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首次
“明日，你要去藏書閣？”裴千灝一邊撫摸她的頭發一邊問道。
蘇曦兒點頭，“趙太醫開的方子很好，身體好的快。藏書閣缺人手，我現在不僅是藏書閣仕女，更是孔太傅的義女。”
“明日，吳陵和你一起去。”裴千灝一邊說一邊扶著蘇曦兒，“躺下休息，古怪的動作，等身體徹底好了，隨便你怎麽做。”
口中的動作，指的自然是她剛才伸展雙腿。
蘇曦兒沒再辯解，躺了下去，看著裴千灝在她麵前徑自解衣。她不由得，扭過頭去。
一記輕笑聲從裴千灝唇瓣間溢出，緊接著一具高大的身體壓下，顧忌到她身上有傷，微微壓下而已。
看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裏衣，隱約可見左胸上的紗布，蘇曦兒秀眉擰起，手從被中伸出，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下，“在被子外，不冷？”
含蓄的問話，添了一絲淡淡的責備。
裴千灝眼中滿滿的盡是戲謔和打趣，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手探到蘇曦兒腰間，將她整個摟住。
她的身體很軟，渾身散發一股女子清香，他不由得埋在她脖頸間，狠狠地呼吸一口氣。
直到懷中的小女子推他，他才抬頭，雙眼中仿佛散發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想讓本王和你睡，直說，何必遮遮掩掩說被子外冷。”
蘇曦兒深深覺得，書屋那夜後，他越來越不要臉。他年已二十五，男子十六就會準備通房，十八早已行過房事。難道他……
想到這裏，她臉上溢滿疑惑。
“想問就直接問，本王不喜歡拐彎抹角。”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蘇曦兒便開門見山，“你之前有沒有和女子行過房事？”
裴千灝一聽，從來都不變的表情，此刻微微一愣，問他這個做什麽？他突然想到書中所寫，女子問你這個，便是對你在房事上的表現不滿。
她這麽一問，裴千灝立刻想到書屋那日，她因此受傷，他的表現，肯定引起她不滿。
他沒有這方麵的經曆，動作上難免控製不住力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曆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平生第一次遇到難題。
蘇曦兒見他不說話，再次出聲，“你在十六歲，就該有通房侍婢了。現在二十五，沒有行……”
見她不斷開合的小嘴，裴千灝回道，“按照規矩，十六歲該有通房。規矩是規矩，本王是本王，為什麽一定按規矩行事？”
如此說來，他之前從沒行過房事，和她也是，第一次。
蘇曦兒眉眼一跳，誰會知道，喜愛美人聞名天下的灝王，其實還是一個沒破的瓜？
如果裴千灝知道蘇曦兒這麽形容他，臉色肯定陰沉下來，看著她兀自思考，他抬手朝她額頭輕輕打了下，“本王底細都被你知道，快休息。”說完，他抱著蘇曦兒，隨後閉上眼睛。
蘇曦兒看著他，許久後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當她剛閉上眼睛，裴千灝的眼睛就睜了開來。以往，他想要她，要她的身子。現在真正得到，他卻不敢再毛毛躁躁地行事。等他把那本醫書好好研究一下，定不會再弄疼她。
弄傷她的原因，不僅僅是他沒有經驗，更是媚香的緣故。不曾想到，裴雅然有兩瓶，暗藏了一瓶。除此之外，隱藏在慈寧宮的男子，是誰？
裴千灝眸色中閃現一道暗芒，當看向蘇曦兒的時候，暗芒散去。本王會處理好一切，沒人能傷害你。
兩人相擁而眠，殿外夜風呼嘯，冰冷刺骨。
翌日，太陽升起，照在人身上，特別舒服。宮女和太監看到這大好太陽，各個咧嘴，十分高興。
今日和昨日一樣，裴千灝陪同蘇曦兒用完早膳，然後才出了龍乾殿。
司徒霖看到皇叔走了，才出現，嘻嘻一笑，“皇嬸，你和皇叔成婚後，能經常來龍乾殿嗎？”
看出他眼中的渴望，蘇曦兒問道，“皇上，你不是怕灝王嗎？”她以後經常來，裴千灝肯定也跟著來。如此，司徒霖不怕嗎？
司徒霖歎氣，“當然怕，但更怕寂寞孤冷。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如果皇嬸整日在灝王府，皇叔也不會經常入宮。留我一人，獨守龍乾殿，哎。”
“別皺眉，像小老頭似的。”蘇曦兒突然打趣道。
司徒霖看到她的笑顏，立即說道，“以後經常入宮來，好不好？”
禁不住他哀求的樣子，蘇曦兒點頭答應，“好，不過，皇上現在該和孔太傅習字了。”
司徒霖原本笑的開懷，一聽習字，小臉一垮，最後說道，“好，孔太傅快來了，我回正殿等他。”說完，司徒霖邁步走遠。
看著司徒霖離開後，蘇曦兒才抬腳走出龍乾殿，身後跟著吳陵，兩人一起往藏書閣走。
走在宮道上，眾多宮女和太監看到她，更看到恭敬地跟在她身後的吳統領。瞬間，所有人麵上恭敬起來，退開幾步，站在宮道邊，給蘇曦兒讓出一條寬敞的道來。
還有一些宮女福身行禮，沒有問安，做了一個動作而已。以此來表明，她們對蘇曦兒的恭敬。
被蘇曦兒潑過井水的宮女，按壓下心中委屈，彎曲雙腿，看著蘇曦兒從她麵前走過。
蘇曦兒目視前方，淡定從容，等她和吳陵的身影消失在宮道盡頭的時候，宮道上像炸開鍋來一樣。
“吳統領竟然跟在蘇曦兒身後！”
“她是未來的灝王妃，灝王肯定派一名幹將保護她。”
“好羨慕她啊，從掖庭出來，如今快成為灝王妃。”
“我們可沒這福氣，你看她長得多美，聽說又有才華。哪個男子不喜歡？怪不得灝王為了她，謝郡主都不要。”
一時之間，宮道上溢滿對蘇曦兒的讚美。
不多時，蘇曦兒進入藏書閣，吳陵自覺地隱藏在暗處。
她一眼就看到在庭院中獨自打掃的檀歌，身邊已沒了朝暮，顯得特別孤寂。
檀歌心思沉重，這條道，她以前和朝暮一起打掃。可現在，朝暮不在了，留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