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最後的佛經
囚室內的文丞相聽到聲響,目光冷漠,其中夾雜些微苦澀。
“我早就該猜到是你。”
說完,他的眼神更加冰冷,心中的苦澀加深,隨即變得冷寒。
銀並不意外他能猜出,嘴角冷笑不變,“有什麽感想?你當年親手想殺死的孩子,化為一頭猛獸回來了。”
聞言,文丞相的目光冰冷,“當年的事,是我的疏忽。”
“疏忽?這句話你去騙文夫人吧。”銀目光一抹恨意流淌,嘴角的冷笑加深。
話音一落,文丞相神色冰冷,“你當年不過是剛出生的嬰兒,你知道的那些不過是別人有意灌輸給你的,根本就不是真相。”
“哦?這麽說你很清楚是誰救了我,誰讓我來找你報仇了?”銀目光淡然,語言冰冷的質問道。
此言一出,文丞相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是誰如此狠毒,讓你我父子相殘,我定不會放過此人。”
他神色冷漠,但全身卻早起了戒備。
看著他如此模樣,銀目光中的冰冷更是變得深不可測,“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妄圖狡辯,真是可笑之極。”
“孩子,你聽我說,你不要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之計,當年我與你母親真的以為你是個死胎,才會放棄你的。”文丞相目光一抹冰冷快速閃過,隨即恢複了哀傷的神情。
聞言,銀嘴角一抹諷刺,目光冰冷,“文丞相,你的狡詐油滑,在我這裏沒有一絲作用。”
“都到這個份上了,我騙你又有什麽好處?”文丞相故作苦口婆心的說道。
他心裏卻早已經冰冷如刃,這樣的孩子,不要也罷。
見狀,銀目光更是冷上三分,“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當年不知道,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他將懷中一塊血染的黃布直接丟了在文丞相的麵前。
“你自己看吧,好好看看。”
話音一落,文丞相將黃布打開,看到上麵的紅色字體時候,心中的冷笑加深。
他神色不變,“這是陷害,孩子,這是有人在陷害我啊。”
“虎毒還不食子,我又豈會殺你?”文丞相神情出現波動,朝著他喊道。
聞言,隻見銀冷冷一笑,“文丞相不愧是百官之首,這演技真是無與倫比。”
“不過,算了,你的下場已經注定了,徒勞掙紮也不會改變什麽。”銀目光一抹冷意,淡然說道。
文丞相聽到這句話,目光中的冰冷更是加深,“你殺我,天理難容。”
“不,我不會殺你的,因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銀嘴角一抹淡笑,目光冰冷而又決絕的說道。
話音一落,文丞相雙拳緊握,目光陰狠,“你這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竟然要弑父。”
“我如果畜生不如,那您就是禽獸不如,咱兩誰也別說誰,要怪就怪你將這基因傳給我了。”銀嘴角一抹諷刺,目光冰冷的喊道。
文丞相此刻真是後悔,當初為何心軟,即使他是癡傻之人,也不該留他。
預言成真了,這個孩子真的與自己相克啊。
“文丞相是不是很後悔,我回來丞相府的時候沒有殺了我?還因為我做了交易?”銀嘴角一抹嘲諷,神色冰冷如霜的說道。
話音落地,文丞相目光驟然聚起黑色的漩渦,“是啊,我還真是後悔,想我算計一生,沒想到臨老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算計了。”
“文丞相,這就是報應啊,這就是你殺子的報應啊。”他目光冷漠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隻見文丞相一聲冷笑,“報應,我從不信報應,不過是技不如人,我認了。”
“文丞相你藏起的西琉秘史也該交出來了吧?”銀絲毫不理會他,冷冷的質問道。
聞言,文丞相嘴角的冷笑加深,“我當你真是為了報仇而來,原來也是為了那個東西啊,說吧,你的幕後指使是誰?”
銀目光一抹冷笑,默不作聲。
“你不用沉默,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華子清把?華子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也就隻有他了,真不愧是那人的後代啊。”文丞相目光冷漠,直接說出。
銀目光一抹冷笑,“那東西,你是交還是不交?”
“枉你在丞相府這麽久了,竟然沒找出來?真是可笑啊。”文丞相目光中快速的劃過一抹諷刺,嘴角的笑容加深。
此言一出,銀從腰間拿出軟劍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說。”
“我手裏的西琉秘史早就給了皇上,根本沒有私藏。”文丞相目光一抹冷笑,果斷堅決的說道。
聞言,銀嘴角的冷笑加深,“你那麽詭詐,奸猾,豈會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嗬!”文丞相一聲冷笑,“反正我都要死了,那東西就給我陪葬吧,我留不住,你們也別想得到。”
銀神色一抹冰冷,軟劍直接刺進了他的肩膀。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住手。”
銀的手一頓,猛然將軟劍拔出。
頓時,文丞相的肩膀鮮血直湧,疼的他滿頭大汗。
“小宇,你要的東西,娘知道在哪裏,你放過你爹吧。”來人正是文夫人,隻見她神色焦急,目光中透漏著懇求。
聞言,銀目光一抹冷意,“你想必在那裏聽了半天了吧?”
“即使這樣你還要我放過他?”他神色冷漠,目光中如同寒冷的冰霜一般。
話音一落,隻見文夫人的嘴角一抹苦笑,“小宇,當年之事,我雖然不知,但是我也罪孽深重,我沒有調查,而是輕言相信了他們,如果這是理由,那我也應該死。”
“你就那麽愛他,愛到了願意死的份上。”銀目光一抹傷感,嘴角一抹冷笑。
隨即他目光中的傷感消失不見,“將那東西交出來,從此你們與我恩斷義絕。”
文夫人聽到這句話,心中萬般傷痛,但是看到了一旁受傷的文丞相,目光一抹冰冷。
“最後的佛經就是地上的那塊黃布。”她將西琉秘史的最後說出,心中如同被刀割一樣。
文夫人心中很是清楚,說出了這一切就意味著自己的兒子將要離開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想到這裏,她心中的恨意加深。
銀聽了這句話,將地上黃布拿起,沒有再看身後二人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