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鹿死誰手
青色長衫男子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十分認真地說道,“西琉境內沒有他們的蹤跡。”
話音落地,闌珊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想些什麽。
見此,青色長衫男子也不說話,二人陷入了沉默中。
流水小築內
華子清一襲長衫,悠閑的坐在椅子上。
即使被囚禁於此,他依舊很會享受,麵前是烹煮好的茶水,旁邊放著一本茶道的書籍。
“王爺,華子容明日舉行賑災宴會。”麵具男子將外麵的情報告知於他。
華子清嘴角一抹淡笑,“看來,文丞相的事情讓他開始警戒了,想趁此讓文武百官都往外吐吐銀兩。”
“王爺,我們該如何應對此事?”麵具男子淡淡的問道。
華子清眸光一抹思緒劃過,“吃進肚中的東西,哪那麽容易吐出來,他此舉不過是杯水車薪。”
“王爺屬下隻怕文丞相會帶頭捐獻,到那時其他的官員豈不莫敢不從?”麵具男子目光一抹冷意說道。
聞言,華子容目光淡然,“文丞相想用身家換他的命,注定是有去無回了。”
“王爺所言?”麵具男目光一抹了然,似有深意。
華子清用茶水澆灌了一下茶壺,動作嫻熟,“看著吧,賑災大會將會成為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王爺的意思是華子容的目的無法成功?”麵具男子目光淡然的問道。
話音一落,華子清淡淡的搖了搖頭,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不,此次賑災宴會目的有兩個,一是探探文武百官的身家,心中有個了解,二是敲山震虎,樹立皇上威嚴。”
“這麽說,華子容的行為還是很明智的。”麵具男子目光一抹淡然說道。
華子清嘴角冷笑加深,“是很明智,恐怕背後有軍師相助。”
“是北瑉灝王與西域王?”麵具男越來越明白。
說完,隻見華子清神秘一笑,“蛇打七寸,華子容這是想讓本王知道,無論本王怎麽做,那個位置都不屬於本王啊。”
“王爺,最近雲王可是動作活躍,還有她似乎……”麵具男子話語隻說了一半,但是其中包含的含義卻表達的清清楚楚。
華子清目光快速劃過一抹冷意,“雲若風想利用她,她也想掌控雲若風,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可是這麽一來,王爺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麵具男子一抹不解道。
“你看的太淺薄了,她隻會幫著我,畢竟這裏麵還夾雜著一個死人啊。”華子清目光幽深,嘴角一抹諷刺。
麵具男子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但是也明白他心中已經計劃成熟。
“我們的人還進不去驛站嗎?”華子清淡然一笑問道。
麵具男子搖了搖頭,“王爺,驛站高手遍布,剛一接近,就被發出警告。”
“裴千灝守衛這麽森明,驛站內一定有什麽事情在發生,而我們不知道。”華子清眸中一抹思緒閃過,嘴角一抹算計的笑容。
麵具男子沉思了一會,“王爺,不過我看到禦醫進出驛站很多次,還有灝王的親信也拿著藥進進出出。”
“哦?”華子清目光一抹深意,“想必有人生病了,能讓灝王如此緊張之人,恐怕非灝王妃莫屬了。”
“王爺,灝王妃的事情會不會是雲若風在搞鬼?”麵具男淡然問道。
華子清目光清冷,“即使不是他,也跟他脫離不了關係,不過本王心中另有人選。”
“不說這件事了,你盡快想辦法探聽清楚驛站內的情況,還有安插幾個人進入賑災宴會,既然他不想弄亂,就讓本王幫他弄亂吧。”他神情冷漠,嘴角帶著諷刺的意味,命令道。
聞言,麵具男點了點頭,快速的離開了。
不一會門被打開,侍衛走了進來。
“清王,你在和誰說話?”
華子清嘴角一抹冷笑,“本王做事,何時需要你來管?”
侍衛知道雖然他囚禁在這裏,但是畢竟還是王爺,直接退了出去,將門鎖上。
硫殿內。
華子容坐在椅子上,不斷的批改著奏折。
當看到孟縣水患無法阻止的字眼,目光的冷意加深。
“你們都下去吧,朕要一個人靜一下。”
命令一下,屋內眾人全都撤了出去。
“你打算怎麽處理他?”來人身著白色長裙,身姿窈窕,步步生蓮,聲音如黃鶯一般婉轉動人。
聽到聲音,他將頭抬起,目光一抹冷然,“你不清楚。”
“我知道你心疼孟縣百姓,但是大局為重。”白色長裙女子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嗬!”華子容一聲冷笑,“朕都留著,事情結束後,會處理的一幹二淨。”
“你的個性像極了你的父親。”白色長裙女子目光中一抹沉思道。
“該回來的都回來了,你去見過他們了?”華子容淡淡的問道。
白色長裙女子目光一抹釋然,“不見了,既然都選擇了分道揚鑣,又何必再去見。”
“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麽?”華子容目光一抹疑惑,朝著她問道。
白色長裙女子淡雅一笑,“看看紫砂。”
隨即她眸光冷然,“解決一些私人恩怨。”
“他與她結合在一起,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華子容目光一抹哀傷,淡淡的勸告道。
“好了,我的事情你別管了,這是此生最後一麵。”白色長裙女子淡雅一笑,離開了此地。
華子容望著白色長裙離開的背影,目光中的悲傷加深,隨即恢複如常。
他嘴角一抹苦笑,此生最後一麵,為何對朕如此殘忍,不過也好,能好好的就好。
白色長裙女子從硫殿離開,快速的來到了流水小築。
銀簪輕輕一動,鎖頭落在地上。
屋內的華子清聽到響動,眸光一冷,朝著房梁上的麵具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二人神色輕鬆,心中卻已經全然戒備起來。
白紗長裙女子推開門,嘴角一抹冷笑,“看來你還是挺瀟灑的。”
“是你。”華子清看到來人,目光一抹深思。
“恩,我來看看你究竟為了皇位變得多麽不擇手段。”白色長裙女子嘴角一抹諷刺。
“皇姐,幾年未見,你依然犀利。”華子清眸光一抹冷笑。
聽到這兩個字,白色長裙女子目光一抹嘲諷,“不必了,我早就不是皇室之人,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