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是是非非,這是本質的區別
“立刻給我回家。”
這命令一般的語氣讓蘇晚唇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她單手握著電話,語氣還是如常:“厲教授這可就沒有意思了啊,我不幹涉厲教授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不該管我的事情。”
“蘇晚,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電話被掛斷,蘇晚心裏的那句‘忘記了又如何,他厲澤堯還不是整夜的陪在他的白月光身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拿著電話,蘇晚脾氣沒來由的暴躁。
這男人,是怎麽做到義正言辭的來說這些話的,她不管他的事情,他倒是對她指手畫腳。
立刻回家?
她就不,她就要慢慢地。
別墅。
蘇晚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剛走到別墅門口,蘇晚就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
厲澤堯臉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溫暖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正好這個時候,溫暖看到了她,連忙出聲:“太太,您回來了。”
話落,溫暖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溫暖的目光蘇晚自然看到了,自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的反應她也看到了。
聽溫暖說她回來了,男人沒說話也沒有看她,仿若沒有聽到一般。
蘇晚默了默,既然他不願搭理她,也不在意她回來了,那她也沒必要過去自討沒趣。
翻了個白眼,蘇晚邁開步子,準備上樓。
可她剛走了沒有幾步,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沉著聲音開口:“過來。”
停下腳步,蘇晚愣了愣,客廳裏,除了溫暖,也隻有她了。
溫暖就站在厲澤堯的身邊,那剛才的那一聲是對著她喊的也沒有任何的意外了。
側過身,蘇晚認命的朝著厲澤堯的方向走去。
走到男人的身邊,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到低沉的聲音再次開口:“坐。”
厲澤堯的情緒蘇晚向來捉摸不透,這一切的一切都透著不對勁。
在蘇晚坐下之後,厲澤堯的目光並未落在她身上,而是看向了溫暖。
“溫暖,你跟於琛一起跟著我的時間一樣,我之前問過於琛一次具體的時間,現在我想問問你,你跟著我有多久了?”
厲澤堯的語氣不急不緩,就連神情都沒有蘇晚進門的時候那般的陰沉了。
可正是這麽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卻讓溫暖臉色都白了。
“五年了,我跟著先生已經五年了。”
厲澤堯接過溫暖的話,有些感歎的道:“五年,是啊,都已經五年了,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的脾氣了,卻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先生,我錯了。”溫暖低著頭,眼眶裏麵有淚水在打轉。
畢竟是個小姑娘,即使跟著厲澤堯的時間早,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一麵的厲澤堯,會害怕也是正常的。
“我有沒有說過,不準忤逆我的話,不準說謊,即使是很小的事情。”
“說過,對不起,先生,溫暖不該擅自做主改變每天的菜係。”
坐在一邊的蘇晚一開始不明事情緣由,直到此時,才明白厲澤堯讓她坐下,以及一係列話語的目的。
就因為溫暖改變了菜係就這般生氣?
怕是不至於。
感情這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蘇晚忍不住的被氣笑了。
“厲澤堯,你若是對我有意見,直接說就好,何必這樣為難溫暖。”
男人一句話都不說,明顯是故意的。
蘇晚氣惱之下,也不理會,直接拉過溫暖:“走,溫暖,別理這人。”
溫暖比蘇晚更清楚厲澤堯的性子,如今厲澤堯這般盛怒,她哪裏敢離開。
“太太,我沒事,是我做錯了,先生這般不悅是正常的。”
蘇晚擰眉。
她明白的事情溫暖自然是明白的。
這是逼著她正視跟厲澤堯的事情?
好。
蘇晚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忍住怒氣。
“厲教授要說什麽,直接對我說就好。”
“去哪裏了?”
“關你什麽事?”
“蘇晚。”男人低聲訓斥。
蘇晚卻還是雲淡風輕。
“我不問你昨晚為什麽不回來,你問我這麽多做什麽?”
“那是你不問,可蘇晚,我問了你,你卻在騙我,這是本質上的不同。”
“……”
“感情這還全部是我的錯了?”
“說謊就是錯。”
蘇晚:“那厲教授跟白月光在一起一夜不歸家,這算不算是錯呢?”
兩人各自揪著點不放,氣氛陷入了僵持。
溫暖站在一邊,臉色忐忑,不敢說一句話。
蘇晚不是妥協的人,甩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就沉下了臉色。
兩人暗中對峙許久,最後還是厲澤堯先開的口。
男人揉了揉眉心:“昨晚她病情出了點情況,需要人在醫院看著。”
垂著頭的蘇晚聽到這句話,有些意外。
她原以為,厲澤堯是不屑於跟她說這些的。
畢竟,她隻是他無奈之下娶的妻子,而醫院那位,才是他的摯愛。
這麽一比較,蘇晚莫名的有些心虛了。
“噢。”
“我也沒有去哪裏,就是去吃了個飯。”她聲音低低的,比起剛才,多了一絲妥協。
厲澤堯眸色深沉,對麵的人低著頭,但語氣比起剛才好了一些。
他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想到昨天到今天,一直在醫院,到底也還是沒有多說。
“以後不準再撒謊。”
蘇晚應的很小聲。
厲澤堯起身上樓了,蘇晚看著那道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心思莫名的有些紛雜。
這男人,好像格外的介意別人說謊……
“太太。”
身邊溫暖的聲音拉回了蘇晚的思緒。
她啊了一聲:“怎麽了?”
溫暖麵色有些複雜,細看之下,還有那麽一絲糾結。
“謝謝您。”
三個字傳入耳中,蘇晚晃神了一下,而後笑了。
“說什麽謝謝啊,他那麽為難你,本就是因為我而遷怒,原是我該對你說一句抱歉的。”
溫暖一臉惶恐。
“太太千萬不要這樣說,先生怎麽說我,都是我該受著的,太太剛才能幫著我,我已經很感動了。”
而且……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不認可太太跟先生的這段婚姻的。