嘴上卻道:「究竟是少了什麼東西才引起了崔弘度的懷疑?」 

  達奚震道:「少了一件玉黃鉞。」 

  隨後,他怕劉寄北不明白,便解釋道:「陳茜即位之後,遙封遠在長安的陳頊為安成王,並且特意讓人將一件玉黃鉞千里迢迢的送到了他的手裡。」 

  「陳頊得到了玉黃鉞之後,曾經向著身邊的一些江南同鄉展示過,據傳言那件玉黃鉞十分精美,在它的背面刻有『安成王之圭』的字樣。」 

  「陳頊極為喜愛這件象徵著他的身份的玉器,一向是不離身邊,可是,在那個死者的身上,卻沒有發現那件玉黃鉞,所以崔弘度猜測,死掉的那個人很可能是陳頊的替身,至於真正的陳頊在哪裡,以及他為什麼要找個替身,還有他從哪裡找到的替身,都不得而知,不過,崔弘度猜測,陳頊一定還在長安城內,很可能是被哪個江南同鄉給藏了起來。」 

  劉寄北聽完之後,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說道:「崔弘度現在何處?我倆立刻便去找他。」 

  達奚震笑道:「瞧你急的!大哥以為見著了崔弘度便能立時找到陳頊不成?」 

  劉寄北憨厚的一笑,嘆道:「依你之見,我們該何時動身找他啊?」 

  達奚震摸了摸肚子,笑道:「怎的也得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啊!」 

  倆人在楊府吃飽喝足之後,劉寄北便跟著達奚震走出了楊府,一路無話,在達奚震的帶領下,沒過多久便來到了「秋官大司寇」的門前。 

  劉寄北瞧了瞧門上面的匾額,笑道:「沿傳了多少年的『廷尉』到如今竟然都換了名字,北齊的叫做『大理寺』,而這裡則叫『秋官大司寇』,由此可見,天下間沒有什麼是一層不變的。」 

  隨後他又看了看旁邊那個登聞鼓,回想起前天的事情,又笑道:「這個鼓可比皇宮外邊那個小多了,若是被黃鼎看到,多半覺得小,不會拿走。」 

  達奚震也聽說了前天的事情,站在劉寄北旁邊問道:「據說那個黃鼎生得異常高大,簡直就是個難得一見的巨人,這是真的嗎?」 

  劉寄北點了點頭,說道:「自從我記事以來,黃鼎是我見過的最為高大的人,打個比方,你看到這個門沒有,如果黃鼎來了,他一定不會從這裡走進去。」 

  達奚震奇道:「那是為什麼?」 

  劉寄北笑道:「因為這個門容不了他啊,如果他硬生生的往裡擠,恐怕會把門給擠壞了。」 

  達奚震歪著腦袋想了一想,忽然笑道:「大哥原來是在戲弄小弟,那個黃鼎生得再高大,也不至於連門都進不去啊,再說了,就算他迎頭進不了,難道不會側著身子嗎?哈哈哈!」說完之後,他覺得甚是有意思,禁不住大笑了起來。 

  忽聽院中有人喊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此喧嘩?」 

  劉寄北循聲一看,卻見崔弘度帶著人走了出來。 

  達奚震連忙收住笑聲,變得十分嚴肅,迎著崔弘度走了過去,不答反問道:「崔都督這是想幹什麼去?咱們不是說好了,有事一起去嗎?」 

  崔弘度一邊打量著劉寄北,一邊對著達奚震說道:「在下本來在裡面等候達奚將軍,可是聽到門口傳來喧嘩,便出來瞧看,沒想到竟是兩位。」 

  他說完之後,看著劉寄北冷冷的問道:「這位劉壯士怎麼也來到了這裡,難道有什麼冤情要申訴嗎?若真如此,依在下看還是免了,以劉壯士今時今日的名聲,這裡恐怕廟小,容不下你這個大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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